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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查抄

    “今日你們若是能從府上搜到證物,倒是也好說,若是搜不到,便別以為今日的事,可以輕而易舉地翻篇!”李薰芸怒斥道。

    帶人來搜查的陳副將,只是微微一笑,根本沒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裏。

    李薰芸快步朝府內走去,剛來到正堂,就瞧見她的父親李槐正愁眉苦臉。

    “父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他們李家真的有人勾結羌人?

    李槐說道:“為父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你今日不是入宮了嗎?可是宮中有什麼異常?”

    他是當今皇后李飛燕的親哥哥,大昱的國舅爺,也是太子的親舅舅。

    李府什麼時候遭遇過如此這般的滅頂之災?

    “宮裏沒有什麼跡象,女兒從長公主那裏回來,也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對……”

    李薰芸說著說著,突然閉上了嘴。

    “薰芸?”李槐皺起眉,“若是有什麼發現,趕緊告訴為父。”

    他也好準備對策,下下策就是去宮中尋求皇后的幫助,他可是皇后的親哥哥!

    李薰芸欲言又止,她剛纔猛然想起來了薛嬈。若是那個女人把她做的事情告訴了簫應懃的話……

    不,就算是簫應懃也不可能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帶人來搜李府吧?

    李槐神色焦慮,他拍了拍桌子,提醒李薰芸。

    “你要是想到了什麼就趕緊說!”

    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李家人到底做了什麼,竟然會引來人查。

    李薰芸垂眸,小聲地說道,“父親,女兒只是在想,我們李家沒做過的事情,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讓他們去查!只要他們查不出來,我們就可以以這件事為由,告到陛下與皇后那裏——”

    反正她不信自己家人真的與羌人有聯繫。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喧譁的聲音,李薰芸和李槐朝門口望了過去,只見帶人來查抄的人手中正拿著一份書信。

    “李大人。”對方掃了一眼戰戰兢兢的李槐,“你的長子與羌人一直有書信往來一事,你可知道?”

    李槐滿臉的不敢置信,他的長子怎麼可能會和羌人有所勾結?

    “你、誰能證明?若是你們將已經準備好的書信放到李府,我們李家人豈不是百口難辯!”

    “李大人,這些話您可以親自與陛下說。”

    來者將書信收了起來,轉身離開。已經得到了要的東西,便沒有必要在這裏繼續停留。

    畢竟李府是當今皇后李飛燕的孃家。

    哪怕李府的公子真的與羌人有所勾結,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最後可能也會不了了之。

    ……

    書香從外面回來,“把那些藥材送到庫房裏,都小心一些,那些都是王妃所需要的。”

    府上的人將馬車上的藥材紛紛地卸了下來。

    書香監督了一會兒便回到了別院,那日薛嬈從宮中回來之後,換掉的衣服,她掃了一眼。

    衣服上有著明顯被浸泡過的痕跡。

    但無論她怎麼詢問都從薛嬈那裏問不出原因,難道是在宮中有人對師父下了手?

    趁著這次去藥堂買藥材,書香與瓊紅交代了此事,讓她們查查,看看能不能查出來什麼訊息。

    若是真的有宮中有人想要對薛嬈不利,早點查出來訊息,反倒安全。

    沒想到的是,她離開藥堂,卻聽到有人說,“你們知道嗎,李府被查了!”

    “李府,哪個李府?”

    “還有哪個李府,當然是當今皇后的那個李了!”

    書香不動聲色,與藥堂的人道,“將藥材都搬上馬車吧。”

    查李府?真的假的,要知道李家因為皇后李飛燕的關係,在盛京根深蒂固,難以動搖。

    回豫王府的路上,書香打聽了一下,聽聞真的有士兵去了李府。

    這事必須趕緊告訴薛嬈纔是。

    薛嬈聽罷之後,將藥臼放到了桌上,“確定有此事?”

    “確有此事,而且好像還從李府查到了什麼東西。”書香悄悄地道。

    太巧了,薛嬈想,昨天她才和李薰芸起了衝突,被推下了水,今天李府就出了事。

    和李薰芸有關係?可她除了把這件事告訴簫應懃之後,沒有告訴任何人。

    總不能是簫應懃派人去……

    不可能,沒有證據怎麼可能去,薛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書香,這件事就當做不知道吧。”

    書香點點頭,確實這事和她們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師父,藥材已經送到了府上的庫房裏。”

    薛嬈:“好,把這個方子回來送到閣裡。”

    書香接過來一看,是治療腿疼的,心裏瞭然,肯定是劉奶孃病又犯了。

    ……

    次日,薛嬈便知道了昨日究竟發生了什麼。

    盛京的大街小巷都在盛傳,李家竟然同羌人有所勾結。

    大昱與羌人有著血海深仇,而李家是皇后的孃家,百姓怎能不憤怒。

    皇宮內,李槐跪在地上,“皇后殿下,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李遠年竟然做出了那事。”

    李飛燕冷笑道:“現在連書信都被人查到了,你還想說什麼?”

    昨日,焜帝叫她過去,大發了一通脾氣,指責之意,十分明顯。

    他說,若是平息不了百姓的憤怒,便殺了那李遠年,平息民意。

    再怎麼說,李遠年也是她的外甥,是李家的人,她能護住還是想護住。

    李槐深知這件事如果解決不了的話,對於整個李府都是滅頂之災。

    他現在的烏紗帽不保不說,最差的可能,所有李府的人都會被髮配邊疆。

    哪怕他們與皇后有血緣關係。

    “還請皇后殿下明察,遠年他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來……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李家!”

    李飛燕斜著眸,睨著跪在地上的自己的親哥哥。

    “你可真是糊塗,現在就算說有人想要陷害李家,也沒有任何證據。”

    況且,一般人怎會知道李府的事情?除非李府的人把這件事傳了出去。

    李槐聽到這話,著急的滿頭是汗。

    “那這……事情已經出了,可怎麼辦。”

    他現在可是一點法子都沒了,偏偏李遠年這孽子還真的做了那事。

    李飛燕淡淡地道,“這件事,本宮自然會去和陛下週旋,反倒是你,好好查家裏的事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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