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白色的裙子
場面吵吵嚷嚷的,景顏的聲音很快就被壓在了這些人的議論之中,霍阿姨根本沒有聽到,緊鎖眉頭,便又進去清點了。
“有些人可真是不自量力,不知道好好買排隊買東西,還搞這些旁門左道的,是想給大家展示笑話的嗎?”劉月月樂意看到景顏吃鱉,沒好氣的開口。
橫豎排隊也是排隊,大家也樂得看個熱鬧,四周有隱約的鬨笑之聲,麵露嘲諷之色,看著景顏。
“好歹大家也是上過學堂讀過書的,最基本的規矩總該懂吧?”另一個女同學也不由得有些不滿的質問。
簡中和夏雲算是這一批新生裡身份最不錯的,只要能靠近他們,飛黃騰達自然指日可待。
多少人想要貼近這二位都沒有辦法,可她們身邊卻混了一個本不應該與之有所交集的景顏。
要真的只是寢室舍友情就好了,可她們卻不帶著劉月月一起玩,明顯是三個人成了一個小團體,不接受其他的朋友。
“瞎說什麼呢,人家可是從農村來的,就算不懂點兒規矩也很正常,一個土包子罷了。”
又一個女孩陰陽怪氣的開口,她們面對景顏時,惡意滿滿毫不遮掩。
夏雲最討厭的就是這群人陰陽怪氣的指桑罵槐,有什麼話就不肯漂漂亮亮的說出來,非要故作姿態,側著腦袋冷笑一聲,又冷冷瞧著她們。
“你們或許沒有注意到吧,這個土包子身上的裙子就夠你們一年的學費了。”
景顏身上穿的是後來購物的時候買的裙子,她雖然不挑,但是眼光都很不錯,這件白色的裙子,上面還有櫻桃的圖案看起來清涼極了,彷彿讓人一下就看到了夏天。
裙襬飛揚,又隱約顯出一個特殊的logo,雖然不是知名的國外大牌,但是在國內也是造價不菲。
“這還是他們家今年出的最新款呢,也不知道你們那個家庭有沒有條件幫你購買?”夏雲又是一笑,緩緩往前走了一步,語氣間卻有幾分咄咄相逼之意。
夏雲的家庭條件很不錯,她能夠出國去巴黎參加時裝週這些最頂層的人物,女兒的教育都和普通人不一樣。
所以,被夏大小姐稱之為真的東西,就沒有人會質疑他是假的,反之亦然。
一群人不遊倒抽一口涼氣,就是簡中也有些詫異的看著景顏,沒想到,薄時銘看起來板著一張臉,其實背地裏居然有這麼多心思,就連衣服都這
麼用心。
“那又怎麼樣,我們現在說的是排隊是個人教養問題,這位沒有教養的同學,是沒有資格拿到畢業證的。”那女生顯然是有些慌了,再反駁時就是磕磕絆絆的,還有些窘迫。
她身上的裙子乾乾淨淨,或許是因為清洗過度,所以才顯得發白,但是布料是上等的,雖然跟景顏這種當季的最新款沒辦法比,卻也足以證明她家中的人對他還算寵愛。
同時,也能證明這位女士的家境還算優渥。
“插隊的我沒有什麼教養,那一直以主觀臆斷來肆意污衊同學的您呢?又是哪個家族特有的教養?”
景顏也不是那種會躲在別人後面的縮頭烏龜,她微微啟唇,便直接開口質問,眼底有冷意洶涌。
一時之間。這個女生還真是被問住了,氣呼呼的吐出一聲冷笑,卻分明不願意回答景顏這個犀利的問題。
“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別妄想一直往上面走。”劉月月笑著開口,毫不介意的把所有矛頭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些格外犀利的目光,瞬間就紮在了劉月月的身上,還有淡淡的警告之意。
被解救的女孩也情不自禁的投去了眼神,卻分明寫滿了感激。
“大家都是同一個寢室的,我如果把話說的太難聽,恐怕也會影響以後咱們見面,我就什麼也不說了,按規矩排隊吧。”
劉月月又笑著糊弄著,試圖把這件事情壓下去。
分明是她從一開始肆意阻攔,眼下好像又把這個當好人的名頭給佔了,景顏向來不會介意自己對外人的冷漠。
“我不按規矩排隊,是因為我有這個資本與底氣,你倒是憑什麼阻攔我?”景顏微微眨了眨眼,故作困惑。
她的話倒更像是一個笑話一般,劉月月捂著嘴,雙肩卻直直抽動著,分明是憋到了極致:“你在京市有什麼樣的身份,值得這些人讓你插隊進去?”
“就憑是我,就能夠進去啊。”景顏理所當然的開口,又生起了一些別樣的心思,微微扯了扯唇角:“怎麼樣?要不要跟我賭一把?就賭我一會兒能拿到飲料和糕點從裏邊走出來如何?”
聽著景顏這麼囂張的話語,現場倒是有很多人躍躍欲試,恨不能直接揍他一頓,可是又沒人願意賭。
劉月月的手指也不由得握成了拳頭,分明是在竭力隱忍著。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這周遭的議論之聲卻不見暫停,霍燕從屋子裏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似乎是注意到了這些人,她的臉色透出淡淡的窘迫,也沒有跟人說太多,就立刻小跑著回去了,
景顏揮了揮手,正要吐出口的燕燕,在唇舌之中揉了一圈,就這麼尷尬的吐不出去了。
“看起來有些人是真要打腫臉充胖子,分明一直沒有人認識你,可你卻還要做出一副熟悉的模樣。"劉月月看著景顏不得不尷尬的把手臂放下來的樣子,顯然是很感興趣的。
既然都已經到這一步了,小賭一場,就當是看景顏的笑話嘍。
“我跟你賭,如果輸了的話,那就讓對方替自己洗一個學期的襪子,怎麼樣?”劉月月仰著腦袋,很好心的提了出來。
眾人不由得鬨笑出聲,洗襪子這倒是小事兒,但卻是一件很能羞辱人的小事。
在這種場合,劉月月提起這一點,其用心也不可謂不惡毒。
景顏只是嘖了一聲,她原本也沒想讓劉月月特別做什麼,但是這小丫頭自己用心歹毒,也就不能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