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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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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盛氣凌人

    阮初初沉著臉,轉頭看向波光粼粼的海面。

    而林則也沒說話,倒是跟海里的魚卯上了。

    “林先生是想把這條魚釣上來吧?我有個辦法可以幫你,但如果我做到了,你要給我的孩子治病。”

    林則側頭看她,沒有說話。

    阮初初直接將他手中魚竿拿過去,重新換了餌食扔到水裏,但故意距離那一條鮭魚遠了一些。

    沒過一會兒,那條魚又慢慢悠悠的游過去了,還是像之前故意逗弄他們一樣。

    但阮初初不是選擇跟它鬥智鬥勇,而是無視。

    這種長時間沒有任何動靜的行為,不管對方是什麼樣的生物,時間久了,都很有可能會放鬆警惕。

    果然,這條魚慢慢產生了懷疑,並不覺得這是誘餌。

    這就是上當的第一步。

    就在這條魚咬上去的那一瞬間,阮初初抓準時機。

    下一秒,一條肥美的大魚破水而出,甚至有水濺到了林則身上。

    林則眼睛頓時就亮了。

    饒有興致的看著被釣上來的魚。

    容光煥發的滿臉都寫著滿意二字。

    “林先生考慮好了嗎?”阮初初問。

    林則重新面對現實糾結的皺了皺眉,又是一聲重重的嘆息,但這一次明顯真誠了許多。

    “這位小姐,如果我沒有為難的事,我一定會幫你,但我現在只想雲遊四海,也不想回國引人注意,實在抱歉。”

    “林先生,你明顯非常喜歡釣魚,但顯然,技術不夠,如果你願意跟我做交易,我可以找更加專業的大師來教你。”

    阮初初說完後,聲音染上了幾分悲傷,“你曾經作為醫生,應該見過很多人,也見過很多去世的人,所以我覺得,你應該能夠理解我這種作為母親的心情……”

    林則握著魚竿的手緊了緊。

    他曾經確實見過很多重病的人,送到醫院進行搶救之後,在家屬的期待之下搶救無效的。

    或者在送過來的路上,就已經失去了搶救機會的。

    所以,他纔會覺得人命太脆弱。

    當即放棄了在頂尖醫院工作的機會,選擇了行萬里路。

    良久,林澤才無奈道:“別弄得好像我多麼見死不救一樣,不過事先說好,不管大病還是小病,不管醫生是有著多少年經驗的專家,誰都沒有百分之百的保證。”

    “但我會盡力。”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阮初初眼中迸發出強烈的驚喜。

    因為激動緊緊握在一起的雙手,都在細細顫抖著。

    終於把邵凜然的事解決了!

    她也終於可以離開了。

    凜然現在還躺在醫院,安安也被上次的事嚇到了,她要趕緊回去照顧他們。

    所以在林澤點頭後,她只叫來了兩個人,讓他們跟在他身邊安排後續。

    而她則幾乎沒有休息,轉頭就買了最近的一班飛機趕往機場。

    在人來人去的機場中,阮初初一愣。

    她看到了個非常熟悉的身影。

    正是前段時間被邵景淮推出來頂罪的錢偉安!

    她眉頭深深皺著。

    如果這個人沒有任何背景,也沒有人幫他,他是不可能在被宸宇開除,讓他聲名狼藉之後,就這麼出現在國外。

    他果然只是個替罪羊。

    想到這裏,阮初初思緒飛快,正要細思之時,手機響了一聲。

    軟體上顯示登機時間快到了,容不得她過多停留。

    確定錢偉安是剛剛從飛機上下來,此刻已經走出機場,阮初初一邊往外走一邊打電話,讓跟在林則身邊的人也查一查出現的錢偉安。

    阮初初回家後,第一時間告訴父母林則已經找到,讓他們不用擔心,同時一直留在醫院照顧凜然。

    但,這就免不了跟邵景淮時常見面。

    跟他同處一室,阮初初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可凜然現在生著病,她也不好直接把人趕走。

    又過了兩天,阮初初接到林則電話,趕緊去接人。

    帶著人回到醫院時,她正好聽到邵景淮在走廊壓抑的怒聲,

    “這麼久了,你們一直都沒能找到林則的行蹤,現在有一點資訊了,你們卻還是沒能找到他的具體下落!”

    而這個時候,阮初初已經帶著林則走出來。

    邵景淮話音一停,薄唇輕抿,冰冷的眸子重重落在林則身上。

    林則眉心跳了跳,仔細回憶了一下。

    他應該沒有得罪過這個人吧?

    “你發什麼瘋?”

    阮初初一步走上前,擰著眉怒瞪。

    “我好不容易把人尋來,難不成就因為人不是你找來的,所以你要在這裏發脾氣,阻擋他去救凜然?”

    “阮初初,你現在跟我裝?當初把凜然丟下的人是你,不是我!”

    邵景淮冷聲反駁。

    阮初初嗤笑一聲,已經懶得跟他爭執了,轉頭讓林則先進去。

    但從邵景淮身邊走過時,卻被他拉住。

    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般,阮初初迅速將自己胳膊抽出來,並且拉開了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

    眼中滿滿都是警惕。

    邵景淮氣得臉上黑沉沉,“你當初離開的那幾年,到底在外面做了什麼?”

    她回來之後,的確和以前與衆不同。

    但也還沒有那麼突破他的認知。

    可現在的種種突然讓他覺得,阮初初非常不簡單。

    她曾經明明也只是一個頗有心計,唯利是圖的小女人而已!

    為什麼只出去幾年,她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變得那麼陌生,變得他一點都不認識了。

    阮初初睨著他,一字一句,“這就不勞邵總關心了,不對,邵總除了那朵白蓮花之外,也不太關心別人,還希望邵總以後不要問這種會讓人誤會的話。”

    “阮初初,你陰陽怪氣給誰看?”

    “我陰陽怪氣?”阮初初突然被點燃,字字珠璣,“從最開始到現在,你有一次認認真真聽過我說話?我解釋了那麼多,你聽過?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

    “邵景淮,你要是真不想跟我有瓜葛,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阮初初的聲音重重落地,一字一句砸在了他的心上。

    他有意想要反駁,但在面前小女人盛氣凌人的雙眼下,他卻好像找不到什麼反駁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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