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警惕罷了
拘謹的男孩往前走了兩步,對著薄時銘乾笑一聲,抬手揉了揉腦袋,眼眸中還有些與憂慮。
這滿是無辜的樣子,讓人不敢相信他是剛剛的陰翳之人。
這一群人身上都有秘密,而且還不小。
謝最行本就已經在懷疑他們了,如今這些人的作為不過是讓他更加警惕罷了。
“既然是我誤會了,那我就先走了,離我太太遠一點。”薄時銘冷聲警告轉身就走,連個多餘的眼神也不曾分給他們,延平到時盯著薄時銘的背影,住著的柺杖在地上不輕不重的敲了兩下。
他身形筆挺,行走之間並沒有刻意的做些什麼,可氣勢卻稍顯強硬,看著分明是久經訓練的。
如果真是一般的兵蛋子,做了混混之後,原本脾氣上的血性之類的都會被磨到虧空。
而薄時銘仍然保持的很好,可見他不是一個小混混。
“査査他的底細,如果能為我們所用最好。”嚴平看著薄時銘的背影,輕飄飄的開口,直勾勾的盯著他。
微沉的語氣裡卻有突兀的興趣與殺氣。
阿江低著腦袋,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安排人去調查。
離開這裏之後,薄時銘就感覺到了暗中好像有人一直在盯著他,他只當自己沒有覺察,直接回去。也幸虧現在是冬天,穿的比較厚,他的體魄強健,纔不至於受傷。
“怎麼樣?”景顏直接走了過去,認真端詳。
“沒什麼,就是出現了新的人物,我懷疑他們可能是要從這裏走一批大貨,亦或者是要找什麼好東西。”
薄時銘將自己所經歷的事情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眼神中不由多了一絲凝重。
西平鄉這個地方雖然看著近兩年逐漸富裕了一些,可並不算是一個值得人爭搶的好地兒,除非,是楊明又留有什麼後手。
可是,究竟有什麼值得大家都過來爭搶的呢?薄時銘緊緊的鎖著眉頭,眼神裏帶著分明的困惑,又忍不住嘆息。
看他這眉頭已經鎖成了一個川字,景顏面上帶笑,緩緩抬手,替他撫平褶皺,聲音輕快:“你總這麼皺眉頭會變老的。”
“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管他們有什麼想要放出去的,咱們只要盯緊了,自然不會讓他們抓住機會的。”
溫和的聲音如一陣清風,輕而易舉的便撫平了他心底的憂慮。
除了跟景顏簡單彙報以外,他還要去找陳坤做一個彙報,真是沒想到,原本以為退了役就能得空閒,結果,這剛一回來又遇到了不少的麻煩。
“如果事情實在太過緊急,我們或許也可以申請讓上邊多派一些人過來。”景顏默默盤算著,也給薄時銘提出了一個十分重要的意見。
如果指望他們兩個人調査,那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
這方面薄時銘雖然也是專業的,可是對方人數太多。
薄時銘重重的在她的腦袋上揉了一下,決定早點去彙報,雖然不知道陳坤有沒有等著,可他所能做的,只是去看看。
不得不說,薄時銘的運氣還算是不錯的,陳坤正在火車站的辦公室內坐著,瞧著最近的報表,眉頭緊鎖,人人都有處理不好的事情,卻偏要硬著頭皮去處理。
“謝同志過來,是已經調查到線索了嗎?”陳坤看薄時銘出現,只是抬頭隨意敷衍的招呼了一句,就又低下了頭。
“情況倒沒什麼變化,有人在周圍佈陣,應該是想好好調查一番。”
“而且今天又出現了一位從未曾見過的嚴先生,且不說他的好壞,可這時候出沒的,我總覺得很反常。”
薄時銘直截了當的便將自己收集到的資訊說了出來。
“嚴先生?”
陳坤微微鎖著眉頭,喃喃的提及這個稱呼。
他認識的姓嚴的先生並不是從人海之中撈取一個,委實是有些困難的。
“需要讓人來支援,我會立刻給上級打報告,你自己小心一點,也保護好你的愛人。”陳坤也迅速反應過來。
如果只是一群人初來乍到也就算了,可現在的問題所在,是有人已經想在這裏紮根,他來西平鄉也有一段時間了,並不曾發現這裏有什麼特殊之處。
這裏的平凡與普通實在是讓人生不出太多想要探究的心思,可是外面的人卻齊刷刷的往這兒來,這裏可不算是人傑地靈,可卻能吸引這麼多能人。
“我希望能夠讓鄭季過來,和他共事過一段時間,我更瞭解他的行事風格,而我們合作的話會更方便。”薄時銘倒是一板一眼的提出了要求。
最重要的是,鄭季算是一個沒那麼濃郁的軍人氣息的人,平時在部隊裡裝的人模人樣的,可私下裏,就是懶洋洋的連床都不願意起的人。
陳坤點了點頭,表示可以考慮:“我會著重向上麵的人提及的,這次的行動危險程度未知,你不要爲了一己私慾而毀了部隊的苗子,或是……毀了你。”
這倒是在懷疑自己的眼光了,薄時銘聳了聳肩:“我所做的一切考慮都只是從最適合的地方出發,我雖然不在軍隊,但是,如果想要打入敵人內部,就需要我的幫忙,我已經被他們的人盯上了。”
他這話說的輕飄飄的,倒是沒讓人感覺到一點危險。
如果換旁人過來,只怕早就已經驚慌失措了。
而他卻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到底是透過了部隊無數最嚴格訓練的軍人,是有幾分本事在的。
不過這也讓陳坤更加好奇,他放下手中的鋼筆,認真的端詳著薄時銘。
正直風華正茂的年紀,薄時銘如果不願意退伍,沒有一個人能夠強制得了他。
而且,部隊本就有挽留的意思,原本他是不用走的。
“同志,你的辛苦我們都銘記於心。”陳坤忽然站了起來,對著薄時銘很鄭重的行了一個軍禮,語氣中只有淡淡的嚴肅。
被如此對待的薄時銘,同樣認真的還禮,眼神中卻多了些許唏噓,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踏出這裏之後,薄時銘便感受到了身後刺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