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心願
小小少年被母親溺愛,又被太子所蠱惑。
絲毫沒意識到他已經大難臨頭,於他而言,親哥哥更想是個魔頭,畢竟每次不是在教訓他的路上,就是已經動手了。
“若不是母妃讓我過來,我也不願意過來,也沒什麼好稀罕。”
李愔尷尬的撐著脖子,像一隻水裏撐著頭的王八。李泰在一旁怔怔的看著,這和兄友弟恭不太一樣啊!
“今天勞你看了一場戲,不過是兄弟之間不必說出去。”
李恪不想多生事端,便主動提醒。
“放心,我不是那麼不識趣的人。”
剛剛冊封了魏王,自己這頭銜還沒捂熱呢,倒也不至於真的和鎮國王爺槓上。
如今,李氏門楣又多添了一枚王爺。恭賀之人自然多如牛毛。李泰又不是李恪那彆扭的性子,在朝中大有人願意巴結,若是這位登上了榮榜,他們一家不就雞犬升天,飛黃騰達了。
“今日也不只是我一個人冊封,也是你成為王爺的第一天早些回去收拾吧,家中後院也有許多事情要料理。”
一開口就是送客,李恪還真是好意思看著坐在假山石上,一臉不正的李愔。
他的手已經開始熱起來,作為早就知道好結果的為我。灰溜溜的帶著手底下的人趕緊開溜,李恪是個什麼身手,那是一個力大如牛能把長孫衝,氣到斷手的人物。
偏生作為兄弟那幾個人不把人放在心上,還想借著兄弟的身份大肆胡作非爲。
等魏王離去之後,管家也終於從前院跑到了後院看著已經和王爺對置上的六皇子瞬間就萎了。
這傢伙哭的一張老臉,只勸著他們家王爺下手輕一點。
“王爺,你要知道,這可是你唯一的親弟弟呀,他若是出了什麼事,我等如何和娘娘交代,可斟酌下手那是您親弟弟。”
廢話,不是自己親弟弟,難不成還是管家,親弟弟嗎。
“本王心中有數,不過大好的日子,你不與母后在宮中歡慶,怎麼跑到這處來鬧事。”
李恪放下了扛在肩上的鋤頭,然後坐在一旁慢悠悠地穿起了象徵着鎮國王爺的黑色衣裳。
這一身穿在身上確實氣派無比,卻也讓人眼饞的不行。
李愔就是其中之一,他原本也不是楊妃派來的他是從太子那出國了準備給受了委屈的太子殿下出一口氣,譴責親愛的兄長。
“此事變是你做的不對,太子殿下還未從陛下手中奪得親政的權利,你怎能搶在太子之前。”
原來如此,這是被人當槍使。
什麼叫搶,什麼又叫奪。
李恪也毫不留情一個腦瓜子就落在了這臭小子的腦袋上,這不是血緣將他們綁在一條船上,倒真不至於要管束著什麼。
“小小年紀不好好在內學堂學習,整日跟在太子身旁,我倒想知道你學到了什麼。”
“母妃日日為你準備安排妥當,你卻懶散自在,只跟在太子身後,不知道東西南北。”
這一巴掌就換了一句話,總之被打的有些蒙圈。
李愔想起來要溜的時候人已經被提住了,整個人如小崽子一般提溜在空中。
“本王說的都是你的不足,現在可沒什麼皇兄,要清楚本王是陛下親自提的鎮國王爺。”
李恪也很清楚,因為佔了這個名頭,日後上戰場的話,他必須頭一份。
幸好突厥那邊自己安排了人手過去,果然還是有自己人在手裏才安心,否則到時候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太清楚。
被狠狠的教訓了一頓,李愔這小子想逃逃不了想罵罵不出,就連顫顫巍巍的從懷裏掏出楊妃書寫的一封親筆信都不太敢。
這傢伙淚眼婆娑,好像真的知道錯了,只是嘴裏嗚咽。
“這是母妃讓我帶給你的信,叫你好生的照看我,不許欺負我。”
切,李恪叫人收拾了就囑咐管家備了輛馬車,趕緊把這拖油瓶送了回去。
暗地裏的探子早探得了訊息,就如他們良好的作風一般,在得知這訊息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叫人傳回了主人處。
“當真如此。”
王友德一邊倒水,一邊給李世民上眼藥。他也算在太子身邊得了不少好處。
從前是太子和弟弟之間的爭鬥,那現在才徹底演變成了朝堂之上的明爭暗鬥。
“陛下,吳王現如今又得了一個封號,恐怕日子越過越好,您再也不用擔心有誰能欺負了他。”
李世民看著摺子,什麼話也不多說,奴才就是奴才,跟牆邊吹著到處亂倒的那棵小草也沒半分割槽別。
“牆頭草,朕讓你跟在身邊學了這麼些年,你就學到了這點?”
李世民沒抬臉,只是幽幽的語氣,就讓這老東西發自內心的害怕,跪在地上趕忙給人磕著頭。
這下他是玩脫了,不過是想趁機上上眼藥害怕這位殿下的風頭越蓋越大,到時候讓太子不好收拾。
整皇宮也知曉,這下子老三的日子是最好過的了。
不過最讓人驚奇的一點,按規矩說母憑子貴,楊妃也應該水漲船高才是。
如今,沒聽到半點動靜。
作為前朝公主,楊妃從出生起,一邊在宮中大肆揮霍。隨後,隋朝敗了,她入了宮。
“母妃,我們怕是高攀不起那位王爺他可看不起我們這些窮親戚,如果是放在民間總是要說我們是來打秋風。”
李愔不知從哪兒學了一股子小家子氣,楊妃總嫌棄這個孩子不如兄長來的大方,可偏偏這孩子是她親自照料長大,也沒經過什麼鬥爭,所以她格外偏愛些。
宮中的大宮女趕忙給這位殿下送去了毛巾和茶水,叫人在後廂房收拾了一番纔出了去她們家娘娘。
真要說起來,鎮國王爺確實是一條不錯的出路,可惜娘娘分不清。
他們這些做奴才的都跟著主子,總不能自作主張的替主子做事,所以他們按下心中的想法,只等著是否有機會言說。
“母妃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都是您的兒子,他憑什麼這麼對我啊,我敬他是兄長,不過給了李恪幾個建議,說了幾句他就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