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讓顧家人知道溫言不乾淨，在結婚之前，就已經和其他男人上過床了，我看到時候，顧家人還怎麼留她。

    “在溫言公寓裡過夜的男人。”溫玥想了一下，“你說的是陸明言？”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在會留在溫言公寓裡過夜的男人是誰？

    溫母有些意外溫玥說出的名字，“你知道？”

    溫玥笑了，“我真是沒想到，原來她這麼下賤啊！”

    顧家老宅。

    雨後的空氣格外的清醒，空中閣樓裡。

    溫言陪著顧老爺子下著棋，三輪棋走下來。

    溫言贏了兩局。

    顧老爺子笑了笑，“這棋技還真是越來越好了。”

    “還是爺爺教的好。”溫言回顧老爺子回的也是客氣。

    “行了。”顧老爺子說，“你這丫頭就喜歡說這些話，我記得沒錯，我第一次讓你陪我下棋的時候，你連棋子都不認識。”

    溫言對此不置可否。

    她第一次陪顧老爺子下棋的時候，是剛大學畢業，進入事務所工作的時候。

    那段時間，顧老爺子生病了，身為顧老爺子最得寵的孫女顧瑤，自然是要去醫院陪顧老爺子的。

    不過，顧瑤那會兒看中了一個小鮮肉，由此對那小鮮肉展開猛烈攻勢，自然也就沒了陪顧老爺子的時間。

    當然，向來還是有一點孝心的顧瑤自然不會把顧老爺子一個人留在病房裏孤孤單單的，於是，顧瑤就把她拖進了醫院，讓她陪顧老爺子。

    那會兒，她挺怕顧老爺子，也找不到可以和顧老爺子交流的共同語言。

    顧老爺子大概是看透了她的尷尬，就問她會下棋嗎？

    向來是個實城孩子的溫言，理所當然地搖了搖頭，“不會。”

    顧老爺子直接回了一句，不會就學。

    後來，那天下午顧老爺子還真就手把手地教她該怎麼下棋。

    不過，也沒教多長時間，因為中途，顧辰安來了顧老爺子的病房。

    身為菜鳥的她，自然而然地退到了一邊，安靜地看著顧辰安和顧老爺子鬥棋。

    別說，還挺精彩的，雖說，她看不懂。

    也不知道，站在顧辰安的身後看了多久，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

    顧辰安已經看向她，“想學下棋？”

    他的聲音夾帶了一種蠱惑力，迎著顧辰安的目光。

    溫言臉不自覺地有些發燙，下意識地避開顧辰安的目光，想和顧辰安保持該有的距離。

    她直接回道，“不了。”

    卻不料，這話直接引起一旁的顧老爺子不滿，“我剛纔說過，不會就學，這不是有現成的老師在這兒嗎？”

    顧老爺子看向顧辰安，顧辰安沒說話，他收回目光，看著棋。

    溫言臉有些微微泛紅，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顧老爺子，在看向顧辰安的時候，她頓時有了一種，被趕鴨子上架的錯覺。

    情緒緩衝了好一會兒，溫言看著顧辰安有些緊張地說道，“那就麻煩你了，顧教授。”

    話音落下，顧辰安放下手中的棋，片刻後，他看了溫言一眼，“想清楚，要跟我學？”

    溫言不太想跟顧辰安學，因為她怕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不小心將自己的心事暴露到顧辰安面前，到時候，挺丟臉的。

    不過，比起丟臉而言，顧老爺子的反應，纔是更讓她害怕的，被逼無奈的情況下，溫言只能趕鴨子上架，違心地回道，“想。”

    顧辰安挑了挑眉，到底沒有說什麼，他起身，給溫言讓開椅子，“先坐下吧！”

    溫言聽著這話，整個人有些侷促地走到椅子邊，坐下，目光落在棋盤上，左手抓住右手，整個人無所適從到了極點，尤其是鼻息間還充盈著顧辰安身上的味道。

    嗅的她臉不由自足地發燙，連帶著她的思緒有些反應遲鈍了，遲鈍到她根本聽不懂顧辰安在說什麼，腦袋暈乎乎的。

    以至於，那天下午，顧辰安教了她差不多三個多小時，她還是下的一塌糊塗，最後只能悻悻然地向顧辰安，原本以為顧辰安多多少少會有些不耐煩，甚至可能會訓斥她，太笨。

    沒想到的是，他出奇的冷靜，接著，一遍接著一遍地給她講解，棋法，下棋的規則，入棋陣，以及破棋陣，從棋貫穿到金融市場方面。

    他認真地給她分析，講解，將她從一個生澀的菜鳥帶進能夠舉一反三，融會貫通的熟手金融分析師。

    這個過程，用了顧辰安三個月的時間，卻在她的人生中記了一輩子。

    她永遠都記得，那段時間，陪過顧老爺子之後，顧辰安送她回家的時候，迴帶她去參加各種金融分析師聚集的研討會或者交流會，已經各種商業圈子。

    事務所帶她的主管問過她，為什麼短短三個月，她會成長的這麼快。

    那是因為，她有一個不嫌棄她愚笨，帶著她一遍接著一遍地覆盤錯誤，帶著她，快速地成長的老師，顧辰安。

    思緒還在遊蕩著，卻在下一秒，被顧老爺子給來回來，“又在想什麼，奇奇怪怪的事？”

    “沒有。”溫言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段時間總是想起以前的事，“就是想到，以前剛學下棋的時候，那時候，挺蠢的。”

    “是挺蠢的。”顧老爺子笑出聲，“不過還好，孺子可教也，顧辰安沒白教你。”

    溫言對此，不置可否，與此同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什麼事？”顧老爺子問道。

    保姆推門而入，停在門口，看著顧老爺子道，“董事長，少夫人，時間不早了，午飯已經準備好了，太太讓我請您們下去用餐。”

    顧老爺子“嗯”了一聲，看向溫言，“走吧！扶我下去。”

    溫言乖巧地應答了一聲，起身，走到顧老爺子身邊，扶著顧老爺子，帶著他走出房間。

    卻見，顧辰安正從房間走出來，大概是剛到家不久，他已經換上了灰色的居家服，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腳步一頓，回頭，看了過來。

    溫言心不由得一緊，垂了垂眼簾，避開了顧辰安看她的目光。

    顧老爺子開口問道，“事情處理完了？”

    顧辰安收回看溫言的目光，看向顧老爺子，“嗯”了一聲，“人已經醒了。”

    顧老爺子皺了皺眉心，“醒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