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帶她是爲了解悶
既是寧深一次又一次的帶她出現在他們的局上,這說明寧深十分看重這位“妹妹。”
寧深沒有接話,找了個位置坐下。
“阿深,你有沒有發現,你這個妹妹,跟你家裏那兩位比起來,完全不一樣。”
張博文摸著下巴思考到。
“寧又夏嘛,年紀小,嬌生慣養的小公主一個,寧以春嘛,沒有相處過,但是看上去是個女強人,至於這個寧楚……”
張博文頓了頓,寧深抬了抬眼球。
“看上去清心寡慾的,倒也脫俗。”
這是張博文最後的形容。
脫俗?確實挺脫俗的。
寧深嘴角微微上揚,隨後很快恢復正常,裝作若無其事的低頭繼續看報紙。
張博文看見寧深的反應,一時間覺得有點不太瞭解這位好兄弟,兼好搭檔了。
此番的出行,不僅僅是他們幾個兄弟去帝都的局。
寧深也不僅有生意在手要談,他們組織也有交代任務給他們。
而寧深卻再次帶上了寧楚,那麼只有兩種情況。
要麼把她當成真正的妹妹,要麼就是……有別的想法。
其他人也一一到了。
“這什麼咖啡,苦的跟中藥似的,現在高階候車室的水平都已經這麼差了嗎?”
文右不小心將手裏的咖啡打翻,而這個時候寧楚正好從外面走進來。
淺紫色的連衣裙,配上米色的小單鞋,黑色的咖啡撒在上面,顏色顯得尤其突兀。
“sorry。”
文右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寧楚,攤了攤雙手。
一句抱歉說的平平淡淡,聽不出來抱歉的意味。
寧楚皺了皺眉,看向寧深。
寧深也皺了皺眉,他想起昨天晚上,寧楚對他說的話。
“我想讓文右付出代價,您也會嗎?”
寧深依舊沒有說話,寧楚也不再作聲,選擇在一旁坐下,從包裡拿出俄語單詞的小本本開始背了起來。
“阿深,你這個妹妹,我怎麼覺得有點眼熟。”
此時最後一個人物登場,寧楚抬頭向門口看去,是一個陌生的面孔。
張水靈,張博文同父異母的姐姐,寧深的青梅竹馬。
和張博文不一樣的是,張水靈的母親是張老爺子明媒正娶的老婆。
而張博文,和寧楚的身份一樣,其實本質上就是一個私生子。
只是後來張水靈的母親因為生產張水靈的時候難產,被切掉了子宮。
而他的父親一心想要一個兒子,所以在外面找了張博文的母親。
而張博文出生後不久,張水靈的母親便因病去世。
張博文的母親便順理成章的母憑子貴,嫁進了張家。
跟寧楚的生母是被張荷設計陷害出寧家不一樣,張水靈的母親是自然生病而死的。
所以兩兄妹年齡相差不大,但是一起長大,感情倒也不錯。
而張水靈和張博文一樣一直都在國外留學,回國了也接受了家族生意,很少能夠在他們的局上碰見她。
“阿深,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這個妹妹?”
張水靈取下墨鏡,走到寧楚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
寧楚迎上了張水靈上下打量的目光,沒有驚訝,也沒有迴避。
倒是張水靈愣了一瞬,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淡定。
跟……那個女人還真是很像。
難道從前到現在,她都要輸給同種型別的女人嗎?
寧深看著面前的兩個女人,想看寧楚會如何作答。
他明白張水靈的意思,寧楚眼熟,是因為,她和那個人很像。
對視了一會兒,寧楚只是朝張水靈笑了笑,隨後低下頭,繼續看自己的書。
張水靈再次愣了一下,很難有人……能在她的氣勢下不受影響。
眼神也波瀾不驚。
作為組織內多年的殺手,即便是退役了,她對自己眼神裡的威懾力十分有自信。
這也是為什麼每次集團的董事會上,她總能鎮住那些蠢蠢欲動的老董事。
“姐,是不是覺得她長得跟一般女孩子不一樣?”
張博文這個時候走上前,對著張水靈說道。
每一次見面都不一樣的寧楚,一次又一次成功的激起了他的興趣。
哪怕他知道,寧深對這個妹妹,也是興致極高。
但是那又怎樣呢?兄弟是兄弟,況且寧深和她……
是兄妹。
於是張博文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寧深起身,站到了寧楚面前,衝着張水靈指了指。
“這是寧楚。”
“這是張水靈。”
寧楚乖巧的點了點頭,從剛剛張博文和她的對話中,她大概纔出來了,此人是張博文的姐姐。
“楚楚,你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張水靈看著寧楚,驚訝的問道。
寧楚看了看寧深。
“嗯。”
寧深幫寧楚回答了。
“太好了,這一路上總算是有伴了。”
張水靈再次笑道。
寧楚也回了一個禮貌性的微笑。
候機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寧深在一旁看著報紙,報紙上財經頻道描述著帝都楚家的商業帝國。
而一旁的張博文似乎真的對寧楚來了興趣,一直纏著她問這問那。
“楚楚妹妹,我們可是大學同學,你說這是不是很有緣分啊。”
“……嗯。”
誰不知道你是國外回來花錢上的插班生啊。
但這話倒也大可不必直接說出口。
“楚楚妹妹,你多少歲啦?”
“十八。”
寧楚的聲音淡淡的,淺淺的,張博文想到了開學典禮上的那個她,不一樣的她。
“楚楚妹妹,為什麼現在的你跟在學校的你完全不一樣啊?”
“……”
寧楚看了看寧深。
在學校,寧楚就是一個叛逆少女的打扮,而回家,便是乖巧的女學霸。
一旁的文左、文右,還有潘茂便在一旁看好戲。
張水靈也任由這個弟弟去。
“博文就是在國外養成了這種沒臉沒皮的脾性,阿深,聽說你這次會去和楚家談另一筆生意,你帶上她幹嘛?”
文左笑著問道。
寧深看了一眼纏在寧楚周圍的張博文。
文左的語氣裏帶著些許漫不經心,但是眼神卻認認真真的看著寧楚和寧深。
“解悶吧。”
寧深給了一個同樣漫不經心的答案。
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任誰都不會認為,寧深帶上寧楚,是來解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