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置氣
聽著蘇姌還在幫裴世璟說話,蕭祁心裏面更加氣不過了,語氣也透著幾分不滿。
“你知道什麼呀,這個人他除了會耍嘴皮子之外還會幹什麼,無非就是把你當做一個玩具,也就你一直當真!”
聽到這話,蘇姌徹底生氣了,當場也站了起來,和蕭祁對峙。
“你胡說八道什麼,裴公子對我一直都很好,而且我們倆只不過是普通朋友,何來玩具一說!”
蘇姌本來也不想拿這件事情來計較的,奈何蕭祁的語氣越來越難聽,甚至還直接攻擊到了裴世璟,終於是有些忍不下去。
畢竟在蘇姌的眼裏,裴世璟千里迢迢跑過來直播是爲了探望自己,光是這份恩情,自己就難以承受,而且這樣的好意還被蕭祁如此的曲解嘲諷,實在是讓人生氣。
蕭祁也是一時氣上了頭,語氣惡狠狠的。
“裴世璟不過就是一個偽君子而已,這麼長時間以來,除了動動嘴皮子,他真正為你做過什麼嗎?也就你還一直矇在鼓裏,居然還朝著他說話!”
蕭祁也是生氣,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很快就能解決,但是卻沒想到蘇姌居然會如此向着裴世璟說話,一股莫名的惱火和醋意涌上心頭,讓他的情緒直接達到了頂端。
裴世璟慢悠悠的在旁邊看了一陣,對於蕭祁的話也並沒有生氣,反而還趁著他們兩個吵架的空隙,悠哉悠哉的插了一句。
“蘇姑娘,不必爲了我與他人置氣,反正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蘇姌正在跟蕭祁爭吵的時候,聽到裴世璟這一句話,卻沒有半分平息怒火的意思。
“習慣什麼,難不成是習慣別人這樣說你了,可是這次又不是你的錯!為什麼要平白接受別人的想法!”
蘇姌也是十分激動,同時心裏面更不明白為什麼蕭祁會對裴世璟有這麼大的敵意,甚至還當著自己的面惡意中傷他,簡直是太過分了!
裴世璟聽到蘇姌的話,故意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低垂著眉眼。
“實不相瞞,蘇姑娘是第一個為我如此說話的人,裴某心中感激,只是裴某實在不願意看到兩位因為我而發生分歧,還望蘇姑娘能夠冷靜一下。”
“裴公子,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所以也不要覺得心裏面有任何負擔!”
蘇姌義正言辭的開口,旁邊的蕭祁聽著裴世璟的話語,卻只覺得假惺惺。
而且從他的話語中,也不難聽出裴世璟根本就沒有想讓他們和好的意思,反而是一直在搗亂,為的就是挑起他們兩個之間的矛盾。
只不過對於這一點,蘇姌卻好像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一樣,依然在氣勢洶洶的瞪著自己。
“蘇姌,難道你真的覺得我對你的救命之恩還不如裴世璟這麼假惺惺的幾句話?”
蕭祁心中有些失望,但是語氣裡面卻還是有幾分逞強。
蘇姌不明白蕭祁為什麼會對裴世璟有這麼大的敵意,於是義正言辭的搖頭。
“你和裴世璟是我的朋友,你們兩個對我都很好,你對我的恩情我更是永遠都不會忘記,但是裴世璟並沒有做錯事,你不應該這個樣子說它!”
看來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了,蕭祁稍微冷靜下來一點,現在醞釀著該用什麼樣的說辭勸蘇姌清醒一點的時候,忽然看到蘇姌的神情一變。
“小心!”
下一秒,蘇姌一下子就撲了過來,將蕭祁迅速從剛纔的位置拖到了另一處地方。
“嘩啦啦!”
只見剛纔蕭祁所站著的位置,後面的碗櫃竟然一下子被人推翻在地,無數的瓷片玻璃全部摔到地上,刺耳的聲音讓蘇姌不由得捂住了耳朵。
“你幹什麼!”
冷靜下來之後,蕭祁惡狠狠的盯著剛纔把碗櫃推翻的那個女人。
只見這個女人身邊還帶著一個半大的孩子,腳下的步子晃晃悠悠,剛纔蘇姌就是看見她馬上要將碗櫃推倒,這才連忙拉走了,站在碗櫃旁邊的蕭祁。
只見女人看著滿地的狼藉,有些驚恐的搖著頭,當場就跪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
蘇姌微微眯起眼睛,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女人和她旁邊的那個孩子,卻忽然覺得他身邊帶著的那個小孩子有些眼熟。
還沒等蘇姌想起來這個小孩子是在哪見過的時候,忽然看見那個女人直接磕起了頭,嘴上還在悽慘的哭著。
“求求各位救救我丈夫吧!”
蕭祁莫名其妙,語氣也冷了幾分。
“你丈夫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我們救你?”
可是女人只是噎了一下,衝着蘇姌的方向繼續磕頭,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讓人好不心疼。
蕭祁只能將目光投向了旁邊的蘇姌,語氣裡面帶著一絲疑惑。
“這個人是怎麼回事?你認識嗎?”
蘇姌搖了搖頭,細細的打量著她旁邊的那個孩子。
“雖然這個女人我不認識,但是這個孩子倒是挺眼熟的。”
突然,蘇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猛的瞪大了眼睛。
“他就是之前鬥蛐蛐的那個孩子。”
聽到蘇姌這麼一說,陸不悔和蕭祁這纔想起來了,原來這個孩子就是之前張掌櫃派人的陷害蘇姌是所用的鬥蛐蛐的主人。
“原來如此,看來你想讓我們救的人,是你丈夫張掌櫃啊!”
蕭祁恍然大悟,臉色卻沒有半分好色。
女人依然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淚水流的滿面都是。
“求求各位,我男人快要死了!我身邊還有這麼大個孩子,要是沒了男人的話,我們倆都活不下來!還望大人開恩!”
看著女人還在不停的朝著自己磕頭,蘇姌有些受不了,轉過頭走向的另外一個方向。
“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
聽著你說的話,女人的神色一下就呆住了。
“為什麼!只要你親自去跟鎮長大人說一下,我們一家子的命都可以保住了,難道你就這麼鐵石心腸嗎!”
看著女人哪怕是在求自己,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蘇姌目光中閃過一抹嫌棄。
“那你怎麼不說你丈夫當時想要讓人置我於死地,甚至連我的母親都不願意放過,這筆賬又該怎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