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醉酒醒來
華尊酒店,凌易的眼神逐漸清明。
他聽了保鏢的話,無所謂地擺擺手讓他下去。
沒想到偶然遇到的女人竟然是顧景辰的。
凌易勾起唇角,越想越覺得有趣。
顧景辰那樣的也會有在乎的人嗎?這麼晚了來到這裏把她帶走。
之前他聽說有人想要貼上去都被他給趕了出去,沒想到現在這樣在意那個女人。
還真是有意思。
翌日,蘇錦沂還躺在床上,突然聽到了漢堡的聲音。
“媽咪,快醒醒,你要遲到了!”
她猛地睜開眼睛,又因為頭痛急忙閉上了眼。
“媽咪,你怎麼了?”
漢堡探出小手,放在了蘇錦沂的額頭上。
蘇錦沂按著脹痛的太陽穴,好久才緩過來。
在她床前站著的的確是漢堡,因為看到蘇錦沂臉上的痛苦,這會很是擔心。
蘇錦沂揉著漢堡的腦袋,盡力擠出笑容。
“媽咪沒事,只是有些頭痛,對了,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是奶奶把我們送回來的,爹地讓我來喊你起床下去吃早餐。”
漢堡還是有些擔心,一動不動地盯著蘇錦沂。
因為昨日的醉酒,蘇錦沂的腦子還是一團漿糊。
她緩慢地點了點頭,讓漢堡先下去,自己換了衣服就來。
等漢堡走了之後,昨天晚上的記憶也慢慢回到了腦子裏。
昨天下了班之後她沒有回家,好像是去了酒吧。
想到酒吧,蘇錦沂腦子更痛了。
“酒吧?”
蘇錦沂喃喃自語著,突然想到那個陌生的男子,那不是顧景辰!
她猛然清醒過來。
酒吧裡她喝多了酒,看到一個很像顧景辰的男人,就拉著他喝了很多。
他們還一起走了,後來好像是顧景辰來把她接回去的。
蘇錦沂懊惱地捶了捶腦袋,都怪她喝的太多了。
她胡亂整理著,決定暫時把昨晚的事情忘記,還是先去上班。
蘇錦沂視線下移,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的是睡衣。
她昨晚喝多了,這衣服是誰替自己換上的?
難不成是顧景辰?那他們...
想到這裏,蘇錦沂又是尷尬又是無措。
肯定是傭人換的,蘇錦沂安慰著自己,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
她找了身衣服正準備換上,突然在鏡子裡看到了自己。
眼下的烏青自然不用說,面部看著有些疲憊也不要緊,脖子上的紅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蘇錦沂撫上那塊面板,覺得指腹下的觸感十分怪異。
她用力揉搓著,試圖遮掩住紅痕。
可無論她怎麼用力,紅痕依舊扒著她的面板。
蘇錦沂煩躁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努力回想著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難不成自己主動抱著顧景辰親了?所以自己身上纔有吻痕,衣服也被換了?
蘇錦沂再次走到鏡子前,仔細地端詳著那塊面板。
真的是顧景辰做的嗎?他整日冷冰冰的,怎麼會親她呢。
過了許久,蘇錦沂才忸怩地從房間裡走出來。
她穿了件半高領的上衣,感受到顧景辰的視線後更是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顧景辰定定地看著她的脖頸,微微勾起唇角。
昨天晚上蘇錦沂的嘴唇實在是過於柔軟,讓他欲罷不能。
更要命的是,蘇錦沂被吻了之後也不反抗,就默默看著他。
顧景辰壓抑著慾望,嘴唇卻不自覺下移。
直至聽到蘇錦沂的抽氣聲,顧景辰才放開她。
吻痕也就此留在了蘇錦沂的面板上。
顧景辰意猶未盡地撫摸著她的脖頸,眼神逐漸幽暗。
他的手指溫度高,撫過蘇錦沂時她不安地嚶嚀了幾聲。
顧景辰這才鬆開手,替她換上了睡衣。
此刻在看蘇錦沂的脖子,已經看不出紅痕。
只是等走近些,顧景辰還是看到了遮瑕的痕跡。
欲蓋彌彰。
顧景辰在心中冷哼一聲,輕掃了她一眼,低下頭繼續吃早餐。
被他這樣掃視,蘇錦沂心虛地摸向了脖子。
她也是沒有了辦法,總不能現在穿上厚重的高領毛衣。
幸好想到了用遮瑕掩蓋,見顧景辰沒有反應,蘇錦沂還有些竊喜,以為他沒有看出什麼。
“媽咪,你昨晚去哪了?”
漢堡嘴裏塞滿了麪包,大眼睛無辜地盯著蘇錦沂。
她飛速看了眼顧景辰,“沒...沒去哪。”
“爹地說你喝了很多酒,連他都差點認不出來。”
蘇錦沂差點被嗆到,“是嗎?我...不記得了。”
漢堡皺起眉,竟有幾分像顧景辰,“媽咪你以後不要再喝那麼多了。”
勸誡的話透過漢堡的嘴說出來,蘇錦沂又是羞愧又是自責,恨不得發誓以後再也不這樣。
她看向顧景辰,回想起昨晚的混亂,有些不自在,鼓足了勇氣試探性的開口。
“我昨天晚上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顧景辰臉色很是平靜,卻沒有回答她,反而指著一邊的杯子,“還想喝牛奶嗎?”
蘇錦沂茫然地看著他,不知道顧景辰為何突然問她這個。
可是在看到顧景辰眉眼間隱隱約約的笑意時,蘇錦沂又覺得他話裏帶著話。
“什麼意思?”
蘇錦沂腦子一片空白,再怎麼努力回想也想不出更多的內容了。
什麼喝不喝牛奶的,她真的聽不懂。
見蘇錦沂茫然無措的樣子,顧景辰遮掩性地咳了兩聲。
“沒什麼。”
蘇錦沂哦了一聲,還在悄悄看著顧景辰。
他抬起眼皮,和鬼鬼祟祟的蘇錦沂對視上。
“到底什麼意思啊?”蘇錦沂百思不得其解,還是開了口、
“字面意思。”顧景辰將牛奶往旁邊放了放,示意蘇錦沂喝。
蘇錦沂瞪著那杯牛奶,終究是沒動。
看著蘇錦沂吃早餐,顧景辰眸光閃了閃。
“你和凌易認識?”
蘇錦沂嘴裏還在咀嚼,聽到這個名字後在腦子裏過濾了一遍。
“不認識,誰啊?”
聞言,顧景辰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什麼,隨後一句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蘇錦沂的身上。
“隨便跟陌生男人走?”
話音剛落,漢堡和顧南一的眼神就看了過來。
頓時,蘇錦沂覺得自己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我昨晚喝多了,腦子不清醒。”
蘇錦沂的解釋略顯蒼白,有些欲哭無淚。
漢堡嘆了口氣,“媽咪,你真的要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