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頭也不回
“七三分,我會負責一切點子,但我要求謝先生為我做事。”李成坦蕩的開口,顯然把自己當成了那個七。
景顏略有些嫌棄的撇了撇嘴,並不在意這點兒的錢:“李先生既然已經回來了,那就應該好好的打聽一下,這周圍究竟有多少有錢人,纔不至於失了分寸。”
這次,就不必薄時銘主動拉著他,而是景顏反過來就牽著他,兩個人一起迅速離開了,果真頭也不回。
“你有沒有想好要做什麼?”景顏悠哉悠哉的打量著周圍的房子,心裏倒是有點點想法。
她就應該把這位於比較重要的黃金地段的地買一些。
便是退一萬步,這些地皮空著,也能夠升值不少,再說,這以後就是商業中心,說是寸土寸金也不為過。
自己總能夠用的。
“我琢磨著……就去做一些護衛的活。”薄時銘早就已經想好了,經費什麼的也並不愁,即便是他自己手裏多少欠缺一些,可是,背後卻有極大的靠山呢。
部隊這次排出去的那些士兵,都要有一個最終的交代,能讓他們全部都留在組織的眼皮子底下,這是最安全的辦法。
景顏瞬間心領神會,不由得有一點好笑,自己考慮的事情,還沒開始做呢,薄時銘這邊就也要跟著一起忙活起來了。
“好,那我們回去之後就一起努力!”景顏笑嘻嘻的開口,又買了一些地皮。
“這些,稍微修建一下,就能夠為你們的訓練做準備了。”
“這幾塊嘛,就留著,當辦公室,老闆都是要有一個很大的辦公室的。”
景顏掰著手指頭數著,語氣帶著幾分溫和,分明是自在又從容。
可薄時銘卻有些詫異的瞧著她一副壕無人性的模樣,此刻他們正在看的是地皮,可不是什麼街邊的小零嘴!
“你究竟是從哪兒賺的這麼多錢?”便是淡定如薄時銘,此刻心中也不由涌出些許波濤,直勾勾的追問。
正在數著地皮的景顏撲哧一聲的笑了起來,她一直都在等著薄時銘主動詢問,沒想到這個人還真能忍,也或許是太過信任她,纔到現在發覺。
“我們之前不是負責給醫院的人送飯嗎?後來有人慕名而來,驚動了列車長就直接把我們這兒當成了基地,每一天都要向外出售很多份盒飯呢!”
景顏洋洋得意的開口衝着薄時銘,擠眉弄眼的,神色裡分明還帶著幾分毫不謙遜的自信,像是來邀功的小狐狸似的。
如今國內需要通行的人越來越多了,再加上他們的飯菜便宜又量大,而且滋味也很不錯,通常也不會不新鮮,自然也就賣得越來越好了。
“那你有盤算過你手裏的錢嗎?”薄時銘沒想到自己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偶遇了一個如此有錢的人,不由微微一笑,心裏卻為自己打氣。
他需要更努力,才能夠與景顏相配。
“時銘哥哥,以後你放心,我會努力賺錢養你的!”景顏學著蘇桃的口吻,擠眉弄眼的開口,眼眸裡卻是毫不掩飾的調侃。
薄時銘眉頭一鎖,一隻手就摟住了景顏的細腰,不老實的在她腰間撓癢癢。
被控制在薄時銘懷裏的景顏扭著腰肢,努力掙扎著躲閃,可是偏偏避閃不得,清脆的笑聲飄了出去,顯出幾分幸福。
兩人一路笑鬧著回去,小景聽見聲響都忍不住露出個腦袋來,認真端詳,眼裏卻是毫不掩飾的笑。
姐姐和姐夫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好的在一起相處過了,如果他倆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這樣的歡快,終究只是短暫的。
薄時銘什麼都沒說,卻習慣了把一切都負擔在肩上,雖然逐漸完成了退役的事情,可是卻仍然早出晚歸,難得見個人影。
“姐姐,你們都已經擁有了那麼多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努力的拼搏呢?難道就不怕因為長久分居而慢慢淡了感情嗎?”
好不容易等到景顏有了空閒,小景一隻手撐著腦袋半靠在櫃檯上,語氣裡卻是滿滿的疑惑。
雖然她沒有見過景顏具體有多少錢,但楊嬸說過了,那些錢足夠讓她們未來都好好過日子。
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還這麼努力做什麼?
景顏聽到小景的話,不由的抿了抿唇,眼中卻泛起了點點笑意,又似乎是在懷念著什麼:“我也不知道,不過既然在努力就必然是有用的。”
又熬了幾個月之後,景顏終於迎來了期末考,完成答卷就能夠徹底釋放。
她已然像是一隻籠中的鳥,卻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看看了。
夜色沉寂,薄時銘好像也越來越空不出回來的時間了一般,景顏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輾轉反側,總是睡不著。
久未歸家,他的心情實在是無比澎湃,也直到此時。景顏心中才有些恍惚。
她居然真的把那個暫時呆過了一段時間的地方,當成了自己的家了,在以前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聲輕響寒風,凜冽的灌了進來,薄時銘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脫掉了外套,大約是聽到了翻動身體的聲音,他篤定的開口:“還沒睡呢?”
景顏一把把檯燈拉開,瞧見薄時銘這副模樣,不由得緊緊鎖著眉頭,眼神裡分明還有幾分控訴,這段時間他都已經看不到人了。
“你去跟誰一起喝酒了?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她主動下床,不經意間就看到了薄時銘的襯衫上好像有一抹嫣紅,只是,不等她細看,薄時銘就有所動作,把那痕跡給直接遮住了。
“最近的事情沒有解決完,應酬的確多一點,還請夫人多多包涵。”薄時銘脫下自己的外套,似模似樣的對景顏鞠了一躬,像是在討巧那俊秀的面容之中的滿滿笑意,確實遮不住的。
離開溫暖的被窩,一股冷風讓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景顏糾結了一下,決定還是抱緊自己的被子,卻仍然警惕的看著薄時銘,腦海裏掠過了不少亂七八糟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