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遇到大人物
男子並不在意楚易瑤盯犯人一樣盯著她,臉上依舊掛著迷人的微笑。
“在下南宮燕,姑娘現在可以告訴我芳名了嗎?”男子依舊深沉地看著陸期月。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楚易瑤驚了一下。
她瞳孔緊縮,仔仔細細重新打量著男子。
“南宮燕?!莫非你就是傳說中的京城商會會長,將生意做遍全國的南宮燕?!”
“正是在下。”
南宮燕薄唇上挑,展露風度翩翩的微笑。
陸期月一雙晶瑩剔透的眸子,一轉不轉地看著南宮燕。
想不到,她出來看個賽馬比賽,竟然還遇到了不得了的大人物。
京城實力雄厚的富商雲集,爲了方便管理,皇帝成立商會,選出最有實力的人當會長。
會長德高望重,並且手握實權。
能夠約束其餘商人的行為,制定規章制度。
簡單點說,就是京城所有的商人,都得聽南宮燕的話。
“就算你是南宮燕又如何?我家月月還小,你可別打什麼壞主意?!”
楚易瑤驚訝過後,立刻回過神來,警惕護著陸期月。
聞言,南宮燕終於忍不住笑出聲。
他眉眼舒展開,笑得開懷爽朗,讓人有種忍不住也跟著心情愉悅起來的魔力。
陸期月輕輕捏了一下楚易瑤的玉手,笑道:“易瑤姐姐,我看這個大哥哥不像壞人。”
她輕咳一聲,自我介紹道:“大哥哥你好,我叫陸期月。”
“陸期月。”南宮燕將這個名字在嘴裏細細咀嚼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哦,原來是撫遠侯的千金啊!”
“是的,我爹是撫遠侯。”陸期月點頭。
“那你旁邊那位呢?”南宮燕好奇問。
“易瑤姐姐的爹是太傅,很厲害的哦。”陸期月小手撐腰,下巴一揚。
“月月,你跟他說這麼多幹嘛,咱們又不認識他。”楚易瑤出聲制止陸期月。
“今日不久認識了嘛,我與二位小姐有緣。”南宮燕臉上永遠帶著笑容。
他目光幽深看了陸期月一眼,心思流轉。
【這個小丫頭真有意思,長得也很可愛,讓人想欺負她一下。】
陸期月讀取了南宮燕的心聲,額頭滑下一滴汗。
這個男人表面笑嘻嘻的,內心卻如此腹黑,看來是個笑面虎。
什麼叫因為她可愛,所以想欺負她一下?!
豈有此理!
一直被晾在一旁的妖豔女子終於按耐不住了,不耐煩插嘴道:“爺,比賽已經看完了,咱們走吧!我讓丫鬟弄些好酒好菜,好好伺候爺!”
此女乃是瀟湘館的頭牌嫣兒,被南宮燕包下了一個月。
南宮燕有錢有勢,長得有英俊迷人,但至今仍未娶妻。
粉紅知己倒是有不少,時常宿柳眠花,也算是京城一大風流人物。
嫣兒對他著迷不已,眼裏心裏都是這個男人。
“爺今日還說是專門陪嫣兒呢,怎的和兩位小姐聊起天來,就忘了嫣兒了。”
嫣兒撇嘴,看見南宮燕對陸期月笑得這麼溫柔,心裏打翻了醋罈子。
“好好好,現在就去你那小院兒,聽你彈曲兒。”
南宮燕摟住嫣兒細得不可一握的腰肢,揮揮手算是與陸期月二人告別。
“二位小姐,咱們有緣再見!”
說著,便佳人在懷,大步走遠。
“誰和他有緣再見了,一看就是個風流浪蕩子,哼!”楚易瑤露出嫌棄的眼神。
她轉過頭,板正陸期月的肩膀。
“月月,以後你遇上這種壞男人,一定要記得躲遠點哦。”
“剛纔那個哥哥有小侯爺壞嗎?”
“呃……”
楚易瑤托腮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後一臉嚴肅。
“他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哈哈哈!”
陸期月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是認真的,你長得這麼可愛,又傻乎乎的,我怕你被壞男人欺負!”
“嗯嗯,月月記下了。”
賽馬場的觀眾們開始散去,夥計拿了兩大袋銀子過來。
他笑著恭喜二人:“兩位小姐真是好眼光,你們下注的馬兒跑贏了,這是三倍獎金。”
“哇塞!”二人兩眼放光,連忙收下。
她們大戶出身,並不差這點錢。
但是贏了比賽,還得了獎金,實在是忍不住心裏小小雀躍了一把。
“我們有錢咯!”二人高興擊掌。
走出賽馬場後,二人商量著如何花掉這些獎金。
“月月,要不然咱們去吃大餐吧!”楚易瑤提議。
“好啊,去哪裏吃?”陸期月點點頭。
“去一品軒,京城味道最好的酒樓。”
二人乘坐馬車,出發前往一品軒。
她們去樓上要了一間雅間坐下,又點了一桌子菜。
“這桂花魚味道很好,快嚐嚐看!”楚易瑤夾了一大塊魚肉放進陸期月碗裡。
“謝謝易瑤姐姐。”陸期月心裏一陣暖,“姐姐嚐嚐看這塊肉肉。”
陸期月夾了一塊東坡肉給楚易瑤,二人互相夾菜,氛圍好不溫馨。
正吃著,忽然聽見隔壁雅間傳來窸窸窣窣的談話聲。
“爺,侯爺已在回京路上,今早收到訊息,說是可能要在邑州耽誤幾日。”
另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為何?”
“侯爺說知州攔住隊伍,說要檢查是否攜帶不能帶的武器,以及清點人數是否超過一萬人,若不合規,不能回京。”
“豈有此理!區區一個知州,誰給他的膽子?!”
那個聲音已然大怒,帶著無比的寒意,如春寒料峭,讓人聽了忍不住打個寒顫。
陸期月感覺那個聲音格外耳熟,好像在哪裏聽到過。
她將食指抵在唇上,對著楚易瑤噓了一聲。
然後將臉緊貼牆壁,豎起耳朵聽著隔壁的對話。
“月月,你這是作甚?”楚易瑤壓低聲音。
“我偷聽一下,易瑤姐姐小點聲。”陸期月又噓了一聲。
楚易瑤十分配合,立馬不說話了。
隔壁的對話還在繼續。
只聽見那人往地上砸了什麼瓷器,發出嘭的一聲響。
“不用想,必定是當今那位授意邑州知州這麼做的,他當真提防我們父子二人到如此地步?呵呵,實在可笑!”
他發出幾聲冷笑,似譏諷,又帶著幾分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