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陰謀
“兌換太子貼身玉佩。”
李恪決定要給親愛的太子殿下一點教訓,總不能人家招招致命,暗殺都來了幾回了,這次還放火,自己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傻樂呵。
“三哥去太醫那看看吧,父皇命我帶來了幾位德高望重的太醫。”
李泰看著被災民圍住的某人,坐在石獅子上,倒有一番悠然之態。
“大家先聽我說幾句,重建王府的事情還早著先得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收拾了。日後若是有用得上的地方,本王會去拜託。”
災民們對這位王爺十分喜愛,一方面是治了蟲災,另一方面,為人隨和,他時常去街上亂晃,也會帶著災民們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等災民散去,李泰才走入了包圍圈,看見了坐在石獅子上,撐著額頭的李恪。
“三哥真是民心所向。”
李恪趕緊揮手,“高帽子我可不戴,要知道,就因為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太子就已經恨我入骨。”
確實如此,李泰苦笑著。
“這樁差事,可是我在父皇面前求來的。我去的時候,太子就已經跪在門口請求父皇讓他來。”
掩耳盜鈴,李承乾還真當別人是傻子。
只有他的親信,夜裏出了宮。
李世民不會顧著他們這些皇子爭相搶奪,但絕對不能傷了自家兄弟的性命。
他正在盛年,立了皇太子,也只是爲了兩去長孫皇后的遺願。
“父皇絕對不允許有人出現在他的把控之外,像我這般隨意跳脫,可也逃離不了父皇的五指山。”
“太子這一次是犯了眾怒,自以為做的人不知鬼不覺,卻不知他身邊的人漏洞百出。”
李恪感嘆,看來自己還是應該樹立一下威嚴,否則阿貓阿狗都覺得好欺負。
“不如老四你借身衣服給我穿,你哥哥我現在只有這一身雪白的裏衣。”
已經不雪白了,外頭還沾著灰塵,那石獅子上面燃燒過的痕跡是一層灰霧。
“我帶了衣服過來。”李泰看著跳脫的某人,他想著三哥從前也不是這樣的人,是受了什麼刺激,讓他的個性急劇反轉。
探究的目光上下掃視,李恪覺得自己應該做些和之前那為相同的事。
就比如收拾好了衣裳,帶著自己懷中從系統兌換出的那款玉佩。
不過是一個交換系統,李承乾丟了幾塊玉佩,他自己也不知道。
“臣要見陛下!”
李世民正和幾位大臣談論著這場火災,是否是上天預警。
吳王府只是在燃燒的範圍內,不少的朝臣都遭此重災。
一場大火,是從宮中的月桂樹蔓延。恰巧李治就在那桂樹旁住著,最好奇的是,那場大火竟沒蔓延到他處。
所以這小子才能在一大早跟著長樂公主一起出宮,公里的火隨著風慢慢飄散,竟落到了外圍。
“吳王殿下在外求見。”
王友德原本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擾陛下,畢竟欽天監鑑證也在此處。
當時不知怎的,李恪在路上就像這老頭打了一頓,二人之間便有了嫌隙。
“陛下不必為小臣憂心。”
這老東西姓陳,李恪有幾次被他攔在路上,說了一堆稀奇古怪,聽不懂的話。
“陳大人不在意,那本王也不在意。”
李恪闖宮,還麼得到李世民的床照就已經走了進來,他這一身衣裳看著品階,一看就是跟人家借的。
並不像偷人家衣服穿,反倒像是這身衣服本來就是他。
“臣此番進宮,是爲了太子殿下而來。”李恪開門見山,知道在場的幾位朝臣中,有太子黨派所在,趁他們還沒說話,就將太子貼身的玉佩送了上去。
反正是系統做的,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系統覺得你是真的狗。
“臣昨夜在刺客身上發現了玉牌,玉牌可讓太子宮中的人在宵禁時出宮,臣以……”
李恪剛想說下去,就被人打斷了。
並不是別人打斷的,而是李世民不想聽。
一方面不願意知道自己寵愛了半輩子的太子不配為太子,另一方面,更不願聽這小子在自己面前以臣相稱,連兒臣都不願意說。
“若真是太子所為,又怎能蠢到將玉佩留在原地。”
皇帝的壓力瞬間散發著各處,李恪一早知道伴君如伴虎。
就算背後冷汗直流,他也得強忍著。
“臣不知,昨日幾個刺客身手了得,臣廢了不少功夫纔將此牌子留下。”
吳王府被燒的事情,眾人都曉得,而他請店中出現了幾具屍體,一時間長安眾人也知曉清楚。
“你是懷疑太子。”
李恪點頭,“此事雖然瘋狂,可若是成了太子殿下也能少了心頭大患。”
“這些日子以來,陛下讓臣做了不少事。按照以往來說,這些應當是太子的職務。”
誰都沒想到,吳王會說的這麼清楚明白。大家揣著明白裝糊塗,已經成了習慣。
突然出現了個明白人,多少會像看怪物似的看著。
“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朕多次教導你們兄友弟恭。”
王友德跪在地上,邊上的朝臣也都跪了下來。李世民這個皇位是怎麼得來的,他們心知肚明。
李恪卻依然站立在原地,像是個倔強的與父親鬧脾氣的孩子。
也正因為如此,李恪目光如炬地盯著面前的男人。李世民正是因為自己不願意將他父皇而發難,太子也是要收拾的,不至於收拾人之前自己的小命就沒。
僵持了許久,下面那些人跪的膝蓋都快廢了。
李世民才鬆口,“此事朕會親自處理,不會包庇任何人,你可滿意?”
眾人都沒想到,竟然是陛下先行鬆口,李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也不能拿喬。
“兒臣佩服陛…父皇的決斷。”
臭小子在這等著,李恪也因為這一通蠻橫,在李世民心中的地位水漲船高。
“兒子的血脈必定不能繼承大統,還望父皇與太子商談之時言明。”
這也太過耿直,長孫無忌想打圓場卻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這逆子!”
“你們都是朕的兒子,朕難不成還能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