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古怪的事
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雖然環境有些破舊,但因為人心的暖亦能夠彌補空缺。
“張嬸,你們家這幾天有發生什麼怪事嗎?”
賀遠一邊為賀玲盛湯,一邊開了口,看似無意,實則有心。
聽了他的話之後,張嬸立馬就變了臉色,抬起一隻手來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到了這裏賀遠怎麼可能意識不到一些問題,就讓張嬸先不要著急,有什麼事慢慢說來就行。
原來就在賀玲住院的這段時間裏,張嬸的小兒子也生了一場大病,高燒不退。
請了大夫到家裏來診斷,各種藥瓶子都留了不少,現如今燒是已經退了,可整個人依舊沒有精神,怎麼也不見好。
鄰里鄰居都說這是撞了邪,得請人家先生來看。
賀玲被這些驚奇的事情給深深吸引,眼睛瞪得大大的,若有所思。
要說一般人來看的話,還真就以為是一場普通的感冒,可自從和系統簽訂了那個狗屁協議之後,賀遠已經徹底脫離了無神論者這個群體。
吃飽喝足,賀遠直接跟著張嬸回去,跨進門的第一步就沉下去臉色,一股陰涼之意撲面而來。
果然有古怪!
賀遠深吸了口氣,那些坊間傳聞也並非毫無厘頭,張嬸家的這個小兒子還真撞了邪。
“小濤,快看誰來了?”
在張嬸的呼喊之下,她的小兒子費力的抬起頭來,臉色蒼白,眼睛裏黯然無光。
賀遠更堅定了內心的想法,趕緊走到了孩子身邊詢問起來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己現在也算是圈內的人,只要不是太棘手的問題就能夠處理。
可不管賀遠怎麼追問,孩子就好像受了驚嚇一樣,眼神躲閃,很是逃避這個問題。
這可不行!
雖然說普通的撞邪也只會讓人生一場大病,慢慢的就會好起來。
可也要看撞邪的那個人體質到底如何,張嬸家的小兒子身子骨本來就弱,要是就這樣放任不管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張嬸也很瞭解自己的兒子,見到他如此逃避的樣子就知道這裏麵一定有事,真是瞞的自己好苦。
終於,孩子承受不住壓力,這才道出了實情。
既然是去了後山上玩,路過一個土丘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就特別犯困。
“什麼!”
聽到這裏,張嬸再也不能淡定,臉色一下子慘白無比。
城裏人可能不太清楚,可像他們這些祖上幾輩都在村裏住著的,哪能不清楚那些立在荒郊野嶺的土丘是怎麼回事。
說的再直白一點,那下面都埋著一具骸骨,說不準就是哪家的先人。
“你個熊孩子,躺哪裏不好非要躺在那上面!”
張嬸氣不打一處來,差點沒當場哭了出來,生怕自己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
賀遠也忍不住嘆了口氣,事情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模一樣,既然搞清楚了來龍去脈那就該對症下藥了。
因為這兩次的直播今天到場都幫了很大的忙,爲了方便兩個人就互相新增了聯繫方式。
“道長,快告訴我孩子中邪的話應該怎麼處理?”
賀遠不停的去戳聊天框,心裏頭很是清楚這樣的事情還得青山道長這樣專業的人來處理。
另一邊,青山道長也很快就有了回覆,在瞭解了事情的起因經過之後,直接開始遠端指點著賀遠去處理。
翻箱倒櫃,賀遠終於從張嬸的家裏找到了一張黃紙,按照青山道長的吩咐在上面畫了一些特殊的符咒。
“張嬸,你去幫我接一杯水過來。”
賀遠眼神凝重,就他剛纔的這一番操作早已經讓張嬸的內心無比震撼,到了這個時候也只有死馬當作活馬醫,便趕緊造作。
而賀遠也是爲了能給張嬸支開,畢竟他接下來要做的,可是取血!
“小兄弟,一定要記住,得是這孩子食指尖的血,方為至陽至純。”
賀遠重重的點頭答應下來,緊接著就找了一根縫衣服的針過來,不管孩子如何哭鬧都直接刺入進去。
孩子的哭鬧聲立馬就引起了張嬸的注意,見到她端著一杯水急匆匆的趕來,可賀遠已經大功告成。
“這是幹嘛?”
孩子哭的不像樣子,張嬸的心裏焦急如焚,但看到賀遠一臉認真的樣子也沒敢多加打擾。
純陽之血塗抹在剛纔的符咒之上,就見到賀遠嘴裏唸唸有詞,全是青山道長剛纔教給他的咒語。
“人鬼已殊途,速速離去,日後自當香火供奉!”
賀遠大喝一聲,又見到他拿著那張黃符在孩子的眼前來回晃悠,緊接著就點燃在空中。
那杯水也起了作用,等到黃符燃燒殆盡,灰燼全都落進了水中,很快融在了一起。
“把這杯水喝了,踏踏實實睡上一覺,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賀遠長出了一口氣,總而言之一切還算順利,糾纏在孩子身上的鬼魂已經離開,屋子裏的那股陰涼之意明顯已經消散不見。
孩子一臉懵懂的樣子,見到母親也示意自己把那碗水喝下去,就沒有任何猶豫。
做完這一切之後,孩子的臉色明顯有了好轉,紅潤許多。
“張嬸,你等抽個空閒時間就去後山看看,給孩子當時躺過的那處土丘燒點紙,好好的賠個不是。”
都到了這個時候,張嬸也算是見識到了賀遠的厲害,忙不顛的點了點頭。
“你放心,我一會兒就去!”
張嬸一臉喜色,事情能夠得到解決,她的內心自然無比高興,而這一切還要歸功於賀遠才行。
只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賀遠是從哪裏學來的這些本事,可比以前村子裏的那些大仙都要管事。
孩子的情況有所好轉,這幾天折騰下來身子早就虧虛,很快就在床上熟睡過去。
賀遠也沒有在這裏多做停留,不過是自己在完成直播任務之後,隨手幫的一個小忙罷了。
還別說,賀遠的心裏竟然有不小的成就感,就在張嬸的千恩萬謝之下離開,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
在他走後不久,張嬸仍舊一臉吃驚的樣子,許久都沒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