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突破
“擁有狐族之血,且尚未覺醒之人,會因同族接近的緣故,而產生共鳴。”
“依照你家嫂嫂這般狀態來看的話,估摸著是產生了排斥反應,她本能正在抑制自身的狐族血統覺醒。”
王元洲眼皮微跳,開口詢問:“可是會有不測?”
丫頭搖了搖頭,她道:
“那倒不會,只是過了期限,一直未曾覺醒的話,那麼以後也將不再有機會,難得天狐血脈,就這麼浪費實屬可惜。”
說到後面流露些許惋惜,王元洲瞧著那一副精緻小巧的面容,琢磨著對方似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更何況這狐妖既是吞了他的噬心丸,任何情緒波動,都在掌控當中。
長吁一口氣,王元洲稍微放鬆。
縱然對於嫂嫂變成獸娘這一點抱著莫名的期待,但若她本人不願,王元洲自是也樂得日子就這麼過下去。
……
回到自寢,已是深夜時分,王元洲端坐在床榻之上,月光透過窗紙浸射於他那白玉般的面容上,倒是有幾分出塵之意。
武者的晉升,便是淬鍊肉體的過程,即便是化氣,亦是以天地靈氣淬鍊體內奇經八脈,達到固內的效果。
而現在,王元洲總算是走到了固內的最後一步,雙目微微閉合,眼前景色陡然扭轉,他已是來到了泥犁塔的第一層。
諸小鬼簇擁於他身前,將諸般天才地寶,交納於他手中。
王元洲伸手接過,下一秒,眼前景色如同破鏡般碎裂開來,他已然回到了現實當中。
而原本空無一物的身前,此刻則是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珍稀道具。
當然了,其中絕大多數,都是赤血果。
隨意撿起兩枚,吞服進腹中。
王元洲雙眼閉合,磅礴靈力運轉周身,淬鍊體內經脈血肉。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
轟隆!
一聲巨響。
髒污的泥濘,自他毛孔排了出來,散發著陣陣令人作嘔的惡臭。
王元洲的面容,卻是有著一絲難以隱藏的喜悅流露。
卡在化氣中境這麼些時日,今日總算是突破到了化氣上境。
本就結實的肌肉,此刻因為天地靈氣的淬鍊,更是蘊含著爆炸性的力量。
隨便揮擊,都能聽聞破空之聲隱隱傳來。
笑容收斂,王元洲深吸一口氣,稍作歇息,又將兩枚赤血果拋擲於口中。
那磅礴的靈氣再次變得充沛了起來,開始沖刷他的奇經八脈。
難得有如此收穫,王元洲想著,是不是能夠就此徹底突破到了六品霸體境。
月色寂寥,群星黯淡。
今日氣溫,相較於昨日來說,倒是來得要高上些許。
月清霜於庭院當中舞劍,揮汗如雨。
既是走得武者路線,那麼無論男女,淬鍊皮肉,鍛鍊武藝自然是少不了。
雖是不知當初創立武者體系的至高存在究竟為何人,但就當下情況來看的話。
武者路線其實頗為尷尬,縱然入門門檻,在諸多修煉體系當中,最為低下。
但若是想要專精一門,更上層樓,卻是有顯得無比簡單。
淬鍊筋骨皮肉的藥膳飲食,那可是一個大數字。
不比儒生埋頭苦讀,道士打坐修煉,甚至比不得佛門潛心面壁。
武夫若想向前走上一步,都是大把雪花白銀活生生砸出來的。
窮文富武這話,未必是沒有道理。
月清霜出身相較於尋常人家來講,自是強上不少,但畢竟是未登記在朝廷名冊上的宗門。
好聽點叫做任俠、江湖豪客。
不好聽那就是幫街溜子,一天到晚正事不幹,一天天就想著收保護費過日子,整日裏還得擔驚受怕。
若是能有些餘帛收買官府也就罷了,但既是沒這個財力,那也就別想那麼多。
整天跟個野狗樣,叫朝廷的鷹犬攆東躲西藏,自然比不過正常富貴人家砸資源的程度。
然也就二十出頭左右的年紀,能夠修煉至六品霸體境,自是有天賦在其中。
正所謂資源不夠,努力來湊,別的不說,就她在王元洲家中安置的這段時間來看,凌晨四點的越州府,她也算是見識過三四次左右了。
“轟隆!”
一陣巨響迸發,甚至連地面隱約都為這動靜顫抖不已,溫度上升,氣溫開始變得溼熱。
月清霜汗如雨下,停下劍舞,微微喘息。
先前一聲動靜,並沒有引起她的注意。
越州府百萬人口,怎得晚上也可能安寧,便是宅中有人放了個屁,也未嘗沒有可能。
當然了,這麼響亮的屁,自然不會出自李倩茹那渾圓的臀部。
畢竟仙女是不會拉屎,更別說是放屁。
思索一番,估摸著是王元洲睡覺不安寧的結果,故而也沒有在意。
然而現在這般響動,卻是顯得極不尋常。
她甚至能夠感受到一股磅礴氣息,籠罩於此處空間。
有人突破了!
得出了這個結論,自是難掩激動神色,這聲勢估摸著是王元洲造成的聲勢,沒有絲毫猶豫,她是個敢想敢做的女子,雙足邁動,須臾間,便已然來帶王元洲臥房前,推開門,開口說道:
“你突破了!?”
剛將衣服脫下,正準備洗個澡,清洗一番身上髒污泥濘的王元洲放眼望去,瞧著那連敲門都不懂的絕美女子,嘴角微微抽搐。
“呦,瞧著似乎來得不是時候!”
怎得說,也是名女子。月清霜面容浮現一絲緋紅,轉瞬消逝,訕訕一笑,將門帶上,便欲退走。
就在這個時候,王元洲卻是突然將她喊住。
“慢著!”
月清霜停駐在原地,表面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面容卻是有著一絲不為人所察覺的尷尬以及堂皇流露。
“怎麼,還有事兒?”
王元洲微微一愣,思索片刻,咧嘴一笑。
“不,我只是想要說,你來的正是時候?”
月清霜一臉懵逼,也不顧什麼叫做非禮勿視,徑直望向王元洲。
而王元洲則是以意味深長的笑容回敬了回去。
……
須臾,浴盆蒸騰著熱氣,王元洲半躺於其中,雙眼微微眯起,露出愜意的神情。
突破於他而言,老實說倒也並沒有耗費太多的心力,唯獨這打水的工作,他卻是懶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