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江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你少在我面前裝腔作勢，有種直接把我送進去！”

    “你想死，我成全你。”蘇明提著韓江的衣領子，將他揪進了警察局子裡面，警察們看到蘇明的到來，個個麵露好奇。

    “這不是蘇明嗎？”

    “他來我們這兒做什麼？”

    一個年輕的警察好奇地問：“蘇明是誰？”

    一箇中年警察說道：“他你都不認識，他可是咱們國家的青年傑出科學家，電影大獎的獲得者，還是知名網路主播，名頭太大，我都數不過來了。”

    這個中年警察一看就是蘇明的鐵桿粉絲。

    蘇明便微笑上前，主動和人家合影，這下把對方高興壞了，連連稱讚蘇明年輕有為，知書達理。

    把韓江送進去後，蘇明便準備離開。

    中年警察追了出來，用一根香菸留住了蘇明。

    他自我介紹道：“我叫王森，是北江警局的二隊隊長。”

    “王警官，很高西認識你。”蘇明叼著對方遞來的煙，微微低頭，對方一手拿著打火機，一手護著打火機的火苗，幫蘇明點燃了菸嘴。

    蘇明嘬了一口，立在警局入口望著月光，欣賞夜景，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王森好奇道：“蘇先生，您可是咱們國家的青年一輩的科學天才，年紀輕輕就搞出了長期可控的廉價核聚變，請問您是怎麼做到的？”

    蘇明非常官方地回覆道：“哪有什麼天才，我只是把別人用在玩樂的時間，用在了學習上。”

    王森笑道：“您真是智慧和美貌的化身，我是不得不服啊。

    對於您的直播，我一直都有關注，您說要在一個月之內抓住湯聰和陳亮，您就這麼有信心嗎？”

    “於我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蘇明猛地嘬了口煙，把菸屁股仍在地上踩滅。

    “王警官，如果查出了韓江的身份，我也算作了件大好事吧？”

    王森說道：“那是當然的了，不知道您想要什麼獎賞？”

    “獎賞就不必了，也算只是隨口一問罷了。好了我走了，有緣再見。”蘇明瀟灑離去。

    王森望著蘇明的背影，眼中露出嚮往之色。

    像蘇明這麼年輕又這麼有才華，實在是妥妥的人生贏家。

    雖不能至，心嚮往之啊。

    蘇明離去後，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來到警局。

    王森正在審問室審問韓江，並且將韓江的毛髮傳送到化驗科，很快就會化驗出結果，證明他究竟是不是兇手。

    審問室的門被敲響，一位年輕的警員說道：“王警官，市首大人來了。”

    王森微微一愣，大晚上的，市首大人來這裏做什麼？

    王森起身來到門外，見到市首何麥陽，說道：“市首大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何麥陽本來坐在家裏麵和情婦做一些含羞的事情，而他的情婦喜歡看網路直播，正好是蘇明的粉絲。

    何麥陽就透過她，看到了蘇明的直播。

    當他見到韓江被抓住時，心裏面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當年韓江犯下多樁殺人案，其實不是因為他是變態殺人狂，喜歡胡亂殺人，而是有目的性地去犯案。

    背後的主使，便是何麥朗。

    這些死的人，全部何麥朗的仇人！

    韓江一旦被捉住，挨不住拷問，把何麥朗給供出來，事情就麻煩了。

    於是他第一時間趕到這裏，為的就是阻止韓江把真相說出來。

    何麥朗笑道：“王警官，我也是蘇明先生的粉絲，他今天直播抓捕罪犯，我可是全程收看的，當我看到二十年前的連環殺人兇手被抓，我能不激動嘛？

    今天我來親自審問，你們退下吧。”

    王森和其他警員面面相覷。

    雖說何麥朗在北江一手遮天，呼風喚雨，但要直接越權審問犯人，未免太不把法律當回事兒了。

    但何麥朗不這麼想，他個人認為法律是人為制定，用來更好統治和管理人民，而身為當權者的他，有權利也有責任去做這件事。

    他也明白，和這些警員是說不通的，早就致電了警察局長。

    警察局長收到他的電話，然後傳達給下級，警察副局長。

    王森在接到副局長的通知後，只好放棄了自己審問的想法，同意讓何麥朗越權審問韓江。

    “市首大人，您要小心，這個罪犯非常殘暴。”王森臨走前囑咐道。

    何麥朗心裏嘀咕：韓江這小子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他有多殘暴，我比你們可清楚多了！

    “行了，你們走吧，他就交給我來審問。”何麥朗透過審問室的小視窗，目光聚焦在韓江身上，無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他鋒寒的眼神足以說明一切。

    “好的。”王森便帶著警員們行出審問室。

    審問室的隔音效果極好，即便隔著一扇門，也無法聽清楚裡面說的話。

    更何況迫於何麥朗的權威，其他警員是不敢往裏面偷窺或者偷聽的。

    “蘇明是怎麼發現你的？”何麥朗隨意坐下，給自己點了根菸。

    韓江鼻子動了動，用力呼吸幾下，吸進來幾縷二手菸，隨即麵露享受之色。

    “市首大人您抽的煙果然不一般，連二手的都這麼香。”韓江又狠狠吸了幾下，要不是手腳被鎖住，恨不得直接把鼻孔湊到何麥朗嘴邊吸。

    何麥朗吐出一個眼圈，說道：“回答我的問題。”

    “那傢伙……”韓江想起神出鬼沒的蘇明，心有餘悸：“簡直不是人啊。”

    “哎。”何麥朗搖了搖頭：“還是你太不小心了。”

    韓江說道：“市首大人，您快救救我吧，我有幽閉恐懼症，被關在這裏很快就會發瘋的，說不定會把您給供出來！”

    這話帶著強烈的威脅意味，何麥朗心裏面聽了極不舒服，但表情卻是雲淡風輕。

    誰也不能保證，這裏沒有監聽設施。

    要是有人在監聽他們的對話，何麥朗又管不住嘴，事情必定敗露。

    何麥朗表情一直保持淡然，以免露了馬腳。

    他把兩隻手放在膝蓋上，悠哉遊哉道：“韓江，你真是一個瘋子，我何某人行事光明磊落，問心無愧！豈容你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