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是不是很俗
“媽媽,你們為什麼要來找遙知,我是澄希的父親,他的所有事,我都能全權處理。”
老宅的別墅內。
盛景質問自己的母親。
“你能怎麼處理,你連你兒子的監護權都沒有。”
其實盛母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拿到許遙知簽字的受害人諒解書。
只要能拿到監護人授權的諒解書,再加上他盛家的運作一番,就可以讓盛靈萱避免牢獄之災。
她早就諮詢過律師,這件事情不能被當作家務事處理。
盛夫人對自己的兒子越來越不滿,連個女人都解決不了。
“靈萱是我撫養長大,如果她不能幹乾淨淨的出來,你就不是我兒子。”
盛景看向母親,他一時竟然無法分辨,她究竟是說的是氣話,還是積壓已久。
他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情緒。
心痛嗎?
好像已經習慣了。
“好了。”
盛老爺子適時出來阻止,“盛景啊,我們不能讓人看笑話,你如果有個坐牢的妹妹,你讓別人怎麼看我們盛家?”
他件盛景不說話,又看向一旁的盛光祖,到底是他的女兒,希望對方還能有點人性。
可盛老爺子失望了,盛光祖對家中青花瓷上的捲雲紋更感興趣。
他有點後悔將這個兒子叫回來了。
這兒子生來就是克自己的。
不聽話就算了,甚至生的孩子也不聲音。
“盛景啊,你要是真把你妹妹送去坐牢,這個家就散了啊。”
“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苦心。”
盛老爺子已經聲淚俱下了。
他一個八十歲的老人還能活多久,這一切不就是爲了子孫後代嘛。
為什麼就沒有人明白他的苦心。
“爺爺,盛靈萱早就需要好好教育教育了,我們家教不好,那就讓社會來教。”
“澄希是我兒子。”
盛景看著盛老爺子認真道:“諒解書遙知是不會籤的,就算她可以,我也不會同意。”
“你!”盛夫人情緒瞬間激動起來,就差指著盛景的鼻子罵了。
“你跟你這個死鬼爸一樣,沒人性,自私冷漠。”
“滾!”
“你滾出這個家。”
“我不想再看見你!”
盛景站在原地,任由盛夫人在自己身上抓撓、謾罵發泄。
一個是自己的母親和女兒,一個是自己兒子。
他做出了選擇。
那母親和妹妹的憎恨、爺爺的失望,或許就是自己應該承受的吧。
“夠了!”
在一旁欣賞完捲雲紋,又跑去欣賞鏤空鎏金青銅的盛光祖終於出手了。
“我們離婚!”
他一把將盛夫人拖走,因為出手迅速,對方原本要打在盛景身上的拳頭,重重地落在了盛光祖身上。
可這還沒完,在聽到盛光祖說要離婚之後,盛夫人情緒更加激動了。
“盛光祖,你這個殺千刀的,是你對不起我,你憑什麼提離婚。”
“早就該離了。”
兩人又開始了爭吵。
有時候盛景甚至慶幸,在他成長的過程中,盛光祖和盛夫人已經分居,一個全世界亂跑,另一個整天跟那些豪門太太一起做美容。
如果這兩天天爭吵,那時他纔是真正生活在地獄。
就在兩人爭吵之際,管家進來了。
他現實看了老爺子一眼,最後走到盛景面前低語道:“少爺,許小姐來了。”
他是想問要不要讓對方進來,畢竟家裏現在吵成這樣。
“讓她進來吧。”
盛景嘲諷一笑,那三年,還有什麼是她沒見過的。
許遙知還沒進大門,就聽見盛夫人尖銳刺耳地嘶吼著。
“盛光祖,我這一輩子都被你毀了,你這個沒良心的,竟然還敢提離婚。”
“你是被自己的野心毀了!”
盛光祖此時也沒了顧及,將心中壓抑的事情全部發泄出來。
許遙知挑眉,看了一眼身邊目不斜視表情淡定的管家。
這大戶人家就是不一樣。
“你怎麼來了?”
許遙知在門口看見了等待的盛景。
“有事找你,但你的電話打不通。”
還是許澄希說盛景在別墅,本來她不打算來,可兒子非讓她來,說是有什麼驚喜。
呃,以此時的情況來看,如果吵架算驚喜的話,那的確是個大驚喜。
“怎麼了?”
許遙知面帶疑惑。
“先進來吧。”
盛景非常自然的許遙知帶進來,並貼心的為她脫去外套。
這麼些天,他除了晚上睡覺會回父親那裏,其餘時間都和在對面許遙知的公寓。
對她的生活習慣十分了解。
盛夫人見到許遙知,立馬轉移了火力。
“你這個賤女人,怎麼敢來?”
“這裏是盛家,沒有我的允許,你有什麼資格來這裏。”
她伸出手掌,就要一巴掌扇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許遙知被盛景拉到身後。
盛母結結實實一巴掌,打在盛景的臉上。
盛老爺子和盛光祖的心一下子提起來。
許遙知看了一眼盛景瞬間腫起來的臉,再看向盛母,臉上帶了明顯的厭惡。
“盛夫人還是這麼精力旺盛。”
“你滾出去,這是我家,不歡迎你。”
“這是盛家。”
盛光祖及時出聲,他的一輩子已經毀了。
可他不想看見兒子好不容易找到的幸福從手底溜走。
“你什麼意思?”
盛夫人回過頭,看向盛光祖時帶著不敢置信。
“我說了,我們離婚,這裏是盛家,這麼多年了,我也顧及一份情誼,我的私產你可以帶走一半,但這個別墅是在老爺子名下的。”
“盛光祖,你沒良心!”
盛夫人絕望的死後著,此時的她完全顧不上形象,養尊處優多年,外人都以為她是什麼上流社會的風向標。
實際上盛夫人只是個山溝溝走出來的拜金女。
她遇見盛光祖的時候,是她剛走出大山最單純的時候。
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人,和一個見過世面的富家子弟,不期而遇,兩人相戀了。
故事就這麼簡單。
可女人在見過外面的繁華之後,野心助長,見識廣了,她也不再單純。
盛夫人想要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