第238章 不是你要找的人
黑衣人急聲道:“少主,卑職確實是為你好,皇室的人已經查到你在青陽縣,很快會來追殺你的,為策安全,請你跟我走。”
“不用多言,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更不會跟你去復什麼仇,我只想過我自己的生活!”
沈雲楓本不想讓陸淺知道這件事,但這人卻自作主張地跟蹤他來此地,還被陸淺給發現了,他豈能不惱火。
“少主?你為什麼就是不聽勸呢?”黑衣人失望地看著他,一抹冷光自眼底一閃而過,“你想過自己的生活,但是皇室的人不會允許,他們會殺了你的!”
“你之前就這麼說過,可這麼些時日過去,不一樣什麼事也沒有?可見這不過是你的危言聳聽罷了。”沈雲楓寧願在這裏陪著陸淺,跟她一起去做那件難如登天的事,也不要與他去報什麼仇。
因為於他而言,沒有什麼是比妻兒更重要的。
黑衣人實在沒辦法,只好轉而看向陸淺,懇求道:“少夫人,請你勸勸少主吧,再這麼下去,你們都會有殺身之禍的!”
可是陸淺在旁邊看著,漠然視之,完全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這是雲楓自己的事,做什麼決定是他的自由,我沒什麼好勸的。”
“你……”黑衣人心中不禁惱恨萬分,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會耽擱大事,要不是因為她,少主肯定會聽他的勸,跟他走的!
沈雲楓不想跟他多說,急忙趕他走。
“你趕緊走吧,以後不要再來,再來也沒用,見你一次,我就會趕你一次,所以沒必要再浪費彼此的時間。”
黑衣人望了他半晌,只得把心頭的不滿壓制住,自行將腿上的針拔掉,一瘸一拐地走了。
見他走遠,陸淺微微蹙起蛾眉,看向沈雲楓。
“你們什麼時候見過麵?我怎麼不知道?”
“是你喝醉酒的那天晚上。”沈雲楓如實答道,因擔心她問起自己的身世,而自己又不知該從何說起,下意識躲開她的視線,把頭低下去。
陸淺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是還不想談這些,所以也沒有繼續追問,反倒是又說起了那個黑衣人。
“我看他的樣子,並不像是在撒謊,或許真的有人要追殺你,我看你還是……”
聽到這話,沈雲楓的心涼了半截,“你難道也想勸我跟他走?”
陸淺搖搖頭:“不一定跟他走,但我覺得,或許你該出去避一避,等到那些人不在青陽縣了再說,不然確實是太危險。”
“不會的,他們不可能查到我頭上。”沈雲楓用篤定的口吻說道,儘管他心裏也沒底。
“沒什麼不可能的,天下這麼大,他們都能查到青陽縣來,查到你還不是遲早的事?”陸淺確實是在為他著想。
沈雲楓卻並不想聽勸,“你放心,即便他們查到我頭上,我也不會連累你和平安,到時大不了給你一封休書就是,他們總不至於連一個與我毫無干系的人也要殺吧?”
陸淺覺得他的想法太天真了,當初皇室能幹出株連九族那樣的事來,還有什麼人不能殺?他們要的只是斬草除根。
“我還是覺得……”
“陸姑娘!”
莫老闆的呼喊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你們怎麼到這兒來了?我到處找你們呢。”
陸淺只好暫時結束這個話題,轉頭問道:“什麼事?”
“是村民們找你,”莫老闆一路走得太快,有些喘不過氣,臉也微微脹紅,“可能有什麼要事,你回去看看吧。”
村民能有什麼要事?
陸淺和沈雲楓相對視了一眼,忙往村裏趕。
回到農戶的家裏,一群村民果然在院子裡等著,見他們進來,都走過來七嘴八舌地問話。
“大家慢慢說,不要急,這樣陸姑娘聽不清的!”男主人站到石塊上,扯著嗓子喊道。
眾人這才漸漸安靜下來,等到沒人說話了,陸淺才走到他們前面。
“你們方纔好像有人問到火鍋和辣白菜?”
一個村民搶話道:“是啊,我們聽說你做的可不止泡菜生意,還有酸菜辣白菜,還有那個什麼火鍋,我們想問問你,能不能把這些也交給我們呢?”
鏢局的一個小夥子很不滿地哼道:“教了泡菜的做法還不知足,什麼都想要,你們咋不上天呢?”
村民們老不樂意了,里正憤然呵斥道:“你怎麼說話呢?我們又沒逼她,這不是在徵求她的意見嗎?願意就願意,不願意就算了,什麼上天不上天的?”
“這麼多人圍過來,氣勢洶洶的,分明就是強逼!”那小夥子也不怕得罪人,一點不留情面地回懟道。
“我說有些人就是貪心,得到得多,想要就會更多,教完辣白菜和火鍋,你們就會要陸姑娘教怎麼做生意了吧?”
“你這人怎麼說話那麼難聽?”
“太過分了你!”
村民們紛紛瞪過去,氣憤極了,有的人甚至撈起了袖子,想跟他動手。
陸淺見此狀,連忙勸阻道:“大家不要激動,這位小兄弟性子直了些,沒有惡意的,你們聽我說,我不是不願意教你們,而是辣白菜和火鍋都要用到大量的辣椒,而你們這地方是沒有辣椒種植的,原材料不夠,做不成。”
“辣椒?”
這個時代種植辣椒的地區很少,青陽縣那一帶本來種得也少,只有陸淺他們住的那一塊纔多一點,所以很多人別說吃了,就是聽也沒聽說過這東西。
女主人站出來道:“我就說了吧,必是有什麼緣故做不成,陸姑娘纔沒教大家,並不是你們說的藏私,這下問清楚了,大家還是散了吧?”
村民們見是這個情況,只得訕訕地離開。
“什麼人,搞得好像陸姑娘有責任教他們似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鏢局的那個小夥子又嘟囔了起來。
莫老闆立馬轉頭瞪他,“少說兩句,還嫌添的亂不夠多嗎?”
那小夥子這才閉上嘴,哼了哼,把袖子一甩,憤憤地到後院那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