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怎麼陰晴不定的
見此情況,褚聿淮便將人帶進了屋子裏麵,給她到了一杯茶水。
“怎麼跑得這麼着急?喝點水慢慢說。”
迫切的想要告訴褚聿淮關於宗門招生的事情,秦悠然連褚聿淮看自己的眼神發生連細微的變化都沒有注意到。
好不容易順下了那口水,秦悠然連忙說道:“小師弟,再過不久就是宗門百年一次的招生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吧,說不定還能認識新的師弟師妹呢!”
“我還意外是什麼要緊事,原來只是這件事情。”
“這還不是要緊事呢?!”秦悠然一聽這話,連忙將杯盞放回桌案上,模樣很是正經的說道:“這可是岐垣宗百年一次的儀式,我自從來到岐垣宗都還沒有見識過的,小師弟,難道你心裏不好奇嗎?”
“比起宗門招生本身,我其實更好奇另一點。”褚聿淮很是誠實的說道。
聽到褚聿淮這麼說,秦悠然也跟著來了興趣。
微微附身湊近他一些,眼眸中閃爍著很感興趣的求知慾,詢問道:“是什麼?”
他好奇的事情雖然不是什麼神秘的事,但看著秦悠然這麼好奇的模樣,褚聿淮嘴角微揚,也學著秦悠然的樣子,俯身湊近。
“小師姐,你說宗主他會不會再收一個弟子?”
“原來你是好奇這件事啊,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秦悠然解釋道:“師尊本來是不收徒的,但遇到了資質極佳的大師兄後,便破例收他為徒,而咱們兩個就不多說了,我是被師兄撿回來的,雖說後來師尊待我很好,但其實一開始,他並沒有要收我為徒的意思,你呢,雖然是師尊救回來的,但你也看到了,師尊他並沒有負責你的修煉,他其實本身可以無事一身輕,將教弟子的任務都交給二長老和三長老的,也是因為這種種原因,導致我們三個留在了凌塵峰。”
褚聿淮若有所思的微微頷首:“原來如此。”
其實秦悠然覺得,如果是按照原文邏輯來說的話,林棲隱修煉根本不用人操心,所以書玄收下了他。
而原主和褚聿淮則是不同,他們兩個本來應該要麼在甯玉的凡溪峰,要麼在步孟的宗善峰。
但非常巧合的就是,她和褚聿淮都是林棲隱主動開口要留下來的,但似乎留下他們的目的不同。
雖然林棲隱一直對原主都很好,但秦悠然來了之後,就一直沒有想通林棲隱當初留下原主的原因是什麼。
一見鍾情?
看著不像啊,林棲隱並不像是那種會衝動動心的人啊。
更何況,她來了這麼久,林棲隱竟然對她與原主之間,一些細微細小的差距都沒有發現,這也不像是喜歡原主的樣子啊。
這一點先放著不說的話,反觀褚聿淮,他也是被林棲隱提出留在凌塵峰的,但理由卻跟留下她完全不同。
秦悠然還記得原文中有一筆帶過的一點,那就是林棲隱對書玄所說的,留下褚聿淮的原因。
因為他本身修煉困難,所以與其讓他前往凡溪峰和宗善峰,倒不如讓他繼續留在凌塵峰,這樣一來的話,倒也省了給甯玉、步孟二位長老添麻煩。
“所以也就是說,宗主並不會繼續收徒。”
秦悠然點頭:“是啊,所以師尊才讓大師兄負責與二位長老一同準備,咱們凌塵峰其實也就是掛個名而已,主要還是二長老和三長老負責收徒。”
聽到了肯定的回答,褚聿淮看上去也滿意了。
秦悠然瞧著,雖然表面上沒有說,但其實心裏面對褚聿淮的想法著實是有些好奇。
分明去靈器冢的時候,人還好好的,結果要離開的時候人就不高興了。
分明他們分開的時候,褚聿淮還有些不開心,但當她再回來,他們兩個再見面之後,他看上去似乎又好了……
褚聿淮他……不會是有人格分裂吧?
或者說,是他當時記憶與法術被封印的時候,出了什麼小的差錯?
以至於如今的褚聿淮的性格有些……嗯,陰晴不定的?
但正想著,秦悠然卻突然想到了一個劇情。
在原文中,魏知落幾人成功的進入了岐垣宗,前往靈器冢選中與自己契合的靈器之後,是要參加接下來的宗門試練的。
不過,在原文裡,褚聿淮這個時候還沒有開始修煉,也只是剛剛收了顏夢做小弟而已,所以並沒有褚聿淮參與此次試練的情況。
但既然如今的褚聿淮都已經達到了築基期的話,那他是應該要參與宗門試練的吧?
即便是任務沒有那些實力強大的人重,但這個試煉幻境,他怕是得非進不可了。
褚聿淮見秦悠然似乎有些出神,便詢問道:“小師姐,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師尊會不會趁著這個機會,讓你和新入門的弟子一同參與宗門試練,當年我就屬於是個例外並沒有參與宗門試練,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情況。”秦悠然回答道。
“既然這樣的話,若宗主真的讓我一同參與試練的話,那小師姐不如就一起好了。”
秦悠然被褚聿淮這一句話給點醒了。
是啊,反正她原先也並沒有進入過幻境參與宗門試練,那若是褚聿淮確定要參加的話,她為何不也跟著進去?
這裏有簡直是順理成章啊!
想到這裏,秦悠然不由得對著褚聿淮來了一句發自肺腑的感嘆:“小師弟,你真聰明!”
褚聿淮揚唇道:“沒辦法,誰讓我們小師姐是個傻姑娘呢?”
雖然再一次的被褚聿淮嘲笑說是“傻姑娘”,但是這一回,秦悠然卻沒有氣餒。
確切的說,她之前那幾次也沒有氣餒,只是有些不服氣罷了。
不過這一次,秦悠然變得大度了。
畢竟人都是會進步的,即便是在智力方面沒辦法做到明顯的進步,但在性格方面,她完全可以做到不追究的嘛!
這叫什麼?
這就叫做是非在己,譭譽由人,得失不論。
這句話的出處便是《嶽麓書院》,她當時在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就覺得非常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