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股東大會
她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的發生,現在並不是很慌亂。
自然是早有準備。
“沒事,我手裏還有一筆錢,你先拿錢去買下所有散戶手中的股份,爭取整合在一起。對了,不要告訴任何人這錢是我給你的。”
助理還沒來得及去檢視卡里的餘額,但聽阮初初這語氣,就覺得手裏麵這張卡沉甸甸的。
大小姐真有錢啊。
不過,阮初初現在的淡定還是很能安人心的。
助理沒了剛進來時的慌亂,“那外面的那些訊息,我們要壓下去嗎?”
阮初初剛回來的時候就交代過,不能把李輝現在的情況傳出去,就是爲了避免集團的動盪。
現在外頭的風向,對他們來說很不利啊。
若是再這樣下去,只怕不光是股東會躁動不安,就連他們的合作方,怕是都要開始考慮要不要繼續合作了。
偌大的集團分崩離析,有的時候甚至只要幾天的時間。
“不用,你再讓人去推波助瀾一下,最好讓別人覺得,我爸現在還沒脫離生命危險,已經沒辦法回到公司主事了。”
她很懂得在商場上適時示弱。
若是李輝真的撒手人寰,外人會怎麼看他們?
肯定會覺得她們孤兒寡母軟弱可欺。
哪怕有阮初初之前在邵氏做出的一番成績在,可耐不住外面群狼環伺,誰都想湊上來從阮氏這裏撕下一塊肉啊。
到那時候她再出手肅清阮氏,效果只會更好。
當然了,阮初初不是沒有給過他們機會。
她一回來就在打感情牌,若是那些人選擇收手,她也不會趕盡殺絕。
只可惜,只有她爸把這些股東當做老朋友。
他們卻一點都不顧念曾經的情誼。
“師姐,你讓我查的我都查清楚了。”
蘇南聽見外頭的流言後,當真氣得七竅生煙,還好前幾天阮初初就和他交代過,他才沉住氣沒有去和人辯駁。
“果然是那個姓劉的在搞鬼,他到底是怎麼想的,難不成阮氏破產了,他這個股東就能落得好處了?”
“他怎麼可能希望阮氏真的破產?他這麼做,不過是想把我趕下去罷了。”
那位劉姓股東,名叫劉鳴,在公司的股份佔比不小。
不過阮氏的股份,大頭掌控在李輝手裏,還有一些分別記在她和阮穎名下。
他們三人的股份加在一起,已經超過了百分之五十。
這要是換作別的企業,早就成了一言堂了。
李輝很是尊重各位股東,畢竟有不少都是和他相交多年的老兄弟,很多時候也會顧念他們的利益。
沒想到,這些人都是些養不熟的白眼狼。
尤其是劉鳴,這些年阮氏養大了他的胃口,甚至開始在暗地裏虧空起來。
“你能幫我查到背後之人是他就行了,”阮初初對於這事自有打算,“剩下的交給我就好了。”
她好久都沒有動手了,還真有些生疏。
讓助理出去以後,阮初初很快開啟電腦,雙手在鍵盤上飛速敲打著。
她先是入侵了劉鳴車內的行車記錄儀,本來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他暗地裏虧空公款的證據,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劉鳴的年紀和李輝差不多大,自然早就成婚。
他的結髮妻子,就沒有阮穎這樣幸運了。
不過那個女人尤其善妒,所以劉鳴不敢在明面上出軌,只能偷偷養了一個小情人。
透過在行車記錄儀上找到的資訊,阮初初又一路查下去,直接找出了劉鳴陪著小情人在外面遊玩的證據,還有二人一同進出酒店的監控。
他這樣怕家中妻子,更是因為二人結婚得早,要是被妻子發現他出軌的證據,只怕鬧到最後淨身出戶都有可能。
只是,他養在外面的小情人已經懷了孩子,正鬧著要他給個名分。
他沒辦法,只能暗地裏轉移財產,做好離婚的準備。
這些,就連和他走的比較近的股東都不清楚。
把證據整理好以後,阮初初很快有了主意。
阮氏內部流言紛紛,她乾脆提前了原本要在一個月後召開的股東大會,決定快刀斬亂麻解決這件事。
第二日的股東大會上,阮初初還未出現,劉鳴卻已經高調至極。
“要我說,小孩子終究是小孩子,遇上了這麼大的事情,現在就處理不好了吧。”
“唉,我是真的替老哥哥擔心,不想看著老哥哥一生的心血就這樣毀於一旦啊!”
外頭的那些傳言,在座的各位股東其實都清楚。
他們看著不斷下跌的股價,心頭也有些慌。
若是阮氏真的破產,那他們的損失可不小啊。
劉鳴見狀更加得意。
他當然不會真的要阮氏破產,只是現在,股價下跌就足以證明阮初初並不能管理好阮氏。
到時候他再順勢站出來,不就是順理成章了麼?
那樣也不會損害他的名聲。
畢竟是阮初初自己德不配位,他作為長輩幫忙,更是合情合理。
“要我看啊,終究是年紀太小……”
“劉叔在說什麼,不如說給我聽聽?”
阮初初一身職業套裝,勾勒出強勢又冷冽的氣場,站在那裏就足以讓人心生忌憚。
“還有各位,有什麼想說的,直接告訴我就好了。”
這些人不敢和她直視,當然不是因為心虛,只是驚訝她竟然還敢如此強勢。
“我能有什麼好說的,”劉鳴自以為勝券在握,對阮初初也開始不客氣起來,“只是可惜,你父親創立下的基業,如今怕是都要毀在你的手裏了!”
“劉叔這話,難道不應該說給自己聽嗎?”
她環視了一圈,將每個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股價動盪,各位股東同樣搖擺不定。
“正好,我最近也查出來了一些事情,要不各位一起看看?”
她沒有廢話,直接讓人把劉鳴暗中散佈流言,操縱股市試圖使阮氏破產的證據都放在了大螢幕上。
樁樁件件,指向無比明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劉鳴的身上,讓他頓時難堪至極。
“誰知道這些證據是不是假的?”
可現在還沒到最後一步,他還在振振有詞。
“我在阮氏待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