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真的只當她是妹妹嗎
“是。”
周泉嶺默默的將這話記在了心理。
楚逸的眉頭緊皺,隔著螢幕他都感覺到了丫頭的臉被打腫了,但是寧楚說過,她要自己處理這件事情。
哪怕受點傷,那也是她應該的。
打不死她的,只會讓她更加獨立和強大,她不能坐以待斃的永遠活在楚逸的庇佑之下。
“心疼了?”
潘安看出了楚逸的心思,楚逸倒也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
“這丫頭,你沒選錯。”
“那是。”
面對潘安的誇獎,楚逸絲毫不避諱的收下了。
餐廳裡,桌上的飯菜和桌椅已經散落一地,地下一片狼藉。
“沒想到傳說中富貴名媛家的張大小姐,竟然也會做這種卑鄙無恥之事。”
寧楚掙脫了一下,寧深放開了她。
“姐,怎麼回事啊?”
張博文一臉不明所以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人,一個是他姐姐,一個是他喜歡的女人。
兩個人莫名其妙的就扭打在了一起。
可張水靈因為捱了兩巴掌,似乎絲毫不甘心,在張博文放開她以後,又撲了上去。
“靠!這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潘茂焦急的看著面前的一切。
張水靈出手的動作,被一個快速出現在包房的女人擋住。
“一個常年打手,欺負一個毫無打鬥能力的弱女子,算什麼本事。”
來人一身緊身的露臍裝,下半身是一條緊身長褲。
恰到好處的尺碼勾勒出恰到好處的曲線。
看得潘茂眼睛都直了。
“徒兒,反應不錯,但是力度和精準度還缺點東西。”
麗薩和張水靈過了幾招,很快將張水靈制服,轉過頭看向寧楚說道。
寧深出手,和麗薩扭打在了一起,幾招過後,不分高低。
“住手!”寧楚走上前,阻止了兩個人。
寧楚看了一眼寧深,依舊沒有說話。
而寧深只是面色陰沉的看著她。
“你是誰?”
寧深看向了麗薩。
因為剛纔的打鬥,本來就稍顯狼狽的寧楚此時此刻更顯狼狽了。
裙子已經皺巴巴的,頭髮很長,凌亂的散落在身後。
更顯得整個人楚楚可憐。
剛剛捱了一巴掌的臉已經腫得像饅頭一樣。
“我會新賬舊賬,找個時間一起算的。”
寧楚看著寧深,轉身離去。
這話像是說給寧深聽的,也像是說給文右和張水靈說的。
寧楚和麗薩離去。
“姐?你們怎麼回事啊?你倒是說一下啊。”
張博文從寧楚一回來的時候到現在她已經離開。
整個過程都懵逼著,看著自己的姐姐,著急的問道。
“張博文你能不能不要犯賤了,你是張家大少爺,她親哥一點都不著急,你在那兒操什麼心?”
張水靈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張博文,怒吼道。
隨後看向了寧深。
“姐……話不能這麼說。”
張博文還想繼續開口追問,卻被張水靈打斷。
“夠了,你不就是看上了人家,想跟她睡一覺?呵……”
“夠了!”
一直不說話,也沒有作何反應的寧深突然開口,打斷了在場所有人的對話。
“你跟我走。”
張水靈跟著寧深回了房間。
寧深站在門口,張水靈雙手抱胸,站著靠在牆上。
兩個人一左一右對立著,僵持了很久,誰也沒有開口。
“昨晚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寧深面色深沉的看著她,掩飾不住的怒意全部暴露在了臉上。
張水靈卻一個冷笑的別過了頭,找了個沙發坐下。
“我只是在飲料裡放了一點東西,然後叫了幾個男人伺候他而已,寧以春不是說她會讓你們寧家家破人亡嗎?我只是提前要了一點代利息而已,你不應該高興嗎?”
張水靈故作輕鬆的解釋道。
她在試探寧深的底線。
從寧以春口中,她得知了寧深對這個妹妹很不一般。
甚至超過了寧家家裏兩個和他同父同母的兄妹。
而她,苦等了他多少年,文函消失了多少年,她在等,等他真正忘記他的那一天,或許他們,是有可能的。
她不允許他的身邊出現其他女人。
對他來說特別的女人,親妹妹也不行。
而當她第一眼見到寧楚的時候,就知道了,寧深為什麼對她不一樣。
她跟文函太像了,尤其是眼神。
明明是身處如此泥濘骯髒的環境,鮮血淋漓壞事做盡的組織。
哪怕是生不由己,憑什麼他們依舊能擁有那麼幹淨純潔的眼神。
但,越是純潔的東西越是讓人想要玷汙。
幾年前對付文函的時候是這樣,如今對付寧楚的時候依舊是這樣。
“把話繼續說清楚。”
寧深繼續說道,張水靈感覺到他的怒氣值已經快要升滿,隨時隨地在等著爆發。
但是他不會對她出手的,這是他的原則。
“你就這麼想聽?那我只好成全你了,藥是組織裡給的,春宵度,這可不是文右上次給的催,情,藥,這麼簡單。春宵度的藥性無人可解,然後嗎……給她找了幾個男人。”
“嘭!”
一聲巨響,是水杯被扔在地上的聲音。
但是由於酒店是木地板,所以只是有一聲巨響,杯子卻沒有碎。
“誰讓你這麼做的?”
“阿深?你心疼了?阿深,你要知道,不管她跟文函有多像,但是文函她死了,而面前這個跟文函相似的女人,她是你妹妹。”
“滾!”
寧深不想再在這段對話裡浪費時間,他的拳頭緊了又緊,生怕在某個時候他控制不住自己,對張水靈出手。
似乎是看穿了寧深的反應。
“難道,你爲了一個女人,要對並肩作戰的戰友出手?”
寧深鬆開了拳頭。
“你走吧,但是她是我妹妹,以後你好自為之。”
張水靈冷笑。
“你真的只是把她當妹妹嗎?阿深,是文函的替身,還是真的……只是妹妹?”
“夠了,你走吧。”
聽了這話,寧深的心思反而停了,張水靈笑著離開。
“阿深,他們不瞭解你,我還不瞭解你嗎?現在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完全可以直麵自己的內心。”
“內心?”
“是,你問問你自己,每次你和兄弟們的場合,包括這一次也是,帶上她,真的是爲了解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