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滴血認親
“朕所說的一切千真萬確,杜戟確實是朕的兒子。”皇帝額頭滲出汗水,顯然也很緊張。
滿堂震驚,許多人抱著懷疑的態度。
“皇上,此事太荒唐了,是不是小侯爺用了什麼手段,逼迫您這麼說的?!”
甚至有人懷疑是杜戟所操控的一個陰謀。
認為他用什麼手段,偽造了自己皇室血脈的身份。
杜戟站出來,目光掃視了整個朝堂一圈。
“我願意滴血認親,以辯真假。”
他腰桿挺得筆直,沒有一絲退怯,即使面對周圍懷疑的目光,他臉上依舊從容淡定。
“來人,去拿碗來!”皇帝大手一揮,沉聲道。
“是,皇上。”太監立刻去端了一個托盤過來。
那托盤裡有一碗清水,以及一根銀針。
太監走到杜戟面前,道:“小侯爺,得罪了。”
“無妨。”杜戟坦然自若伸出手,配合那太監。
太監將銀針扎進杜戟手指,擠出一滴血。
隨後,太監端著碗走到皇帝面前。
“皇上,真要這麼做嗎?這會損傷您的龍體……”
“扎吧,朕不會降罪你。”皇帝沉著臉,依舊堅持要滴血認親。
太監無奈,只好顫顫巍巍往皇帝手指頭上紮了一針,往碗裡擠出一滴血。
兩滴血原先各不相干,但是不一會兒,果然慢慢融在了一起,最後賀偉一滴。
“真的融合了!”滿堂譁然。
滴血認親已經做完,杜戟與皇帝的血能融合在一起,這就說明,他們確實是同一血脈。
這下子,再也無人敢質疑。
皇帝當即宣佈杜戟的身份為三皇子,而慕容博則退位成了四皇子。
大皇子臉色很難看,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意味著他多了一個競爭對手。
而二皇子臉上居然帶著笑容,高興自己又多了個兄弟。
訊息傳到慕容博府裡,慕容博氣得幾乎要發瘋,砸了滿屋子的東西。
“開什麼玩笑?!他是父皇的兒子?!而且,現在他成了三皇子,我卻要矮他一頭!”
下人們過來安慰慕容博,結果卻被他拿來瀉火,打傷了好幾個人。
杜戟的身份公佈完後,和杜父一起回到了臨安侯府裡。
杜家二人看著杜戟,一臉複雜。
杜戟先開了口:“我現在身份雖然有了轉變,但是,你們仍是我的爹孃!我哪裏也不去,侍奉你們一輩子!”
聽到這話,二老的眼淚頓時止不住。
“阿戟!”二老上前擁抱杜戟,一家三口氣氛沉重悲傷。
後面,杜戟又找了皇帝一次,說自己要繼續留在撫遠侯府。
皇帝也不勉強他,只是疲憊地點點頭。
杜戟變成了三皇子這件事,傳得滿京城都是,一時間風風雨雨。
撫遠侯府那邊自然也知道這件事,所有人都很驚訝,唯獨陸期月淡定地聽著家人討論這件事。
“想不到小侯爺居然是流落在外的皇室血脈!”陸母震驚道。
“臨安侯府那邊現在倒是很平靜,照常過日子,小侯爺,哦不,現在應該叫三皇子纔對,他要求繼續留在臨安侯府。”
陸父捋著鬍子,一臉高深莫測。
杜戟旁聽了這麼久,怪叫一聲:“這皇上也能答應?即是皇室血脈,便重回皇室纔對!”
“臨安侯夫妻二人養育三皇子有恩在先,且三皇子管轄邊關事務,手握重去權,皇上不好說什麼。”
角落裏,蕭羽薴一直沒吭聲。
她咬著帕子,眼裏忽明忽暗,不知在想些什麼。
【想不到他竟是三皇子,那麼如今慕容博成了四皇子,身份地位差遠了,我要是能攀上三皇子就好了。】
蕭羽薴依舊做著美夢,沒有放棄對杜戟的幻想。
陸期月嗑著瓜子,讀取到蕭羽薴的想法,差點笑出聲。
她搖搖頭,暗道,這女人何時才能明白,一個人要想往上走,不能總想著攀附別人,而是靠自己。
不過這些道理,跟蕭羽薴說了,蕭羽薴也不明白。
陸期月索性讓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三皇子府的牌匾被摘了下來,改換成四皇子府。
慕容博站在門口,看著那塊嶄新的牌匾,覺得簡直是奇恥大辱。
“可惡!”
他甩袖出門,帶著一肚子火氣與憋屈,來到一家酒樓內要了個頂級雅間,又叫了個美豔的女子過來伺候。
慕容博獨自喝著悶酒,一杯又一杯,感覺仍然無法熄滅心裏的怒火。
“四皇子殿下,奴家給你滿上。”女子嬌笑著端起酒罈子,給慕容博倒酒。
慕容博聽到那個稱呼,眼睛危險眯起,惡狠狠地瞪著她。
女子嚇得一哆嗦,並不知道自己無意踩到了慕容博的雷區。
“你方纔稱呼本王為什麼?”慕容博從嘴裏擠出一句陰冷的話。
“奴家、奴家稱呼您為四皇子殿下……”女子緊張嚥了咽口水,嚇得幾乎要哭出來。
“混賬東西!本王明明是三皇子!”慕容博暴怒甩了女子一巴掌。
“奴家愚笨,饒了奴家這一回吧!”女子跌坐在地上,捂著腫起來的半張臉哭得梨花帶雨。
“滾出去,掃興玩意兒!”慕容博指著門口,發出一聲怒吼。
女子驚恐萬分,連滾帶爬地跑了。
慕容博的幾個侍衛看著他這副頹廢的模樣,無奈搖搖頭,卻又不敢上前勸阻。
現在誰勸他,那就是自己找罪受。
慕容博搖晃著杯子晶瑩的酒水,發出一陣陣滲人的冷笑,神色癲狂。
“管他是小侯爺還是三皇子,當上了皇子又如何,我還有最後的殺手鐗沒拿出來!哈哈哈!”
慕容博想起自己私底下豢養的那支五萬精銳軍隊,心裏稍微寬慰了一些。
如今眼瞧著自己越來越沒希望爭取皇位,慕容博決定放手一搏。
“不知母后把藥下到了父皇的飲食裡沒有?等父皇身子衰敗,我就領兵打進皇宮,直接逼迫父皇傳位給我!”
慕容博那雙陰冷眼眸裡爬滿紅血色,神情猙獰,宛如底下爬出來的惡鬼。
他仰起頭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隨後,將杯子狠狠摔在地上,頓時一地狼藉。
男人愣怔望著旁邊的一盞燭火,那燭火映在他眼裏,泛着詭異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