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拿人開刀
經過一夜的暢談,朱慈烜心中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你放心,我幫你渡過這次難關,就絕不會食言。”
朱慈烜本以為聽到自己這樣說朱慈烺會很高興,可沒成想朱慈烺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皇帝,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此番若你執意幫我的話,恐怕會失去父皇的信任。”
朱慈烺對朱慈烜也算是真情實意,朱慈烜心裏想到若真讓朱慈烺登基,倒也是會為民考慮到好皇帝。
“山人自有妙計,你且放心,我絕不會觸動父皇的眉頭。”
朱慈烜雖笑的自信,但朱慈烺的心裏還是有疑慮的。
本想說些什麼,但又想起朱慈烜之前的驚人行為,心裏卻突然堅定了起來,認為朱慈烜倒是可以異性。
朱慈烜離開後回去把朝中各個官員的分幫結派全部都給規劃了出來。竟然發現其中是有不少人是和宦官勾結的。
看來東廠西廠雖然沒落已久,但是有些人還是指望著能夠復興。
左都御史張德剛歷史上略有記載,朱慈烜隱約有些印象,此人不是良臣。
“既是如此,那就拿你開刀吧。”
朱慈烜喃喃出聲,就算此人隱藏在極深,但朱慈烜自帶天眼。
“直接動左都御史,這不太好。咱們這兒還沒有證據。”
朱慈烺聽到朱慈烜這麼說,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個分貝,瞳孔微縮。
“動,為什麼不動?我們不僅僅要動這個左都御史,更需要將那些和他勾結的人一網打盡。”
朱慈烜面色深沉,顯然是早就已經想好對策。
“直接就拿糧倉的事情藉口調查進左都御史家中。現在是沒有證據,進去之後可就不一定了。”
因為朱慈烜確信此人不是好人,所以才能夠信誓旦旦的和朱慈烺如此說。
“荒唐,若是沒有呢,咱們一起不是成了冤枉良辰的皇子了嗎?這豈不是更惹父皇厭倦,火上澆油。”
朱慈烺萬萬沒想到,朱慈烜就想出此等辦法。甩了甩衣袖,一臉不贊同。
“皇兄,我既能算出地下有兩百兩銀兩。那你還不信左都御史張德張家中有貪汙的證據嗎?”
聽到朱慈烜如此說,朱慈烺眼神猶豫了一下。
“上次不過是巧合而已,你不也已經說了嗎?”
“那你願意再信我一次嗎?”
朱慈烜的眼神直直的盯著太子,既然想不出辦法解釋自己的直覺,那朱慈烜索性就打起了感情牌。
朱慈烺面色微沉。雙眼緊盯著朱慈烜,似乎想從朱慈烜臉上看出一分不自信來。
可是沒有。
朱慈烜這種運籌帷幄的感覺,甚至給朱慈烺一種朱慈烜更適合當這個太子的錯覺。
“好。”
朱慈烺在心裏掙扎了許久,最終還是同意。
“二位皇子這是作何?”
張德剛在家中睡得正香,朱慈烜和朱慈烺就帶著人闖了進去。不由分說的四處搜尋起來。
“現在懷疑你與糧倉一事有關,儘量配合調查,搜查令,我已經批下來了。”
朱慈烺拿出自己手中的文書放在了張德剛的面前。
張德剛心中驚懼萬萬沒想到竟會有人突然對自己動手,這一時之間也請救兵。看著這些人四處在自己家中搜索,額頭上忍不住冒出冷汗。
“太子殿下,微臣惶恐,微臣一向恪守本分,從不做任何逾矩的行為。”
張德剛面上維持波瀾不驚,對朱慈烺求情。
“既是克守本分那又為何反恐至此呢?不過是例行搜查罷了,還望張大人配合。”
朱慈烜笑的倒是燦爛,但話語之中的壓迫感令人不容忽視。
“這……”
張德剛一時無言,好一個巧言令色的朱慈烜!若此時自己不配合的話,豈不就落實了罪名?違抗了太子旨意了嗎?
“回稟太子,末將剛剛從後院發現了一出暗道可以直達密室。”
有人已經發現了張德剛家中的秘密,聽到這個聲音,張德剛一下雙腿發軟。
“走,帶人去看看。”
朱慈烺本來還惶恐,萬一搜不到什麼東西可難以收場了,畢竟此人跟在曹化淳身邊多年。
朱慈烜和朱慈烺前腳剛走,張德剛就馬上派人去回稟曹化淳此事。
“這個密道建的可當真是隱蔽至極,若不是末將剛剛碰到了一旁的花盆。還真是想不到,竟還有此處地方。”
朱慈烺剛抬腳想走進去,朱慈烜就攔了下來。
“一般這種地方地下都會有毒氣。”
這種地方朱慈烜在小說裡面也看得多了,不過還是第一次親眼所見。
說不害怕是假的,但是朱慈烜還是得壯著膽子攔在朱慈烺的前面,因為朱慈烺日後可是要肩負大明王朝的命運。
朱慈烜說罷就率先走了進去。
朱慈烺愣了一下,心裏無味雜陳也跟著朱慈烜一起往前。
“這裏竟還有這麼多金銀珠寶,一個小小的左都御史,哪裏有這麼多錢財?”
朱慈烺看到裡面的情況之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多的璀璨珠寶。
“那是自然,貪汙腐敗了多年,恐怕是比整個太子府還要有錢的多。”
朱慈烜忍不住冷笑,看來己想的確實沒錯,只是這貪汙的錢財比朱慈烜想的要多上許多。
“太子,太子殿下饒命。”
張德剛纔剛剛從外面進來,就聽到朱慈烜這樣一句極其冷淡的話,撲通一下就跪在了朱慈烺的面前。
“現在知道說饒命了,剛纔問你的時候不還說自己沒有。”
朱慈烺臉上的表情也是極其震怒。
“是微塵糊塗。”張德剛面如死灰,剛纔也早就已經通知了曹化淳,但那邊一直沒有迴應。
恐怕如今自己已經被視作一枚棄子。
“多給我壓回去,這府中的一個丫頭都不能放過。”
朱慈烺才懶得和這些人解釋呢,既能貪得如此錢財,必定是在官場上油嘴滑舌慣了的。
張德剛面如死灰的往後一坐,心裏明白,已經沒人再來救自己了。
朱慈烺和朱慈烜從張德剛這一次可謂是收穫滿滿,而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而此時曹化淳的心理也相當明白,朱慈烜和朱慈烺這是在敲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