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人格的污衊
經李雅一投訴,那三名保安被扣除了半個月的工資,等她一來到蕭晨的房,卻看到工人們進進出出,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小雅,你來得正好,你替我監工,剛好我有事需要出去走一趟。”
蕭晨從裏邊走出來,神色匆匆地說完就離開了。
李雅眨巴眨巴眼睛,轉身看著他的背影,一臉疑惑,“老闆這是怎麼了?”
“家裏出事了。”
師傅從裡頭走出來,看到李雅的那剎那,驚豔了雙眼,“小姑娘,你是蕭老闆什麼人啊?”
他也是蕭晨周邊的住戶,對他的事有所耳聞,所以在他找到他的時候,他還愣了一下,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來到這,沒想到,他還真在這買了兩套房。
至於蕭家的那點破事,他也清楚,這小姑娘很明顯就不是王雨婷。
李雅看到他眼中的揶揄,紅了雙頰,“我是他預約的保姆。”
幹家務和做飯,可不就是保姆的工作嗎?
師傅聽後,瞬間震驚到了。
“哎喲,現在家政服務這麼高標準了嗎?我家那婆娘不得失業?”
“沒有沒有的事……”
李雅急忙搖頭。
……
另一邊,蕭晨提著揹包快速往外跑,眼底滿是冷意。
與此同時,庭雅苑某棟樓下,一囂張跋扈燙著捲髮的肥女人口水不停地往外噴。
“大家都來看看!現在的保姆啊,就是手腳不乾淨,偷了我的項鍊還不承認!”
“杜小姐,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偷你的項鍊。”
蕭母穿著樸素,身上還繫着圍裙,面對杜雁的污衊,一臉無助。
周圍已經陸陸續續圍上人,裡一層外一層,全是對蕭母的指責。
“這人我認識,蕭晨的媽,他家窮得要死,還真有可能偷別人的東西用來補貼家用!”
“是啊,可能這還不是一次二次了……”
“做什麼不好,做小偷?這不是遭萬人罵嗎?”
蕭晨趕過來時,恰好看到這幕。
正在四處張望的李老闆一見到蕭晨,立刻就朝他走來。
“你可算是來了!”
蕭晨聽到李老闆的聲音,點點頭,“李老闆,謝謝你,我們待會再聊。”
說完,他就一頭鑽進人群。
李老闆在外頭看著,無奈地搖了搖頭,一臉惋惜。
要不是他來串門以及上次酒局留了他的電話,現在也不能通知他了。
不管怎樣,他是不信蕭母會偷偷摸摸。
即便是之前蕭晨啃老,他們也都是在兢兢業業地打工掙錢,犯不著在他發達後,還做這種事。
“現在,你要麼打欠條要麼就把項鍊還給我,不然,我們就進局子!”杜雁瞪著蕭母,抓住她的手不鬆。
被這麼多人指指點點,蕭母現在已經臉色慘白,眼神可憐無助,聲音也在顫抖,“杜小姐,我是真的沒有偷你的項鍊,要是真要偷,我早就偷了,沒必要在今天偷啊!”
“呵!”
杜雁冷笑一聲,惡狠狠地盯著她,“誰知道你呢!反正項鍊丟了的時候,我家就你一個外人,不是你還能是誰?”
“難不成還是我自個的家裏人?”
“杜……”
蕭母叫苦不迭,被冤枉的憤怒和委屈交織,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衝了進來。
蕭晨指著杜雁,眼底滿是冷意,“你給我鬆手!”
眾人紛紛將視線轉移到他身上,一些人認出了他。
“這是蕭晨,蕭家的那個敗家子!”
剎那間,蕭晨成了眾矢之的。
數十道視線聚集在蕭晨身上,這種利劍般的鄙夷目光,他上輩子已經太多了,明白其下的痛苦。
蕭晨撿起地上的石頭,冷眼道:“給我鬆手!”
杜雁冷哼一聲,擺著姿態,“憑什麼?讓你媽把我的項鍊吐出來,我就讓你們走!”
見此,蕭晨也不再說廢話,對準杜雁的手砸了過去。
杜雁看他是真砸,瞳孔微縮,快速鬆開蕭母的手。
石頭重重地砸落在地,巨大的聲響,讓周圍都安靜下來,他們跟杜雁一樣,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幕。
“蕭晨,你這也太不是人了!”
“就是啊,明明就是你媽手腳不乾淨才這樣!”
“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什麼人都有!”
杜雁回過神,聽到這些聲音後,頓時明白還有這麼多人站在自己這邊,又再次耀武揚威起來。
“街坊鄰居們!幫我把他們圍住!可別放跑了!”
隨著話音落下,人群開始擁擠,一條縫都不給蕭晨和蕭母留。
蕭母看著站在前面的高大身影,紅了眼睛。
“小晨,你說你來湊什麼熱鬧啊?”蕭母的聲音不住地顫抖,拉扯著蕭晨的袖子。
聽到她的聲音,蕭晨心猛地一揪,將她護在身後,隨即開口說道:“媽,之前是我不懂事,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一絲的委屈!”
杜雁嗤笑一聲,輕蔑地說道:“說什麼大話?這項鍊就是她偷的!今天這事,必須得解決!”
越往後說,她底氣就越足,彷彿就是正義的化身,就差給她配樂正道的光。
蕭晨拿出手機,按了三下,隨後報了這裏的地址。
眾人見此,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杜雁看蕭晨的這番操作,也皺起了眉頭,“你做什麼?”
“你這是對我媽人格的污衊,既然你懷疑是我媽偷了你的東西,那我們就請專業的人來處理!”
“我已經報警了,就在這等著!”
蕭晨拉住蕭母的手,隨即往一邊走去,可那些人全都圍堵住,不讓他們走。
“都他媽給我讓開!”
蕭晨脫下揹包,往前面甩著。
前面的人被嚇得直往後退,沒多久,那邊的石桌石凳就出現在了視野裡。
“媽,你先坐會,我們等局裏的人過來。”蕭晨看向蕭母,剎那間,冷漠暴戾化爲了柔情似水。
周邊的人見此,臉色都有點複雜。
不是說蕭晨對他父母特別差勁嗎?
怎麼現在看上去並不是?
蕭母眼中水光劃過,心裏有百般滋味,沉重地點頭,隨後抹著眼淚。
“媽,你放心,沒有做過的事就是沒有做過。”蕭晨心疼地說道。
蕭母點點頭,但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流。
見此,蕭晨只能將她抱住。
他一定會替她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