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刺殺
江南一帶鬧取了蟲災,蝗蟲大舉進攻遮天蔽日。百姓流離失所,也隨著傳言的發酵,大家對皇室怨聲載道。
也幸好有程咬金的護送,這一路上沒鬧出什麼大事,只不過碰上了那一兩個落草為寇,自以為是綠林好漢,想重走一遍落草為王的白痴。
兩板斧子虎虎生風,小九趴在馬車裏怨聲嘆氣。
三哥一點都不好,都多大的人了,居然還和自己搶吃的。這都是宮裏嬤嬤給自己帶來的乾糧,奶香的加了乳酪。
生怕自己一個不舒暢,不願意吃。嬤嬤還花了大力氣,託人去打點,加上不少的砂糖。
“別這麼看我,你小子嘴裏已經長蛀牙了,知不知道。”
李恪看著這臭小子,他不過說路上搶了兩塊點心,那羊乳酪實在是香,就是有點厚膩,灌下了好兩口茶,纔將那味道壓下去。
“我不敢。”
李治這小子諾諾怯怯,活像是個白麪包子任人搓扁揉捏。
“別說三哥欺負你,這一路上你有發現什麼嗎。”
李恪撩起了簾子,外面是逃荒的災民。而那蟲子也在他們的街角路邊四處蹦噠,就在剛纔愣神的一會兒,就一隻飛了進來。
把裡面的人嚇了一跳,李治更是嚇得哭出聲來,想抱住身邊的嬤嬤卻發現邊上是個空氣。
猛的就撲向李恪,也不管這人是不是欺負過自己。小小的少年像個肉球,暖呼呼的,還能聞到鮮奶味,猛地衝進自己的懷裏。
總不好拒絕未來皇帝的親暱吧!
李恪由著這個念頭,一巴掌就把蟲子抓住然後捏著它的翅膀。
“看見沒,這個就是此行的罪魁禍首,肚子裡那些翠綠色的都是莊稼。他把東西都吃了,只剩下一片光禿禿,我們就沒得吃了。”
說者有意,聽者有心。
老九也不是什麼蠢貨,只是因為上面壓著這麼多哥哥,他作為老小自然不好出頭。
既然,李恪有意要將他的思維發散,便要在這人不知鬼不覺的地方,好好的掰一掰,這懦弱的性子。
別到時候武媚娘說什麼就是什麼,既抵不住誘惑,又難以完成心頭大志。
“這種東西有毒,具體哪一種能吃還得問總和這些臭蟲打交道的農人。”
李恪細想,系統裡確實有自己用的上的東西,可這小子呆在自己身邊,日後他要榮登大寶。
爲了秘密不暴露,不用被人當成奇怪的外星來物切片,李恪決定乖乖閉上嘴,等沒人的時候再說。
“那我們弄死他不就好了。”
說的輕巧,李恪點通但不提示。
只丟下一句我出去看看。
道路兩旁四散災民,看著裝飾華麗又有如此雄武偉壯之人看守的馬車。不少人都起了上去求助的心思,但到底是求助還是搶劫,就沒人說的清了。
“盧國公辛苦了,不如進馬車裏歇會兒。”
李恪說的不客氣,反正程咬金也不會在乎這些。
“不用,我是個粗人,從前也經歷過蝗蟲災。要不是我命大也活不到這個時候,現在好了,陛下派三皇子出來,也算是有救了。”
李恪這段時間在朝中的名聲攀升,不少人都對他這個莽撞無知的三皇子有了新一番的認識。
而從前李世民所承諾的將他送出皇宮建立府衙,也不必前往封地這一條,也被一群有心之人極度曲解。
“哈哈哈哈,本王所做的也只不過是父皇所期盼的萬分之一。所謂國泰民安,民眾是國之根本。”
拍馬屁總該拍在準確的地方,李恪這不就恰巧順帶誇了一波,李世民,還準備讓程咬金回去之後給自己好好誇一誇,洗一洗之前的形象。
前路漫漫,總算來到了一處轉角,他們馬上就能看到災害最嚴重的地方。
此時馬隊裡的所有人都穿上了裝備,當然除了坐在馬車裏昏昏欲睡,一邊掉著眼淚一邊流著口水的李治。
“勞煩國公,安排兩個人照顧好小九。”
李恪也是要做實事的,既然太子搶不到,那自己到手了,總得做出些好事。
程咬金表示探尋,淘氣值加200。
李治表示震驚,淘氣值加100。
以此類推,他們這些送來的官員,從沒覺得吳王會親自下場,好歹他也是李世民的三皇子。
李恪收到了他們的淘氣值,表示非常滿意,如果多一點的話,當然她也不會介意。
說著便跨下馬去,這一雙大長腿可是小九可望而不可及的,而盧國公也不得安排自己戰場上遂下來的心腹保護九皇子。
“吳王殿下等等我。”
這傢伙莽,在宮中那麼多規矩,他都厭煩了。好不容易撞上了一個不跟他玩虛禮的,可不得趕緊跟上去好好和吳王聊聊天。
“老伯,大家都忙著遷移,你為什麼一個人坐在田埂上?”
走在田埂邊上,那些蟲子已經吃撐了。田地裏,能吃的已經吃個遍,現在也只不過是留在原地休養生息。
那老頭抬著枯槁的手,指著遠處那把火。他嘴裏想說出些什麼,可聲音細弱蚊蠅,李恪我想要來聽了好幾遍才聽出來。
“他們在下毒,他們是老天派下來的惡魔,一定是新皇……不作為。”
“已經犯了眾怒,他還要怎樣要把我們這些百姓都趕盡殺絕嘛!”
這人反反覆覆的說著,李恪面色一冷,他倒不能跟這個已經離死期不遠的老伯一般見識,只關心還有多少人是這樣想。
程咬金從遠處來,看見坐在地上的老頭還有吳王不善的面色,多少也能猜到。
他走到邊上拍拍肩膀,像是在寬慰,也像是在開解自己。
“不必多想,他們就是腦子軸。有時候能給他們活下去的資格就已經很好了,多的強求不來。”
是啊,不過是初期又能強求到哪去,畢竟他李世民做的事情是不爭的事實。
“多謝盧國公開解。”
二人正說話時,果斷的一支箭就從遠處的枯木射了出來,那些刺客將麻袋套在黑衣裳外頭,遠看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土地還是埋伏。
李恪側身躲避,還拉了一把方纔的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