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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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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要跟我搶孩子

    阮初初眉頭壓低,一雙杏眼中迸射出的寒光竟然讓對面的男人忍不住後退一步。

    “你你,你別囂張!老子……”男人狠話還沒有放完,就被身旁的同行人拽了拽。

    “王總,這就是我們要見的那位大設計師!”

    “什麼!”男人瞬間變了臉色,一把奪過名片慌張地確認。

    阮初初聽對方這麼說也知道了他們是什麼身份。

    臉上譏諷更甚,“沒想到貴公司居然是這種貨色。”

    “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都怪我有眼無珠,阮設計師可別往心裏去,我在這先給小公子道歉了!”

    男人變臉似的,一臉諂媚地就要彎腰鞠躬,阮初初抱著邵凜然往旁邊一躲,吐出來的話像是刀子一樣扎向對方。

    “別來這套,我兒子嫌晦氣!滾開!”

    說著抱著邵凜然抬腳就朝外走。

    身後傳來氣急敗壞地吼聲,“Anna你別太囂張!得罪了我們宸宇你在國內別想有立足之地!”

    阮初初只是腳步微微一頓,頭都沒回地冷笑道,“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

    懷裏的小傢伙身子忽然猛地一僵,阮初初還以為邵凜然是在擔心自己,安撫道,“相信媽咪,這些都是小事情。”

    她不知道的是,邵凜然震驚的點在於,宸宇不是他爹地的公司嗎!

    這個欺負媽咪的壞蛋居然是爹地的手下啊!

    等他回去,一定要讓爹地好好懲罰這個壞蛋。

    邵凜然還在迷迷糊糊地想著見了爹地以後怎樣把發生的這一切都告訴他,小腦袋卻不受控制地越來越沉。

    隱隱約約中,只看到了阮初初神色焦急地在對他說著什麼,但是想去聽卻絲毫聽不清。

    阮初初看著邵凜然一張小臉燒地通紅,明明難受地皺緊了小眉頭,可還是努力地睜著眼睛看向自己。

    她一顆心就像是泡進了醋缸裡,又酸又軟。

    “青青開快點,去最近的醫院!”

    車子一路疾馳,阮初初不等車挺穩就迫不及待地抱著邵凜然跳了下來,快速奔向急診室。

    邵凜然交到大夫手裏時,都死死抓著她的衣領不捨得放開,就像是緊抓著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阮初初坐在醫院走廊裏,控制不住地紅了眼眶。

    都怪她,都怪她沒有看好安安纔會讓他著涼發燒!

    阮初初沉浸在無邊的自責和心痛裡,後知後覺地發現一大堆黑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將本來安靜的走廊圍地水洩不通。

    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這架勢即使是阮初初也有一瞬間的心慌。

    她警惕地站起身,低斥道,“你們要幹什麼!”

    難道是宸宇派來報復的人?

    阮初初表面上維持著鎮定,但是背在身後的手已經做好了隨時報警的準備。

    忽然黑衣人們分別靠向兩邊,訓練有素地自動分出一條路來。

    緊接著阮初初就看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由遠及近,一步步朝著她走來。

    男人寬肩窄腰,身姿筆挺,一身高定西服穿得優雅而矜貴,皮鞋踩在地上的每一下都彷彿重重踏在阮初初的心口上。

    阮初初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在這一刻停止了跳動!

    她震驚地看著男人,萬萬沒有想到時隔多年,他們居然會這樣猝不及防地相遇。

    邵景淮看到她也是一怔。

    兩人就這樣在消毒水味瀰漫的走廊中詭異地對視沉默著。

    “呵,你居然還敢回來。”

    邵景淮率先開口,語氣充斥著一如既往的冷漠和仇視。

    阮初初迅速整理好情緒,不斷提醒自己,她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把邵景淮當成全世界的傻子了。

    “我聽不懂這位先生在說什麼。”她淡漠地開口,彷彿眼前這個人真的只是一個陌生人。

    “好的很。”邵景淮薄唇輕勾,笑意卻絲毫未達眼底。

    幽深漆黑的眼眸中正極速醞釀著一場洶涌的風暴。

    “那我乾脆說一些阮小姐能夠聽懂的!”

    邵景淮猝不及防地欺身上前,一把掐住阮初初的脖子。

    阮初初在巨大的慣性下,猛地撞到身後堅硬的牆壁上,發出一聲悶響,瞬間感覺自己骨頭都要碎了,疼得她頓時死死咬住嘴唇,口腔中立馬瀰漫開一股鐵鏽味。

    然而邵景淮眉頭都沒有動一下,手更是絲毫未鬆,彷彿真的恨不能將她殺之而後快!

    阮初初在疼痛之餘,好笑地看向這個男人。

    這是多大的仇啊,時隔六年都沒有減弱絲毫。

    早知如此,當年為他擋刀子的時候,真該猶豫一下。

    “既然當初跑了,就該一輩子都見不得光地躲好。你不該回來,更不該碰我兒子!”

    阮初初聽到他前面的話還不以為意,然而聽到他提起安安,瞬間瞳孔皺縮!

    邵景淮怎麼會知道安安的存在!!

    所以他現在是什麼意思?!要從她身邊將孩子搶走嗎!!

    “你別胡說!那明明是我兒子!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阮初初再也偽裝不了平靜,激動地掙扎起來。

    邵景淮似乎很樂於看到她失態的樣子,唇角翹起一抹譏屑的笑容,只是眼中的恨意依舊濃稠地像化不開的墨。

    “阮初初,要不是看在是你生了他,我現在就能把你挫骨揚灰!”

    邵景淮微微歪頭,緊盯著阮初初,“最後警告你,我不管你這次回來的目的是什麼,離他遠一點!否則我們新帳舊帳一起算,你看看你和阮家能活幾天!”

    邵景淮一邊說著手上的力氣一邊不斷加大,阮初初只覺得胸腔中的空氣在被迫一點一點被擠壓出去,痛苦的窒息感似海浪一般幾乎要將她淹沒。

    這時,急救室的門忽然開啟,有醫生從裡面走出來。

    “誰是孩子的家屬?”

    “我是!”

    邵景淮立馬將阮初初用力地往旁邊一甩,阮初初踉蹌幾步狼狽地差點摔倒。

    她不上緩和氣息,衝到醫生跟前開口時嗓音都像是被砂紙打磨過,“我是孩子媽媽!”

    醫生搞不清楚這家人是什麼情況,只能有一說一,“孩子的燒暫時是退了,這次主要發燒原因就是落水著涼引起的,但是我們發現小孩好像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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