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身在福中不知福
“什麼?”
剛想喝茶的齊陽登時愣住了,險些把自己燙到。
蘇俊這小子胡言亂語啥呢,他姐?蘇晴?他看起來像喜歡搞師生戀的人麼?
不料蘇俊異常認真的說道:“齊老闆你就別跟我裝了,我爹昨天晚上還跟我姐打電話來著,因為她爲了班裏的一個學生,跟學校領導都急眼了,她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過!”
話畢,蘇俊煞有其事的朝著齊陽挪了挪身子:“你們班叫齊陽的人,應該就只有你一個吧?姐夫?”
“閉嘴,你少在這瞎認親戚!”
齊陽慌忙躲了一下,說道:“你的意思是,你姐,不是,蘇老師她爲了我,和領導急眼?”
蘇俊笑著說道:“對呀,我爹親自打的電話,怎麼可能會錯呢?不過你也用不著考慮太多,公事和私事我還是分的清的,咱們的事情,跟我姐沒半毛錢關係,再者說來,要是你真能拿下我姐的話,那也是你命好。”
“我命好?”齊陽訕訕的笑了笑。
蘇晴一直戴著比啤酒瓶還厚的眼鏡,不好意思,我是外貌協會的會長,對蘇晴這樣的真的沒有想法!一點都沒有!
齊陽喜歡長的好看的,也在乎跟另一半的感覺舒不舒服。
他承認,蘇晴是一個很棒的女人,尤其是她爲了自己去跟校領導吵架,她在齊陽心中,是一個俠肝義膽的女人。
只是欣賞,並不意味著喜歡,所以他當即告訴蘇俊,自己對蘇晴沒有興趣。
蘇俊聞言,很是惆悵的搖了搖頭,只說齊陽不懂把握機會,就拿著錢離開了雅間。
五分鐘以後,馮悅言來到了雅間之中。
齊陽看著馮悅言,淡淡的笑了笑,在收拾好茶具以後,又開始泡起了茶。
透過這幾次的交往,二人漸漸的變得有默契開來。
齊陽每次在晧悅茶樓,要麼是見蘇俊,要麼是和馮悅言喝茶侃大山。
“你們是不是快放假了?真羨慕啊,能享受假期。”馮悅言捧著自己的茶杯,笑著說道。
“你為什麼羨慕?”齊陽說。
馮悅言俏皮的眨了眨眼:“也不是羨慕,就是稍微感慨一下,比起被動,我更喜歡主動。”
她不喜歡學習那些固有的書本,也不可能會去學習那些自己不喜歡的東西。
“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家?聽說你家那邊特別冷,很多人都住在冰塊裡。”馮悅言看著齊陽說道。
齊陽笑了笑,解釋起來:“你說的地方是北極,我家在東北。東北的冬天也冷,也有很多的冰和雪,但是在夏天的時候,雪是會消融的。”
馮悅言略微思索一番,樣子有些呆萌。
“那電視裡說的在冰塊裡住人的地方是在哪?”
“那個叫冰城,在東北極北的地方,許多河流被凍住了,就會有許多人在冰面上造出來恢宏的建築,用來觀賞。”齊陽緩緩解釋道。
馮悅言的問題,不代表她沒格局,只是在1998年,很多南方的人根本不知道北方的樣子,只是在電視或者報紙上對北方的樣子稍微有一點了解而已。
聽著齊陽的解釋,馮悅言美眸有些放光開來:“那你寒假回家的時候,是不是就可以看到那些跟水晶宮殿一樣的建築?”
“可能吧。”齊陽不以為然的說道。
其實這幾年東北持續發展重工業,經濟發展緩慢,冰城已經很少有人去弄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很長時間,久到齊陽都記不起來1998年的時候,東北還存不存在冰城。
回憶起東北的事情,讓齊陽有些失落。
重生以後,他和父親母親總會打打電話,可卻一面都沒有見著。
父母四五十歲的模樣,已經在他的記憶力被蒙上了模糊的影子,他有些拿捏不準,如果自己見到年輕的父親母親,他會作何反應。
回憶裡的家,應該還是那個破爛的樣子。
“怎麼,想家了?”馮悅言感覺出了齊陽的失落。
齊陽微微頷首,問道:“一年過去了,你不想家麼?”
馮悅言搖了搖頭,輕輕的笑了笑:“回去也沒用,一個人呆在空空如也的院子裡,面對那些道貌岸然的,姑且稱之為親人的陌生人。”
齊陽看著馮悅言良久,而後突然說道:“你家裏,難道是做房地產的?”
“呃?你怎麼知道?”馮悅言愣愣的看著齊陽。
她的反應告訴齊陽,她的家人的的確確是在做房地產生意。
真的是房地產!
齊陽眼底,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熾熱閃過!
在知道馮悅言的家鄉在浙江的時候,齊陽就有些想法了。
房地產開發本來就在齊陽的小目標之中!
如果他重生在1998年,不做房地產生意的話,那他就是白活了!
房地產和網際網路差別太大,如果想做房地產生意,那麼就需要足夠多的資本與人脈,以齊陽現在的能力,他還不能碰房地產!
可就算是這樣,齊陽也不侷限在買房等房價升值,他要玩的更大一些!
而且房地產和網際網路本來就不衝突,自己完全可以雙管齊下!
機會是留給做準備的人,齊陽這幾個月,一直在研究浙江的房地產生意。
他比所有人都懂,在1999年,也就是今年,國內會有不計其數的房地產商人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冒出,而後擴散到各個城市之中!
這些商人的名字,叫做浙江炒房團!
緩緩喝了一口茶,齊陽強裝淡定的深呼吸好幾口氣。
現在不是跟馮悅言談房地產的時機。
“猜的咯。”齊陽笑著說道。
只是馮悅言是一個非常聰明且敏感的姑娘,她察覺到了齊陽一瞬間的失態,盯著齊陽的眼鏡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也想弄房地產?”
齊陽點點頭:“我喜歡所有能夠賺錢的事情,只是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到底幾斤幾兩。”
馮悅言微微頷首:“你說的這些話,我大伯也跟我提起過,只是他的所作所為,讓我有些費解。”
“什麼?”
馮悅言笑道:“知道自己沒能力,就該等有能力了再去發展自己的事業,可我大伯明明知道自己沒有能力,還敢拿著全村的錢去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