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葉仲卿登門拜訪
葉仲卿回話謙卑,禮數盡全,祖母對他第一印象還算不錯,滿意點頭。
“葉家雖然門戶凋零,配不上我們陸家,但是你小子模樣周正,禮數盡全,尚可。”
葉仲卿聽了前半句,心裏惱火。
但是聽到後半句,祖母認可他,立刻又高興得不行。
“多謝祖母讚賞!”葉仲卿笑著回禮。
蕭羽薴見到葉仲卿這副巴結討好的狗腿子樣兒,心裏越發瞧不起她。
在她心裏,男人就應該威武霸道,而不是像葉仲卿這樣的,一點兒男人味都沒有。
她喜歡的是慕容博,又或者是杜戟那樣的。
總之,她怎麼看葉仲卿,怎麼不滿意。
儘管如此,蕭羽薴在人前,仍要努力裝出一副與葉仲卿情真意切的模樣。
陸期月不動聲色地看著這一切,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意。
“看人演戲,真是有趣。”她小聲道。
兩個人簡直是噁心到了極點!
她倒要看看,蕭羽薴這朵白蓮花最後要怎麼收場。
既然蕭羽薴看不上葉仲卿,那麼,應該不會乖乖嫁給他。
陸期月猜測,這樁婚事後麵估計還有不少風波。
蕭羽薴和葉仲卿的破事,她不關心,她只需提防這兩個人合起來使喚就行。
畢竟,他們一個是蛇蠍心腸的美人,一個是被人當棋子用而不自知的蠢貨。
那邊,陸父見到葉仲卿如此殷勤,輕哼了一聲。
“仲卿,你讀了那麼多書,為何不見你考取功名?”陸父板着臉,嚴肅道。
在這個朝代,男人走仕途纔有出息。
葉仲卿唸了這麼多年的書,卻仍未考取一個共鳴,這讓陸父實在很不滿意。
這樣沒用的男人,如何配得上蕭羽薴?
葉家無人扛起來,越來越凋零,又如何配得上撫遠侯府?
這樣想著,陸父表情愈發嚴肅。
葉仲卿尷尬笑了一聲,然後謙卑道:“伯父,今年科舉考,我一定奮力考試,拿下功名!”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我要見真章。”陸父聽完葉仲卿的保證,臉上纔有了一絲笑意。
陸父陸母對葉仲卿態度好了很多。
葉仲卿使勁渾身解數,嘴裏說著討好的話,哄著陸家的長輩們開心。
陸期月悄悄退出大廳,帶著小桃走到花園裏透氣。
“看著那對狗男女的虛偽模樣,我就噁心。”陸期月啐了一口。
“小姐,葉公子並非良人,你現在不喜歡他了,這是好事!”小桃安慰道。
“自從知道他和表姐聯手害我,我恨他們還來不及呢!”
陸期月走到水池柳樹下,扶著柳樹,眺望池裏游來游去的魚兒,一陣出神。
忽然,有腳步聲靠近。
陸期月回過身,愣了一下。
是葉仲卿。
他不在廳裡和蕭羽薴繼續演戲,來花園作甚?
“月妹妹,原來你在這兒啊,讓我好找。”葉仲卿笑得溫柔儒雅。
當陸期月早已看透,那笑容不及眼底。
“仲卿哥哥找我幹什麼?”陸期月收斂眸光,揚起單純甜美的笑容。
她笑得沒有一絲雜質,甚至帶上一點兒傻氣。
葉仲卿看著面前這個嬌小可愛的女孩兒,眼裏帶上一絲不屑。
【明明還是這麼傻,羽薴卻擔心她神智恢復,這怎麼可能?不管了,繼續給她下毒就是了。】
陸期月讀取了葉仲勤內心惡毒的想法。
她仍舊微笑著,一雙眼眸黑黝黝的,像剛水洗過的葡萄,如此晶瑩純潔。
她笑得嬌憨,葉仲卿不曾有過懷疑,堅定認為她依舊是以前那個任人拿捏的傻子。
“月妹妹,我給你拿來了新的香囊,你掛在床頭,晚上能睡得好一些。”
葉仲卿在袖子裡翻找了一會兒,然後拿出一個精緻的香囊。
他將香囊塞進陸期月手裏,不容她拒絕。
陸期月拿起香囊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佯裝高興道:“好香啊!謝謝仲卿哥哥!”
“你喜歡就好,那我先回廳裡了,長輩們還在等我。”葉仲卿眼裏藏不住的得意,認為自己萬無一失。
“好,仲卿哥哥你去吧,我繼續在花園裏逛逛。”
“嗯。”
葉仲卿轉身離去。
陸期月望著那個逐漸走遠的背影,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直至完全褪去,換上一種冰冷的表情。
“哼,這兩個人真心想讓我死!”陸期月猛地捏緊手裏的香囊,幾乎恨不得捏碎。
“小姐,你既然知道那香囊有毒,為何還要接受?!”小桃擔心道。
“我不接的話,就露餡了,我不能讓蕭羽薴和葉仲卿知道我不傻這件事。”
陸期月頓了頓,將香囊遞給小桃,吩咐道:“小桃,一會兒你將這香囊拆開,把裡面的毒藥材全部倒掉,換成可以安神助眠的香料。”
“是,小姐。”小桃接過香囊。
葉仲卿在撫遠侯府待了半日,將陸家長輩哄得高高興興的,對他改觀不少。
陸父陸母也沒這麼不看好這門親事了。
“時候不早了,我就不叨擾了。”葉仲卿起身告辭。
“羽薴,你送送他。”陸母道。
“是。”
蕭羽薴嘴上答應,但是心裏很不耐煩。
她小聲嘀咕:“這蠢貨真把自己當撫遠侯府的女婿了?煩死了,趕緊滾吧!”
二人並肩朝外走去,蕭羽薴一路送葉仲卿走出門外。
“就送到這兒吧,祖母愛清淨,以後要是沒事,你就不用過來了。”蕭羽薴臉色微冷。
“我怎麼覺得祖母挺喜歡和我聊天呢。”葉仲卿不解撓撓頭。
“對了,那香囊你給她了嗎?”蕭羽薴忽然想起一件事。
這裏的“她”,指的自然是陸期月。
“已經給了,我辦事,羽薴你儘管放心。”葉仲卿得意拍了拍胸脯。
“那就好,你回去吧,時候不早了。”
葉仲卿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地離開。
蕭羽薴回去路上,陸郢找了過來。
“姐姐,那小子今日滿嘴甜言蜜語,哄得爹孃和祖母一直在笑,但我還是不會同意你嫁給他!”
少年還未發育完全的身子,略有些單薄。
他挺直腰桿,如破土而出的松柏,眼裏帶著倔強和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