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隱秘的心思
女三在短短兩個小時代電影裡只出現了不足十分鐘,但是給人的印象卻深刻。她的出現是主人公思想的一個轉折點,也是改變主人公的契機。
在劇本里,男主因為父母雙亡的事情很是頹廢了很長一段時間。再一次逃學的時候,還是少年時的男主撞見了女三。
女三是這個山村裏土生土長的人,很小的時候就嫁了人,可惜所遇非人,那人其實是個暴力狂,經常把女生三打的見不得人。
男主就是在一個山洞裏,碰見了奄奄一息的女三。好巧不巧的,山洞裏有蛇,原本是衝着男主去的,卻被女三給擋了下來。
女三早就不想活了,於是救了男主,告訴他一定要走出大山。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男主突然開始發憤圖強,畢生理想就是走出去。
導演看了一眼沈朱朱,問:“準備好了嗎?”
其實沒有,作為什麼演戲經驗都沒有的素人,沈朱朱根本完全帶入不了情緒。
第n次被卡的沈朱朱著急的快哭了,弱弱的道:“我覺得我真的做不了,要不然還是讓人家回來吧?”
其實就算是重新找一個小演員也來得及了,沈朱朱很愧疚,早上知道自己就不打腫臉充胖子了。
導演直接被氣消了,狠狠瞪了她一眼,“你說不演就不演,我話都已經放出去了,你現在是騎虎難下了。要是拍不過,我們就繼續ng,反正到時候也是顧總出錢,他還不至於對你這麼。”
沈朱朱:“.......”
不是你們家的錢你們不心疼!
導演其實也沒有沈朱朱那麼淡定,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導演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沒有天賦的演員,長那麼好看的臉簡直是暴殄天物。
突然想到什麼,導演突然說:“你這個人物有沒有原型?”
原型?沈朱朱一愣,當然有原型,寫這個劇本的時候她還不知道那個原型就是顧綏風,因此總是忘記,現在經過導演一提起,沈朱朱才意識到處處都有顧綏風的影子。
雖然劇本里很多的戲劇衝突都是根據人物形象進行杜撰的,但是不可否認,裡面顧綏風的影子依舊是如影隨形。
看沈朱朱陷入了沉思,導演滿意的點了點頭。創作者對自己所創作的人物總是有感情的,只要將情緒帶入,他不信還有人演不好。
果然,接下來沈朱朱整個人的狀態都變了。如果說一開始她用一種上帝視角在凝視著劇本里的人,那麼現在她已經徹底成為劇本里的人。
少年男主的演員和顧綏風長的一點都不一樣,但她有沒有見過少年時候的顧綏風因此還是很好帶入的。
沈朱朱臉上的妝看起來很可憐,畢竟是被家暴的女人,妝越慘越能引起其他人的共鳴。
“你是誰?”少年在昏暗的山洞裏抬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
沈朱朱低低輕笑,“我是被貶下凡的仙女。”
兩個人在你來我往的溝通中逐漸拉近的距離,少年將自己悲慘的身世告訴眼前這個同樣悲慘的女人。兩個人都是獨行的鬼,恰好碰見了同類。
沈朱朱似乎是真的入戲了,當看到突然出現的模擬蛇的時候,因為光線原因蛇顯得很逼真,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將少年拽到了自己身後,然後手臂一痛。
啪的一聲,片場的燈光開啟,導演高興的拍手。
“演的很好,一遍過。”導演說。
沈朱朱這次意識到原來是在演戲,但是心中的那種悲傷的情緒卻久久沒有散去。
因為女三出現在男主的回憶裡,回憶到這裏也就戛然而止了。沈朱朱被人從地上扶起來,一抬頭,對上了顧綏風的視線。
剛剛低落難過的情緒突然緩解了很多,沈朱朱看著走到身邊的顧綏風,低聲問:“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剛走嗎?”
顧綏風沉默的將沈朱朱臉上的淚痕擦乾,壓低聲音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語氣說:“昨天晚上都沒有哭,怎麼現在哭了?”
猝不及防的調戲將沈朱朱聽愣了,隨後毫不留情的一腳踩在了顧綏風的腳面上。
顧綏風臉色一變,卻很快的將表情管理好,拉著沈朱朱離開了片場。
反正已經拍攝完了,導演正滿意的看著剛剛拍攝下來的片段,沒空管他們。
這裏的動靜不小,顧綏風把沈朱朱拉走的場景很多人都看到了,最震驚的就是早上說八卦的那幾個群演。
原來他們真的有一腿,群演們都震驚了。你們既然是這種關係,為什麼還要要和我們一起說八卦啊喂。
秦時從角落裏走出來,看著沈朱朱被顧綏風拉走,眸子晦暗不明。
“秦先生。”化妝師突然走到他身邊,有些疑惑地問,“你有沒有見到化妝室裏麵的粉底液啊,我聽別人說看到你今天進去了。”
秦時收回目光,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右手背到身後,搖了搖頭,“我今天並沒有進去,那個人應該是看錯了。”
聞言化妝師也沒有懷疑,一個粉底液根本就不值錢,而且秦時一個大男人,那粉底液也沒用。
撓了撓頭,化妝師對秦時歉意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秦時緩緩伸出右手,上面還帶著沒有乾涸的粉底液,是他不小心撞到桌子上導致粉底液打碎留下來的。
聽說女三的角色落在沈朱朱身上的之後,他第一時間就去了化妝室,只爲了想光明正大的看她一會兒。
他知道自己內心有那麼的偏執陰暗,之前能夠壓抑自己那麼久完全是靠著定力。他本來以為只要有耐心沈朱朱早晚都會接受自己的,卻沒想到出來一個顧綏風。
眼看著他們兩個越走越近,沈朱朱甚至讓他碰她,秦時內心的瘋狂就忍不住開始像野草一樣生長。
憑什麼,自己在沈朱朱身邊的時候顧綏風在哪裏,為什麼沈朱朱對待他們如此天差地別。
他在化妝室的時候已經看到了沈朱朱脖子上的痕跡,他們什麼都已經發生過了,他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