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不會動手
“什麼茶壺蓋?”楊明的雙手緊緊摟住了景顏的細腰,語氣倒是有些許篤定:“如果你要留在這裏,那無論如何我都會跟你一起。”
“倒賣這麼多東西,哪怕你留在港區也是死路一條,有沒有可能……我們戴罪立功,在這個熟悉的環境之下好好生活呢?”景顏聽著他的話語,不由得有些希糞的開口
這裏纔是生她養她的土地,有所留戀都是正常的事情。
“離開這裏之後你纔會知道外面的世界多廣闊,姐姐,你今天下棋太多太累了,別說胡話了。”楊明忽然緩緩抬眸,似乎是想吻一下景顏。
就在他即將靠近那嫣紅的唇的剎那,景顏側著腦袋躲過了他的糾纏,神色倒有些許冷清,淡淡搖頭。
“我累了,你也走吧。”
天色實在太晚,這裏也沒有個有趣的娛樂,景顏理了理衣服從他懷中脫身而出,坐在了床榻上。
雖然並未言明,可楊明仍然覺察出景顏心情不大痛快,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他,因為他想要離開這裏。
楊明的手緊緊握拳,又緩緩鬆開,毫不客氣的轉身重重地把門給關上,他的身影徹底消失,沒多久便有一條影子,很輕巧的翻窗過來了。
薄時銘的視線裹著毫不掩飾的擔心,恨不能把她裏裏外外全部打涼一遍。
景顏只是嗅到那熟悉的氣味,心裏就不由得有些委屈,她在床上稍稍動了動,側開了一大片的位置,拍了拍床榻。
“你今天在下棋的事情,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傳遍港區。”薄時銘摟著景顏的腰,倒是有些擔心。
人怕出名豬怕壯,這一次,恐怕就足夠給景顏收集對手了。
“你們找到線索了嗎?”景顏並不太在乎自己的安危,她不會長久逗留在這裏了,要不了多久,就會離開。
“已經查到了,他們用的船艙,爲了確定到時候我可能要親自去探查一番,沒有那麼多時間來照顧你了。”
薄時銘說著,有些眷戀的在景顏臉側輕輕吻了一下。
而景顏卻冷不丁的轉身,太陽還未曾落山,朦朧暖光之下,她的面板又白又嫩,眼底卻有淺淺的憂慮。
“如果我想讓楊明離開這片是非之地,有幾成把握?”景顏的聲音微微顫抖,卻仍然問了出來,如今,她唯一能夠相信,且唯一願意幫助她的就只有薄時銘了。
“楊明做的太多,他的罪名足夠接下來在監獄裏判終身監禁了。”薄時銘的聲音微冷,毫不客氣的開口。
景顏揪著他的衣服,像是在索要一定的保障一般:“那如果他戴罪立功呢?”
“數十年的有期徒刑,也足夠讓他痛苦至死了,與其妄想讓他逃離刑法的懲罰,還不如讓他離開。”
薄時銘沒有給景顏留下任何的希望,他只是冷淡的說出了實話。
氣氛沉悶,景顏把臉埋在薄時銘的懷裏,身體倒是微微有些顫抖,他心裏不大痛快,卻是因為自己親手把楊明推向了一條死路。
“他如果去了國外,也未必會好好活著,人,總是要為自己曾做過的事而付出代價的。”
薄時銘慢慢拍打著景顏的肩膀聲音溫和,低聲安慰著,彷彿這樣就能夠讓她自己慢慢緩和。
她肩膀的抖動略略緩和了一些,薄時銘這才鬆了一口氣,景顏微微抬眸到透出幾許淚眼婆娑,可憐的看著薄時銘:“如果他能走,你不要去攔好不好?”
“如果他真的決定要走,毫不回頭,我不會動手。”薄時銘給出了允諾。
比起把那些古物抓回來,能夠在得到寶貝的同時,把楊明也帶回來纔是最重要的。
畢竟楊明走南闖北許久,關於國內的所有文物走私供貨鏈,一定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得到了這一句承諾,景顏才稍微安心了一些,她有些倉促的抹去眼角的淚花,衝薄時銘笑了笑:“你不是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嗎?”
“對啊,可是我放不下你。”
薄時銘實在沒那麼多時間在這兒陪著他,總是心中有千萬般的不捨,更甚至,他自私的希望時間停留在這一剎那,起碼兩個人是在一起的。
他的赤誠坦蕩,倒是換景顏不由微微臉紅,連忙輕輕抬手推了薄時銘一下。
“少說那些甜言蜜語了,你趕快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想你負責的地方出了問題,組織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她聲音倒是緩和,似乎放鬆了很多,薄時銘用拇指將她眼角殘存的淚花慢慢擦乾淨,這才點頭。
過了一會兒,這屋子之中便靜謐無息,好似無人來過。
景顏的意識倒是逐漸朦朧的睡了過去,下棋本身就是一件極其消耗心力的事情,能撐到現在纔去睡覺,已經算是她天賦驚人了。
外面有蟬鳴聲響起,楊明慢慢的推開門就坐在那裏,月光在地上灑下一層略顯冷寂的銀輝,襯的景顏也多了些冷意。
她緊緊蹙著眉頭,睡夢之中也不得安穩,臉上的淚痕還沒有擦拭乾淨,似乎在這樣的抉擇之中十分痛苦。
“姐姐……和我在一起,難道就這麼讓你難受嗎?”楊明低聲開口,神情愈發複雜,盯著那嫣紅的唇。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似乎是在刻意的壓制著自己,許久之後,只能低低的嘆息一聲。
戴罪立功,真的是一個好機會嗎?
這念頭驟然浮上他的心頭,他自己就忍不住冷笑,簡直是瘋了,他什麼時候也會有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
“算了,反正你只會是我的,生生死死,我都會把你捆在我身邊。”楊明淡淡的丟下了這話,轉身直接就走了,他眼底多了些許陰霾,毫不留
夜色籠罩的港區,註定是不平靜的一夜。
薄時銘帶著身邊的人把一切都查清楚,他們謹慎躲藏,又彼此比劃了手勢,證明古董的確是留在這兒的。
“史密斯先生自然是不能抓的,可我們卻有辦法把這些東西帶走。”
回去之後,薄時銘就直接對著身邊的人開口,他的眼神倒是有些複雜,彷彿不知該如何取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