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她來了
宋三的目的是綁架她讓秦江投降,因此短期之內,是不會對她做什麼的。
楚蓮湘心裏早有準備,因此表現得格外溫順。
宋三洋洋得意的看著這一切,心裏卻在暗罵楚蓮湘的愚蠢。原本不干她什麼事,可楚蓮湘卻非得橫插一腳,那這就怪不得他了,送上門的便宜,不佔白不佔!
現在他手裏的籌碼又多了一件,大破叛軍,指日可待。
……
軍營腹地。
“什麼!你說母親被人綁了?”秦江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左轉右轉,臉上上火。
他面前站著前線的探子,一見主帥如此,頭埋得更低了。
“那宋三,真不是個東西,母親好歹也是皇親國戚,現在居然敢下如此死手,就不怕遭報應嗎?”
大手猛的拍向桌案,成功把木質的桌子拍出一個坑來,秦江氣急了,整個人處在癲狂的狀態。
秦昌德也站在下垂手,聽到了此刻的訊息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牙關緊咬。
楚蓮湘失蹤那麼久,終於出來了音訊,可是有人居然比他們先一步把她給綁走了,這讓他覺得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
“馬上出兵,馬上出兵,把母親給救回來!我就不信那一幫酒囊飯袋能抵得上我們邊關的將士!”秦江大喝一聲,抽出令箭扔在地上,打斷了秦昌德的思路。
“父親,萬萬不可!”秦昌德眼明手快,伸手把令牌接了下來,臉上焦急萬分。
他雖然也很想派兵,可是他還是存在著離職,秦江有勇無謀,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意氣用事那麼無疑會一敗塗地。
“爹,現在楚…祖母在他們手裏,萬一他們吃準了你的性格,用祖母來要挾咱們,得不償失啊!”秦昌德誠懇萬分,將其中的利害關係說的清清楚楚。
可已經在氣頭上的秦江哪裏聽的了這些,只道:“那宋三廢物,不過也是個鼠目寸光的小人,現在開戰,打他個措手不及,順手就把母親給救回來了,那那麼多彎彎繞繞。”
“小子!你給我閃開!”說罷,將令牌從秦昌德手中搶過來,重新扔到地上。
文官武將聽令,立刻下去,排兵坐鎮。
秦江親自掛帥,誓要將宋三一行人打個措手不及。
秦昌德無力勸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父親披甲掛帥,擔心捅出什麼簍子,秦昌德站在原地思索兩秒,終究是轉身出去了。
……
楚蓮湘睡在柴房之中,心中一片平定,半夜的功夫,突然聽見外面一陣人喊馬嘶,數不清的火把把大帳照的如白天一般。
翻身而起,楚蓮湘剛要說什麼,就見從外面闖進來幾個人個個臉上帶著凝重的神色。
“夫人,這裏不能了,您跟著我們,換個位置吧。”幾個人不由分說,強制的一左一右將楚蓮湘整個人控制起來,緊接著,楚蓮湘面前一黑,整個人被拖著往前走,再能看清東西時,外面的嘶喊聲已經離自己很遠了。
“夫人,這是你算是去住的地方,有什麼事情可以叫我們。”為首的人臉色陰沉,心事重重。
楚蓮湘點點頭,倒也沒有多加難為。
幾個人下去之後,楚蓮湘點燃火摺子,這才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是一個類似書房的地界。
數不清的書架子環繞著中央的書桌案,上面寫的字筆墨未乾,宣紙散落在一地。
“想不到這宋三如此風雅,行軍打仗還把書房給搬來了。”楚蓮湘拿著火摺子走過去,嘲諷道。
將那幾個零落的宣紙收拾好,其中一張讓她愣在原地,只覺得眼熟萬分。
那只是一個小小的“穆”字,寫的人應該是有些糾結在滿篇大字之中,唯有“穆”字寫的格外重,且並不是按照尋常書法的行文。
楚蓮湘乾脆席地而坐,將那一疊字一張張的翻看,但是另她失望的是,除了這張上的“穆”字,剩下的幾乎是雜亂無章,看不出有什麼分別。
砸了咂嘴,楚蓮湘有些興趣缺缺,睡意也沒了。
秦江按捺不住開戰她早有預料,只是沒想到他浸淫軍場這麼多年,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嘆了一口氣,楚蓮湘坐在窗邊,看著遠處一片星火燎原,有些百無聊賴。
外面打成那樣,也不曉得穆遷塵那邊怎麼樣了。
想來他暴露了行蹤,即便是東山國那邊不予追究,穆齊盛也不一定會放過他。
“可真是腹背受敵啊…”楚蓮湘嘆息道,正在這時,大門猝然被人從外面踹開。
披頭撒發的宋三鐵青著臉從外面闖進來,陰測測的盯了半晌,悠悠道:“夫人養的兒孫,可個個好本事!”
宋三這樣狼狽滑稽,楚蓮湘忍住笑意,只順著他的話點點頭,反問:“王爺在秦江手裏吃了虧?”
宋三不置可否,只是陰測測的笑,就在楚蓮湘以為他犯了什麼毛病時,突然道:“夫人曉得麼?秦昌德他出來了!”
“秦昌德當了叛賊!”
“秦…秦昌德?”楚蓮湘很快反應過來,漫不經心,“是不是天黑王爺看錯了,昌德他好好在皇宮裏待著,怎麼會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
“王爺老眼昏花也為未可知啊!”
“你不必激我。”宋三掃了她一眼,臉上的笑越發可怖,“秦昌德他放棄大好前程跟他父親秦江裏應外合,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這下更做實了謀反的罪名,夫人,這下可怨不得旁人了!”
宋三說完摔門而去,腳步匆匆,如今前方戰事吃緊,秦江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可偏偏他又不能拿秦江怎麼樣,只能親自去收拾爛攤子。
宋三走了,楚蓮湘有些坐不住。情況比自己想的還要複雜,秦昌德能跟著秦江造反,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料,不過好的一面是,南山國境內秦府的人又少了一個,這也意味著她以後會省力一些。
只是楚蓮湘有些發愁以後的輿論,俗話說上陣父子兵,倘若宋元真要拿他們父子做文章,說國舅府早有反骨那的話,那可就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