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被帶走
剛纔榮娘疼成那個樣子,他心裏面甚是心疼。
榮娘抬眸,有些試探的看了一眼許新年。
“相公,現在不疼了,那藥能不能夠……”
許新年一聽這話,就馬上知道榮娘心裏面在想甚了。
無非就是不願意吃藥。
這也是正常,畢竟那藥實在是苦。
不過許新年瞥了榮娘一眼,而後正色道。
“不行,藥是一定要喝的。”
“……”
榮娘那一張小臉幾乎是在一瞬間皺了起來。
許新年看著她有些不高興,忍不住寵溺的颳了刮她的鼻子,而後道。
“怎麼這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吃藥也是養你的身子,我已然交代了人買些蜜餞回來。”
聽了此話,榮娘頓時眼睛一亮。
蜜餞是甜的。
榮娘像是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好。”
許新年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而後很是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
“行了,今日是突然之間腹痛嗎?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
榮娘眨了眨眼睛,而後搖了搖頭。
“今日也未吃什麼,其實也不是突然就這般了,這一段時間身體本就不是很好,經常有輕微腹痛,有時還會犯惡心。”
許新年皺起眉頭。
“這一段時間都這樣啊?”
榮娘點了點頭。
許新年忍不住在心裏面嘆了一口氣。
榮孃的性子他最爲了解,現在安定了下來才放心講,不過就是怕影響到他們趕路。
她倒是將所有的事情都放在心裏頭了。
什麼也不願意講出來。
許新年心疼的將榮娘摟在懷裏麵,而後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等到我們回了藍田縣,好好幫你看看身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榮娘心中一暖,而後很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好。”
無論怎麼樣,他們現在一家人在一起就甚好。
許新年撫開榮娘額頭上面的髮絲,在上面留下一吻。
現在藍田縣還在戰亂當中,要等安全了之後再回去看。
這一段時間要委屈榮娘了。
許新年一時之間百感交集,到了這個時代,他的人生不知豐富了多少。
好在這幾日榮孃的病一直沒有復發,精神狀態很是不錯。
許新年講起劉薛那天晚上喝醉的事情還是忍不住失笑。
劉薛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而後很是認真地看著許新年。
“那晚我真沒有喝醉,你怎麼就不信呢?”
許新年笑了笑,而後點了點頭。
“你說你沒喝醉那你就是沒喝醉吧,只是你怎麼也不留點口德,牢獄之災你也敢講!”
說到這裏,許新年還有些不高興。
劉薛很是無奈的看著許新年。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會算命,算出來了也是正常。”
許新年還沒有講話,就聽見了琳兒很是驚喜的聲音。
“劉叔叔,你會算命?”
許新年看著琳兒雙眼發光,心裏面突然之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孩子不會……
下一秒許新年就看見林兒很是激動的望著劉薛。
劉薛點了點頭,而後帶著開玩笑的語氣道。
“是啊,你要不要跟著劉叔叔一起學?”
許新年剛想要說點什麼,就聽到了琳兒的聲音。
“好!”
許新年剛剛張開的嘴巴再一次合上了。
罷了,反正本來就是些江湖騙術。
劉薛看了許新年一眼,他有些不自然的將眼神轉移開。
不是吧?他莫不是知道他心裏面在想一些什麼?
許新年輕咳了一聲,而後就沒有講話了。
他們兩家在這縣城當中相處的還算是和睦。
只是許新年心裏面想的還是榮孃的身體。
所以一聽到藍田縣停戰了之後就馬上帶著榮娘趕了回去。
戰爭已經結束了,藍田縣中許多建築被毀,現在還沒有來得及重新修建。
許新年的酒館和那家書社也已經不在了。
許新年看著這荒涼之景,忍不住在心裏面嘆了一口氣。
這就是戰爭的殘酷之處。
那些明耀教的餘孽就是那自己的命在跟朝廷拼。
戰爭結束,楚王也受了重傷,可惜的是沒能夠將那些明耀教的餘孽全部繩之以法,還有一部分散了。
皇帝大怒。
若是這一件事情是不能夠處理好,日後還如何管理這天下?
朝堂之上,百官看著皇帝氣的鐵青的一張臉,皆是地下了頭。
皇帝很是憤怒的看著他們。
“怎麼?這滿朝的文武官員竟然無人能夠在此事上面籌謀劃策?”
下面的官員將頭低得更深樂。
倒不是他們不想在此事上面出謀劃策。
使他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半晌之後,終於有個官員站了出來。
他清了清嗓子,而後道。
“皇上,臣認為這些教徒之所以在此事上面如此鍥而不捨我,問題出在他們的思想上面。”
皇帝聽了這話,挑了挑眉,而後饒有興趣的看著說話之人。
“思想?這從何說起?”
那官員低聲道。
“這明耀就是以改變人的思想出名,他們給教徒貫徹謀反的思想,令他們不顧一切也要有我們作對,我們現在應當從思想這一方面下手,將他們謀反的想法扼殺在搖籃裡面。”
皇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你講的有理,就按照你的辦法去辦。”
退堂之後,皇帝便馬上下了詔書。
徹查所有書籍文字等內容。
許新年的《水滸傳》會很快也被人指出引導造反等不良的思想。
許新年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回了藍田縣中就全身心的照顧榮娘。
近為處派人過來的時候許新年還是一頭霧水。
近為處講清楚原因之後也不聽許新年的解釋,直接就將人給帶走了。
榮娘幾乎是在一瞬間瞪大了眼睛,但這樣的情況下面她一個婦人也做不了什麼。
近為處知道上面很是重視這一件事情,於是就馬上對許新年進行了審問。
許新年只覺得很是莫名其妙,他只能夠一直強調這就是自己的文學創作罷了。
但就算是他在此事上一直這般解釋,還是被居心叵測的人扣上了造反的帽子。
包括他在內的一大部分文人全部都被關在獄中。
許新年越想越覺的操蛋。
在這裏竟然還能夠遇到這樣的事情。
他在獄中呆了一天之後就再也忍不住了。
他突然之間想起來之前劉薛跟自己講的,自己有牢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