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這番話，讓他直播間的線上觀看人數，在短短十分鐘之內，立刻突破2000萬人次。

    連直播平臺後臺的技術人員，都不得不緊急加班，穩定伺服器。

    以免被突如其來的大量使用者擠爆。

    粉絲還有林凡的歌迷都在刷：

    “我已經把我整個宿舍的人，都叫過來看直播了！

    林凡今天要是不唱個十首八首歌，我就賴在直播間不走了！”

    “加一！我直接去節目錄制現場堵人！”

    “實不相瞞，其實我家就住在演播廳附近的小區。

    姐妹們，如果你們一人借我一個膽子的話，我這就替你們去攔林凡！”

    ……

    林凡是說話算話的人，看到蹭蹭上漲的觀看人數，立刻把自己的吉他背上。

    他對著手機螢幕，徵求大家的意見：

    “現在是點歌時間，你們都在彈幕上，刷自己想聽的歌，我數十個數，然後截圖抽取。”

    隨後，彈幕上刷什麼的都有。

    因為林凡的很多歌，都只在比賽現場唱過一遍，音質可能不是很好。

    大家聽得都不是很過癮，都想聽林凡的安安靜靜的地重唱一遍。

    “321截圖！”

    “好，恭喜這位網名為‘我就是不想上班’的朋友點歌成功，接下來我將為你獻唱一首《蘭亭序》。”

    歌詞和旋律都記得林凡的腦子裏，他隨手撥了一下琴絃，就開始彈唱。

    “絕了絕了……”

    “我聽見了，什麼是神仙在唱歌嗎？”

    “為什麼我覺得吉他版的更好聽，比之前的舞臺版，更能突顯出林凡聲音的特質。”

    ……

    螢幕上，到處都是他們刷的彩虹屁。

    而在林凡唱歌的時候，他直播間的熱度，也如同坐了火箭一般，蹭蹭上漲。

    楊曉蜜手下的公關團隊也在發力，家養營銷號不停的在微博上給林凡引流。

    很快，#林凡直播唱歌#這個熱搜，就登上了微博熱搜榜前十。

    甚至壓下了《九州之聲》節目組，給自己買的熱搜位。

    《九州之聲》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一直在實時監控自家節目的網路熱度。

    當然也發現了林凡在休息室直播的事。

    工作人員立刻跟周導演彙報：

    “導演，你看林凡的這個直播，咱們是不是得喊停呀？”

    “他直播間的觀看人數，已經比咱們節目組官方號的人數都要多了。

    點贊量也是咱們直播的好幾倍，這樣下去的話，會不會有些不太好？”

    一個踢館選手的熱度，比他們節目組還要高，這未免有些太打臉啦。

    本來《九州之聲》節目組，也是瞧著林凡最近的熱度頗高，才同意讓他來當踢館選手。

    沒成想他們還沒怎麼沾著林凡的光，反倒先被林凡吸了一波血。

    周導演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直播間的人數越來越少，而林凡的直播間越來越紅火，甚至已經被直播平臺推送到首頁了。

    而且佔據的是首頁最大的一個推薦位。

    這個是節目組去協商，都沒能要來的黃金宣傳位置。

    實話實說，周導演現在心裏都在滴血，他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那個工作人員。

    “叫停？你算哪根蔥，我又算哪根蔥？咱們有什麼資格去叫停別人的直播？”

    “那怎麼辦？萬一其他幾位歌手看林凡直播的這麼紅火，也有樣學樣，擅自開直播，那還有誰願意看咱們的節目？”

    本來《九州之聲》這檔音樂節目，都沒怎麼出圈。

    也沒培養出節目自己的粉絲，全部都是各位歌手的粉絲在撐著。

    結果現在林凡走了一條這麼刁鑽的路子，真怕其他歌手和他們的粉絲，會對節目總有意見。

    “其他人應該不會的。”周導演篤定地說道。

    其他歌手都是圈子裏的老人了，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這種做事風格，已經練得爐火純青。

    他們就算心裏已經恨得在罵娘，嘴裏還能親親熱熱的喊著親愛的。

    不會像林凡這樣，直接撕破臉皮。

    這個工作人員。小心翼翼的撇了一眼導演的臉色，然後像做賊似的，悄聲問道：

    “導演，林凡的票數真的比宋奇釗的少呀？”

    “去去去！這是你能問的嗎？”周導演嫌棄的擺擺手，把人趕走了。

    隨即，周導演使勁的拍拍臉。

    他努力地在僵硬的臉上擠出一抹笑容，轉身向林凡的休息室走去。

    他知道林凡在直播，所以就想把楊曉蜜和張笑叫出來說話。

    楊曉蜜還在為節目組做票的事兒生氣，根本沒理導演。

    但張笑作為經紀人，就得八面玲瓏一點兒，林凡和楊曉蜜任性，他卻不能。

    所以周導演就拉著張笑的手，找了個沒人的房間開始訴苦。

    “兄弟啊，真不是我故意這麼不仗義，而是有些事，我也說不上話呀。”

    “你可是節目組的總導演，你有什麼說不上話的？”張笑稍稍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算個屁的總導演呀，我就是一老黃牛，既要替上面的人跑腿，還要給下面的人背鍋。”

    這個圈子裏的人，輕易不會與人交惡。

    不管年薪再多，也都是一個打工人。

    這產業也不是他們自己的，沒必要爲了其他人的事，把自己的路走絕。

    “實不相瞞，宋奇釗這是直接找了上面的投資方，金主爸爸要保的人，你說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這個導演再大，難道能大得過給節目組投錢的廣告方嗎？”

    《九州之聲》這檔節目，因為並不是很火，所以到目前為止，只有三個廣告冠名商。

    張笑仔細問到：“是哪一個廣告？”

    “艾珂菲，就最近在國際上，很火的一箇中高階的護膚品線。

    他們最近要進軍國內市場，據說宋奇釗已經跟他們亞太區的負責人搭上線了。”

    不出意外的話，宋奇釗會是艾珂菲的國內首位代言人。

    張笑仔細想了一下這個牌子，確實在這幾年異軍突起，好像是被某家貴婦級的護膚品公司收購了。

    如果是這個理由的話，倒也能說得通。

    廣告方肯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家代言人被淘汰。

    但張笑奇怪的是：

    “宋奇釗就一個普普通通唱歌的，到目前為止，也沒有拿過什麼主流獎項，他憑什麼代言艾珂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