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威難測
朱慈烜明白,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讓崇禎帝消氣就是打起感情牌。
朱慈烺滿眼感激的看著朱慈烜,萬萬沒有想到,在此時,第一個幫自己說話的竟然是朱慈烜。
朱慈烺不由得又想到自己身邊那幾個大臣慫恿自己去對付朱慈烜的事,不由得慶幸起來,幸好自己沒有一時糊塗,對自己的弟弟動手。
“一時誤判,你說的倒是輕巧,你知不知道這一時誤判會讓多少百姓心慌?身為太子,不能做到盡善盡美,我不會責罰,但危及到百姓的安危,我又如何能坐視不理?”
崇禎帝語氣軟了下來,朱慈烜說的確實有道理,但身為皇家子弟,並不是所有錯誤都能夠被原諒。
“父皇如此生氣,左不過是因為此事不好處理,但事情既已經發生,現在再過多責怪已經沒有用了,倒不如想想怎麼抹平這件事?”
崇禎帝冷靜了下來,仔細的思考著朱慈烜所說的話,但是心裏也不曾安定下來半分。
“說的倒是輕巧,此事一出,太子首當其衝,我不拿太子以儆效尤,日後,我這個皇帝還如何服眾?”
崇禎帝嘆了口氣,說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又豈能真的放任不管呢?
但身為父親之前崇禎帝,首先是一個皇帝,身為皇帝就不能置天下百姓於不顧,太子做錯,與庶民同罪。
“父皇不如給兒臣一些時間,讓兒臣也能幫幫皇兄,我們二人一起調查此事。”
朱慈烜這個提議讓純真地和朱慈烺都愣住了。
這件事可不是兒戲,如果朱慈烜答應下來,最後卻沒有做到,那朱慈烺和朱慈烜兩個人都會受到崇禎帝的責罰。
太子一時間百感交集,萬萬沒想到,朱慈烜竟然能夠為自己做到這一步,血肉至親,手足之情可謂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前段時間那麼多大臣過來彈劾你的事情,難不成你又忘了,現在又如此的愛出風頭?”
崇禎帝聽到朱慈烜這樣說,心裏很複雜,一方面為朱慈烜能夠挺身而出顧及手足之情感到欣慰,一方面又覺得朱慈烜不識時務。
“身為皇室子弟,如果被那些虛妄之言左右行為,豈不是有愧於心?”
朱慈烜眼神堅定,直直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崇禎帝。
這一刻崇禎帝彷彿是從朱慈烜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況且父皇您並沒有輕信那些人的造謠,這不就已經證明,而陳並無不妥了嗎?”
朱慈烜此話不僅說自己無辜,還抬舉了崇禎帝一下到讓人的心裏覺得十分舒適。
“既然你們二人都已經這麼說了,那你們二人看著辦就行,到時給我一個交代。”
崇禎帝擺了擺手,該發的火也已經發了,給他們二人一個機會也看看他們究竟有沒有處理緊急朝政。
“是,兒臣遵旨,兒臣定然不會讓父皇失望。”
朱慈烜對著朱慈烺使了幾個眼色,兩人匆匆退了出去。
“皇弟……”
剛一出去,朱慈烺就拉住朱慈烜,對朱慈烜開口。
“皇兄若是想要講感激的話,那大可不必。臣弟遇到事情之時,皇兄每每及時相助於我,此時我又豈能袖手旁觀?”
朱慈烜爽朗的開口,似是沒把這件事兒給當回事兒,但朱慈烜心裏比誰都清楚,想要打消崇禎帝的疑慮,恐怕不是這麼簡單。
“你永遠是我的好弟弟。”
朱慈烺看著朱慈烜這樣的態度,心裏更是感激,千言萬語匯成了這麼一句話。
也是兄弟之間哪用得著那麼多場面化呢?只要他們心裏明白彼此的好意就行。
“皇兄,此事可糊塗了,是否有小人在皇兄身旁左右呢?”
朱慈烜想了一會,朱慈烺雖然不是絕頂聰明,但也不會糊塗,至此能做出這種事情,恐怕是有小人進讒言。
“此處不是可以說話的地方,不如皇弟和我一起進東宮?”
聽到朱慈烜這麼說,朱慈烺四處張望了一下,低頭小心翼翼地對朱慈烜開口。
朱慈烜聽及此,就算是不去也明白,肯定是有攛掇了朱慈烺,若不然,朱慈烺也不會如此謹慎。
不過還是要相聚好好的說說這個事情,也讓朱慈烜瞭解一下如今朱慈烺的身旁都有何人作怪。
“真有此事?”
到了東宮之後,朱慈烜說話聲音也變得敞亮了起來。
朱慈烺此言一出,朱慈烜臉上的震驚展現出來。
“屬實,皇弟,這若是普通人等我剛纔在大殿之上也就說出來了。”
朱慈烺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裏也有些猶豫,似乎是感覺自己冤枉了人一般。
原來朱慈烺告訴朱慈烜,御馬監提督曹化淳近幾日總是藉口來東宮探望朱慈烺。
曹化淳可以說是崇禎帝面前的紅人,比王成恩更能說上幾分話,所以剛纔朱慈烺纔不敢冒冒然的把曹化淳給說出來。
剛開始到還沒什麼異樣,不過是家長裏短或者是聊幾句崇禎帝身邊發生的事情,朱慈烺漸漸的放下防備。
可自從出現了這件事之後,曹化淳話題的中心明顯就開始偏頗。
每日都牽扯到朱慈烜身上,話裡話外,還暗示著自己有辦法能夠治理當下的情況。
崇禎帝早已三令五申,宮內太監不可參與朝政,連王成恩都不敢妄言。所以朱慈烺剛剛聽出有這方面的苗頭,心中警鈴大作。
每次只要曹化淳一說,太子就顧左右而言他。
可是曹化淳竟主動說自己有辦法,朱慈烺實在是心動不已。要知道因為此事朱慈烜和崇禎帝都非常頭痛,朱慈烜還遭遇了許多人的誹謗。
朱慈烺心裏明白,若是此時自己有辦法解決這件事兒,不僅會讓朱慈烜對自己信服,還能夠讓崇禎帝對自己刮目相看。
朱慈烺一時迷糊,竟然聽了曹化淳所說。
剛一開始,朱慈烺也是萬分拒絕的,畢竟此事前所未有,在大明朝也是明令禁止的。
但是曹化淳久伴君策早就已經學會了巧言令色,不過三兩句話就讓朱慈烺心動了,起來又繼續火上澆油,所以才讓朱慈烺誤入歧途。
“曹化淳平日裏在父皇跟前可不是如此,難道還有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