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那可是你的親妹妹
許遙知一群人回到江市沒幾天。
巡撫方面就傳來訊息,原來那個村子就盤踞邊境多年的人販子團伙。
因為隱秘在山中,而且還做了偽裝,所有偵察機一直沒有察覺,更別說人力了,一般人力不會深入深山三四個小時,在哪裏生存一週都有失去生命的危險,更別說在原始森林長期居住了。
只能說這群人是要錢不要命的。
不過,據看守所那邊傳來訊息,說是有一個化名叫強哥的人,要求見許澄希。
許遙知覺得莫名其妙,“不好意思啊,長官,我們希希只是個孩子,在家受了驚嚇正休息呢。”
對面巡撫聽了,表示理解,最後安慰說只要孩子好就行。
許遙知掛了電話,看著旁邊一本正經玩手機的許澄希,滿臉懷疑。
“寶寶,你這一天一夜都幹什麼了?”
“沒有啊!”
許澄希抬起頭,滿臉無辜,還帶點委屈。
孩子剛纔遭過大罪,這可憐兮兮的模樣,讓許遙知瞬間心軟,不再追問。
她還是給兒子做營養餐吧。
許遙知切著手裏的胡蘿蔔,輕笑一聲,這小孩,看你這下子有什麼辦法躲過胡蘿蔔。
門鈴聲響起,關雎帶著她的姐妹團來了。
這兩天來許遙知家中的女孩子是一波接著一波,不過今天到是來了一個意外的人。
“伍大哥,你怎麼來了。”
躲在他背後的伍加栩突然出現,笑嘻嘻說道:“遙知姐姐,哥哥是跟我一起來的呀。”
伍加桓聽說妹妹要去許遙知家裏,便去商場找,不想妹妹跟著一大群女性。
爲了須看許遙知,他一個大男人只好跟著他們身邊,又不好離的太遠,畢竟都是世家的姑娘,也顯得很沒有紳士風度。
理由雖然很多,但他又不是海王,也不是婦女之友,這一路真的很尷尬。
這群女人從商場第一層逛到頂層,最後又說要不吃個飯再去吧。
理由還非常冠冕堂皇,要是飽著肚子,許遙知豈不是不需要那麼辛苦做飯了。
伍加桓從剛開始的面無表情,到最後眉頭緊皺。
“哥哥,你要是想去,你就自己去啊,幹嘛非要跟我們一起。”
伍加栩不懂哥哥在糾結什麼。
明明喜歡就應該是直接追求的啊,為什麼哥哥猶猶豫豫,總是不敢踏出第一步。
這個問題,伍加桓沒有告訴他。
但是自從進了許遙知的家,伍加桓就一直活躍在話題區,完全不像是剛纔那種被迫上班的打工人模樣。
伍加桓看著哥哥殷勤的模樣搖了搖頭。
“孩子的情況怎麼樣?要不要我請個心理醫生。”
幾個女孩子都在客廳聊天,不知道為什麼,餐廳只剩下許遙知和伍加桓兩個人。
“不用了,澄希她。”
澄希是個特殊的孩子,可許遙知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她是個母親,不想讓自己的孩子被人當作怪異。
“遙知,如果有什麼需要幫住的,就告訴我。”
“謝謝。”
伍加桓明顯看出來,許遙知沒什麼談興,但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畢竟當時事發地時候,他不再身邊。
現在說什麼都像是事後炮。
伍加桓正打算起個新話題,許遙知地手機響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你好,哪位?”
“許遙知!你怎麼這麼陰魂不散,盛景胳膊肘往外拐就算了,你還要把我女兒往火坑裏推,怎麼會有你這麼惡毒地女人!”
原來正當許遙知等人聚會時,盛家發生了一件場激烈地衝突。
“盛景,你眼裏還有沒有我們這些家人,那可是你的親妹妹啊,你就狠心把她送進牢裡。”
“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盛母八百年不來老宅一次,她見不得這裏一點生氣都沒有。
可這一次,盛景真的太過分了。
她沒覺得盛靈萱有什麼錯,這輩子,盛母最討厭的就是私生子,在她看來,閨女就是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盛景看著母親這蠻橫不講理的模樣,內心煩躁又無奈。
“媽,這次的事情是本身就是靈萱的錯,巡撫都有確鑿證據了,您想讓我怎麼辦?”
“盛景,話說得好聽,你還不是爲了許遙知那個賤女人,一開始我就知道,那女人是個不安分的。”
“要是早讓我知道她懷孕,你以為這野種還能留到今天,長這麼大。”
盛母的此時猙獰的模樣,彷彿要吃人,而坐在一旁的老爺子一言不發,如果是平時,老爺子肯定會站出來說兩句,當個和事佬。
可現在,對方坐在沙發上,雙手交疊放在柺杖上,雙眼緊閉,擺明了是不想管。
盛景也明白過來老爺子的態度了,這是還要保下盛靈萱。
“媽,爺爺,該說的話我也已經說了,盛靈萱這次觸犯的是法律,就算許遙知不告,我也會告。”
“你,你,盛景,是不是許遙知那個賤人給你灌了迷魂湯,讓你連血緣親情都顧不上了。”
“我告訴你,沒門兒!”
如今的盛家老宅,還有所謂家人,帶給自己的不是歡樂與幸福,而是一道枷鎖,盛景從來沒有一次想要逃離的。
“媽!盛靈萱也改管管了,我本來打算讓她考上大學,知道讀書識字,而不是每天藉着盛家的名頭在外面耀武揚威。”
“你知道咱們家的風評被盛靈萱敗壞了多少嗎?”
有多少次,合作商一聽是跟盛家合作就猶豫,就是因為盛靈萱,在外面看不起別的千金少爺,總拿他們當下等人。
盛家是很強盛,可是越強盛,就越是要知道謙遜做人。
這些道理他懂,老爺子懂,可養尊處優,整天只知道美容保養逛街的盛母不懂,或者說她們根本不想懂。
“靈萱有什麼錯,都是一群下等人罷了,給我提鞋我都嫌。”
“能讓我女兒親自動手解決的人,那是他的榮幸。”
盛景聽著盛母這套蠻不講理的理論,感到一陣無力。
現在他終於明白,曾經自己把許遙知扔下,獨自一個人面對盛家這群人,錯的有多深。
曾經他以為的和睦的家庭,友愛的親人,如今看來,滿是醜陋和猙獰。
而他,自私的讓許遙知一個人,面對這一切。
她該是多麼的無助啊!
可即便這樣,她依然在自己身邊乖乖巧巧的呆了兩年,每天回家都能聞到飯菜香,每日的衣服都是她親手熨燙。
只是因為有一次,他隨口誇讚了一句,還是她親手熨的穿著舒服。
每次到家,總能看見她笑臉相迎,可在這背後,她究竟吃了多少苦。
他恨。
更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