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加了料的番薯糖水
景顏抽了抽嘴角,直接搶過番薯:“沒事啊。就是被人打了一頓,突然想開了。”
說完也不等小姑子反應過來,直接去小茅屋外頭的木盆邊開始洗番薯。
沒辦法,穿書奪舍這事兒不好解釋,乾脆別說,好好活著就行。
思考間,手裏的番薯洗好了,這是原主剛從地裏的番薯,看上去個頭還可以,就是原主懶,數量不多,三個人吃這麼點兒,只怕熬到半夜就餓了。
要是她的空間跟來就好了。
這想法剛閃過腦海,眼前突然一亮,一個虛擬軍用揹包從天而降。
她趕緊過去找開一看,果然,裡頭的各種藥品和食物全都在。
“太好了,有了它就不怕餓了。”
說著她從揹包裡拿出一瓶營養液,在番薯上輕輕到了一半,液體就消失在番薯表面。
她立即拿刀開始切番薯做吃的。
這空間是上一世她參加某比賽的獎品,沾了自己的血後自動繫結的。
因為上一世她喜歡登山,所以揹包除了少量的食物外,大部分空間都是用來裝各種高科技藥物。
眼下吃飯成問題,有了這個揹包剛好派上用場。
拿刀將番薯去皮切成小丁,燒開水後再放鍋裡。
從揹包裡拿她之前收的紅糖拿出來倒進去,想到薄恬和生病的婆婆,她還加了半粒強身補血的藥片。
不一會兒,三大碗紅糖番薯糖水就出鍋了。
“吃飯啦。”景顏剛端進屋,屋內突然響起猛烈的咳嗽聲,還有薄恬的尖叫。
想到病重的婆婆,景顏心底一沉,立即將糖水放到小板凳上,藉着窗邊的月色過去檢視。
床上原本睡著的婦人嘴角全是血,歪在黑枕頭上不省人事。
薄恬手裏全是血,正抖著小手不知所措。
景顏一怔,想起原書提到,體弱婆婆是在一次吐血後才徹底癱瘓的,想來就是眼下這次吧。
她趕緊吩咐薄恬:“快,將紅糖番薯湯拿過來。”
那強身補血的藥片對體弱和因為體弱導致的任何疾病都有效果。
薄恬被血嚇得沒了主意,只得聽話拿過來,在嫂嫂的命令下餵了幾口。
讓她驚訝的是,幾口糖水下去後,原本奄奄一息的阿孃終於醒了過來。
“咳咳咳……這是什麼啊,好甜好好喝,應該是孟婆湯吧。”
婆婆聶金鳳睜開眼,就對上自家兒媳婦明亮的美眸,她眨了眨眼,繼續恍惚道:“咦?我兒媳婦也在,難道你也死了?”
景顏抽了抽嘴角,隨後染上一絲笑意,伸手將她扶起來坐著,“你沒事了就起來繼續喝吧,慢一步,孟婆湯可就沒了。”
感覺到兒媳婦溫熱的手將她托起來,聶金鳳才知道自己原來還沒病死。
她又動一動身體,躺了半個月的身體竟然也能動了。
“這……,我怎麼突然好了?小顏,你剛剛到底給我餵了什麼?”
剛剛她睡到一半,聞到外頭有香吵,剛想起身看看是不是出去找吃的兒媳婦和女兒回來了,不想身體剛動,一口血吐出來,渾身疼了幾秒,直接失去意識。
原本以為自己死了,沒想到現在又活過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旁邊,薄恬也驚呆了。
就幾口番薯糖水而已,為什麼阿孃喝下去立即就好了?
景顏起身端過自己那份糖水,邊吃邊道:“誰知道呢?反正我這麼煮著吃了,可能是爹爹在暗中保護阿孃呢,您不是經常說夢到爹爹嗎?”
空間這事是不能說了,正好80年代農村人還是很迷信的,現在又是清明節第二天,這麼一說,說不定就糊弄過去了。
果然,此話一出,聶金鳳想不通為什麼幾口番薯糖水就能起死回生,還真信了:“那肯定是薄北林那死鬼在幫我,他說過的他死了也會護著我的。”
說到最後,聶金鳳竟然有點哽咽。
她本是隔壁大林村的人,嫁到古平村薄家養了薄北林,育有一子一女,後來,女兒出生不夠半年,薄北林在生產隊挖渠時被淹死了,成了寡婦。
沒了男人護著,大伯薄大進一家就欺負她,先罵她剋夫,再以薄恬喪門星為由將人趕到村尾祖屋住小茅屋。
自打薄時銘合條件被徵去當兵後幾年沒有音訊後,他們就更加肆無忌憚。
國家分配好的田地被霸佔一大半不說,景顏帶著嫁妝過來先完婚時連麵都沒露過。
她生病,薄恬厚著臉皮去借錢還被打。
要不是她和薄北林感情深,又答應過他要照顧兒子女兒,她早就隨他去了。
現在自己死而復生,又提到薄北林,再想起薄北林臨死前的確說過死後也會保護她的話,她哪有不信的道理?
見婆婆相信,景顏終於鬆了口氣,將最後一口糖水喝下後,立即去角落提起木桶。
“阿孃,有爹爹護著,您就安心在家休息,恬恬,你看著阿孃,我去打水回來燒水洗澡休息。”
一穿來就爆打了淫賊洪三寶,她估計那淫賊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得休息好,隨時做好應對準備。
家裏也窮得叮噹響,她還得儘快想辦法先賺錢餬口。
思索間,她已經挑著木桶走到了屋頭不遠處的水井邊,打水挑水,再生火燒水洗漱。
幸好婆婆喝了加了料的番薯糖水後手腳能動了,不用她親自伺候,不出兩小時,所有人都擠上了破床沉沉睡去。
一夜無夢。
第二日,景顏是被餓醒的。
昨晚夜色太黑,看不太清楚,現在日頭出來,看到睡在旁邊的小姑子和婆婆一個個骨瘦如柴,自己也餓了,剛想去廚房再做點吃的,就聽到門外傳來猛烈的拍門聲。
“薄恬!還不趕緊起床!”門外除了拍門聲外,還有一道急促的女聲。
景顏一搜記憶,這是大伯孃李翠花。
“來了。”
她剛想起身開門,突然,一隻小手及時拉住了她。
景顏一低頭,看到拽住自己的小手臂上傷痕累累,血壓一下子往上升。
“誰打的?”
打得可真狠啊,要不是昨晚小丫頭吃過她加了料的番薯糖水,只怕不一定能挺不過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