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的。”

    說話間，在這秋日的夜間有一陣寒風略過。

    桌邊上又多了一個人。

    顧念慈。

    “姨，你來了。”

    顧青峰喊道，這個時候的他風輕雲淡，風度依舊，甚至示意顧念慈坐下來吃夜宵。

    “顧青峰。”

    這個時候的顧念慈臉不是很好，甚至，這三個字她幾乎是用咬牙切齒的方式念出來的，她的視線隨後就放在了桌上的那個盒子上。

    那個，就是用來保護寒玉的錦盒。

    “你們的家事你們說，我只負責收回我的酬勞。”林蕭說著，一招手這錦盒就來到了他的手裏。

    只有在這個時候，顧青峰的眼神中才帶上了些許的失落，不過很快他就對顧念慈說道：“姨，原來找到我的酬勞，就是用這寒玉啊。”

    “也不完全是，我就拿你們寒玉研究十天半個月的，當然，如果有需要加長時間的話，我會說的。”林蕭說著，他的手就搭在這盒子上。

    就算事有這錦盒包裹，他也能夠感受到掌心的冰冷。

    不愧是萬載寒玉。

    是否有萬載他不知道，不過這寒玉到是實實在在的。

    顧青峰聳聳肩：“可惜了……姨，有什麼要說的嗎？”

    “顧青峰，你到底什麼意思。”

    顧念慈在面對到自己這個後輩的時候，已經在盡力保持著自己的風度了，但是一想到這傢伙偷偷摸摸的將寒玉拿走，還帶到了沙市這邊，甚至逼自己不得不和林蕭做出交易。

    不僅是損失，更是讓顧家丟了顏面。

    “姨，難道你不覺得如今的天地人三榜，太過虛假了嗎？”顧青峰開口問道：“這虛假的程度甚至連你我都已經算得上是地榜靠前的人了。”

    “是我，不是你。”顧念慈提醒道。

    地榜，只有前三十三才算是一個分水嶺。

    顧念慈第三十三名，而顧青峰三十五。

    “又有什麼區別呢？”顧青峰搖搖頭：“如今這榜單，出了區分和人榜之間的境界區別之外，地榜已經沒有什麼真正的強者了。”

    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他的語氣就像是已經看透了一樣：“宗師三境，知微，洞玄，明心，若是放在以前，只有明心纔有資格進入前三十三，但是現在呢？姨，你我都是洞玄。”

    “這地榜之中，明心有幾人？”

    明心。

    林蕭坐在那，好整以暇，就像是在聽故事一樣，不過這明心兩個字出來的時候，他明顯也來了興致了。

    明心之後，才能入神境。

    地榜有多少人明心境了？他也好奇，他一直都不是很關注這個榜單。

    畢竟人榜最後一名甚至都不是宗師——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這麼多的宗師級的強者。

    “你想表達什麼？”

    顧念慈不耐煩的問道。

    “所以啊，如今古武界，不斷的在退步，而歸根結底是什麼？是我們根本就沒有將前人的傳承參悟，若非如此，有怎麼會讓漂亮國那種地方的人能夠進入天榜。”

    “天榜之上，居然有一個改造人，和其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