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進口的糖果
眼看美女如此,強哥不由得抿了抿唇,重新擺正了姿態:“那是因為我們每一次過來都是犯事兒才被送進來的,他們可不會這麼好說話。”
每一次他們進來的時候,那警官都板着臉,還從來沒有這麼溫和的對待過他們的,而且也從來沒有多說過什麼,就是讓他們進去坐牢。
今天這還是頭一次有不一樣的體驗呢。
“你們尋釁滋事這事兒原本是應該罰的,但是我看景同志沒有要你們負責到底的意思,但是你們也不能因此而僥倖,重新做人。”
剛出來的男警官一本正經的開口,語氣還帶著些欣慰。
這些平時在街道令人頭大的小兔崽子,如今居然也能這麼懂事,實在是難得。強哥臉連忙的點頭,似乎害怕自己的速度慢了,就被嫌棄一般。
“等等,這兩個方糖就是我送給你們的了,以後也要好好的,別動不動就在局子裡看見你們了,對我們的影響也不好。”
那男警官看他們要走,連忙又叫,住了人,拿出了兩塊進口的糖果。
強哥緊緊的握著糖紙,都有點兒捨不得吃。
“這些人也太好了,明知道咱做錯了事情,但還願意給咱機會,阿文啊,咱們一定要好好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他語重心長的開口,像是徹底想通了。
景顏和夏雲,簡中三人,聽著他們如此頗有感嘆的話語,只是微微一笑,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有這個想法就行,我給你們準備錢還是準備幫你們去找學校,你們屬於I'可題學生的,恐怕也找不到太好的,但我們可以補習。”
強哥聽到景顏的話語,更加詫異的看著她,就是曹文也頓住了。
他們這些小混混平時一直都是屬於被排斥的存在,景顏卻願意給予他們這樣的信任與尊重,本就十分難得了。
“我們都要去上學,以後也能做警察。”強哥很嚴肅的一口將此事大包大攬下來,毫不在意其他兄弟們的想法。
曹文聽著他的語氣,只是微微簇了簇眉頭,卻不再勸了,這些事情還是要他們自己想通了纔好,否則就什麼都不行。
“好,那你們明天就去我的書吧找我吧。”景顏點了點頭並不詫異,轉身就走了。
她們這邊纔剛剛踏出警察局的大門,就有一個身體板正,面色肅然的男人步履匆匆地走了過來。
夏雲撇了撇嘴,連打招呼的意思都沒有。
男人顯然也發現了她們,冷哼了一聲,嫌棄之色倒是赤裸裸的。
這麼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景顏就算是不去問,也知道是誰的親人了:“做錯了事就應該付出代價,丟人什麼的,反正也不丟我們的。”
她刻意揚聲開口,男人的臉色便更加黑沉了一些,卻沒有多辯解的意思,邁著沉重的步伐迅速進去了。
“他曾經在部隊歷練過,但是為人喜歡鑽研,一點也不符合務實的作風,所以就被打出來了,結果人自己端著架子,聽說現在是做生意,也是蘇家的幾隻旁本了,我們曾經在蘇老爺子宴會上見到過。”
夏雲壓低了聲音為景顏科普,眼睛卻晶晶亮,彷彿對京市的一切,她都爛熟於心。
男人聽到這話,微微扭頭,冷冷看著景顏,扯出一個滿是陰翳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還不等他們在說些什麼,他就大搖大擺的進去了。
“這種人,也就只能靠氣勢恐嚇了。”景顏並不害怕,甚至還覺得有些好笑,沒本事的人才會這樣為自己添光彩呢。
“今天這樑子是結下了,蘇離肯定不會一直待在監獄裏,這件事有蘇家為她做保,壓下去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簡中則是冷靜的分析如今的情況。
有薄時銘和蘇家的那層關係,在景顏即便是再不想給他臉面,也要多多少少照顧一二。
更何況,只是店鋪被砸了而已,並沒有人員傷亡,橫豎是賠點錢就行。
“那就按照我說的辦,誰如果想把我這根草連根拔起,那我就讓她跟我陪葬。”景顏淡笑一聲,眼底卻是清清楚楚的堅定與陰翳。
原本還想再多說兩句的,簡中看著景顏,只是笑了一聲,抬手在她肩膀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幫你的。”
在京市這片土壤之上,少有如此蓬勃自由生長的花朵,景顏的存在,打破了很多原有的規矩,最重要的是,她身上帶著的這股子鮮活,好像能讓身邊的人都跟著一起開心起來。
“你們都在這兒做什麼?”他們還來不及煽情,就突兀的聽到了一個泛着冷氣的男聲。
出於軍訓時的警惕,簡中和夏雲的身體,瞬間就板正了許多,僵直地扭過頭來敬禮:“謝教官!”
“你怎麼會在這裏?”景顏也投去了略顯懷疑的視線,倒沒有她們兩個人有這麼強烈的應激反應。
“說是蘇家有人惹麻煩了,老爺子讓我來看一眼。”
薄時銘輕飄飄的開口,以他的身份,原本是不必做這些的。
不過,他琢磨著出來瞧上兩眼,還能繞到校區附近和景顏見上一面,這纔去接下了這個任務,沒想到會這麼巧。
“那就太巧了,介紹一下,我就是本次麻煩的根源所在,有人把咱們家鋪子給砸了。”
景顏笑眯眯的伸出手,顯出幾分生疏,又故作正經,分明是在玩笑。
“那就讓她付出代價。”薄時銘低笑一聲,也並不介意,只勾住了景顏的細腰,黑眸冷凝,可眼底卻是一片化不開縱容。
蘇家的其他人還不知道這件事,蘇振巖從裏邊贖回蘇離,就看到薄時銘跟一個女人拉拉扯扯的,而這個女人,分明是剛剛嘲諷他的人,眼神頓時就涼了下來,冷聲警告:“老爺子讓你來處理事情,你就是這麼做的?”
“就算是大小姐不要你,你也照樣是蘇家未來的孫女婿,說話做事都當心一點。”
他這理所當然的語氣,好像薄時銘不是一個人,而是可以自由控制的貨物,還是屬於蘇家的,連他這個不知道旁了幾隻的人也有資格來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