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帶她去書房
隨著顧瑩的話音落下,不遠處一道聲音傳過來,“管家,把她帶去閣樓。”
聲音耳熟至極,眾人微微一愣,紛紛朝不遠處看了過去。
就見,剛纔被拋之於話語中心的顧辰安此刻正朝她們這邊走過來。
“辰安。”顧母這會兒看到顧辰安,懸在心口上的心算是徹底放下了。
顧辰安信步走到溫言身邊停下。
顧瑩看到突然出現的顧辰安,頓時一愣,“大,大哥。”
顧辰安沒有答話,他看向管家,開口道,“站在這裏幹什麼,沒聽見我剛纔說的話?”
管家隨即應答了一聲。
二夫人見此,慌了,她連忙出面,看著顧辰安道,“辰安,小瑩她年紀小,不懂事,你是大哥,多擔待一下她吧!”
“她小嗎?不笑了。”不遠處顧瑤的聲音響起,“比我大了兩歲,還這麼不懂事,憑什麼要我哥和嫂子擔待她,她算什麼東西?”
二夫人臉色一變,顧瑩氣的不行,“顧瑤,我勸你不要太囂張。”
顧瑤眉毛一挑,“我就這麼囂張,怎麼着,你不會真以為我是我嫂子,就這麼站著,讓你欺負,什麼玩意兒。”
說話聲一頓,顧瑤衝着管家吼道,“管家,你是聾了嗎?我哥剛纔讓你幹什麼?”
管家應了一聲,顧瑩急了,她扭頭看著顧辰安,“大哥。”
眼圈紅通通的,看起來可憐的不行。
顧辰安收回看她的目光,看著管家,“送到閣樓去,面壁思過一個小時。”
話音落下,管家走到顧瑩身邊,“二小姐,走吧!”
“不要。”顧瑩氣的不行,她惡狠狠地瞪了溫言一眼,一下甩開管家的手,往外面跑去。
二夫人擔心顧瑩會出事,連忙追出去,“阿瑩。”
一切發生的猝不及防,眾人見此面面相覷,隨後,紛紛看向顧辰安,向顧辰安打招呼,“顧總。”
顧辰安悶哼一聲,手自然地牽著溫言的手,看著顧母道,“溫言先借給我,讓她陪我走一會兒。”
顧母應了一聲。
顧辰安眉眼溫柔地看著溫言,“走吧!”
手心餘溫緩緩注入到體內,跟在顧辰安的身後,溫言心頭一暖,安靜地跟著顧辰安離開人群中。
眾人見此,紛紛議論道,“顧總經理和他夫人還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啊!也不知道是那些眼瞎的,居然說他們已經形同陌路,婚姻名存實亡了。”
“就是,看看這兩人感情好的還真是讓人羨慕。”
一群人聊天的風向轉的很快,顧母站在一邊,聽著這些人吹捧的話,眉心硬生生地跟著跳了好幾下。
顧辰安帶著溫言去了書房,書房很安靜,關上房門,整個世界,好似只有他們彼此似的。
溫言垂了垂眼簾,一下從顧辰安手中抽回手。
手心餘溫消散,顧辰安蜷了一下指尖,只一瞬,恢復自然,眸光淡淡地看了溫言一眼,他收回目光,往書桌的方向走去,他邊走邊問道。
“過來的時候,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溫言在客廳站的時間不短,這會兒腿有些酸了,她走到沙發邊坐下,揉著腿,回顧辰安道,“我以為你很忙。”
顧辰安看了溫言一眼,餘光從她腳踝掃過。
今天的她,穿著一條粉色的長裙,裙子長及小腿,裙襬被她微微向上拉了一點,露出纖細的腳踝,腳踝很漂亮,白皙纖細。
顧辰安看在眼中,喉嚨滾了滾,收回看溫言的目光,端起他之前讓傭人送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後,回道,“所以你就一個人回來了?”
溫言“嗯”了一聲,頓了頓,她又補了一句,“和瑤瑤一起回來的。”
話音落下,溫言收回目光,放下裙襬,乖巧地坐在沙發上。
顧辰安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收回目光,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我先處理一點檔案,等會兒在下去。”
人多嘴雜,溫言還懷著孕的情況下,真不太適合在剛纔那種圈子待太久。
顧辰安沒有解釋,溫言也沒問,她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腦子裏想的是,顧老爺子和她說的話。
既然不打算和顧辰安離婚,那就試著和顧辰安和平相處,好好溝通。
他們之間可以好好溝通嗎?
溫言其實挺懷疑的。
盯著顧辰安看了一會兒,溫言收回目光,拿起放在沙發上的書,翻看起來。
很快,書房裏麵只剩下翻書和籤合同的聲音,兩道聲音交疊著,整個書房格外的和諧。
等到顧辰安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在抬頭看向溫言的時候,就見,剛纔在看書的人,此刻正抱著書,躺在沙發上,陷入熟睡。
當真是一點都不長記性,顧辰安看著睡的香甜的溫言,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放下手中的工作,顧辰安抓起掛在椅子上的大衣外套,幾步走到溫言身邊,小心翼翼地拿走溫言抱在懷中的書後,動作溫柔地將大衣外套,蓋在溫言的身上。
就見,溫言腦袋在衣服上蹭了好幾下,像是找到安全感一般,她縮了縮脖子,像只烏龜一樣,直接把腦袋鑽進外套裡面,藏起來。
顧辰安:“……”
溫言做了一個夢,夢中,她坐在圖書館,準備期末考試。
午後,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書桌上,落在人臉上,暖洋洋的,讓人想睡覺。
連續打了幾個哈欠,溫言有些忍不住了,腦袋正要往桌上砸下去的時候,突然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出現在她的面前,一下托住她的下巴,動作快如閃電。
正如現在這樣,一下托住她從沙發往地上砸去的腦袋。
溫言心頭一驚,一下睜開眼睛,目光猝不及防地和顧辰安撞了一個正著,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
顧辰安,她。
她的腦子由混沌一下過渡到清明,一個撲騰,縮回腦袋,從沙發上坐起來,睡眼惺忪地看著顧辰安。
“剛纔,我。”溫言茫然地看著顧辰安。
顧辰安自然地收回剛纔去接溫言腦袋的手,回溫言道,“剛纔,你睡著了。”
然後,也不知道溫言在幹什麼,腦袋在他的外套裡面拱來拱去,拱到最後直接把腦袋往地上送去。
當然這話他沒說,因為,彼時,他看見溫言的臉已經快要紅的透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