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遠離那個危險的男人
可就是這番回答刺激到了寧深,當然,寧楚是故意的。
果然,寧深走進了寧楚的房間,藉着燈光,寧楚看見了寧深整張臉上都寫滿了不悅。
“哥,你還有什麼事嗎?”寧楚看向寧深,“沒什麼事的話,現在真的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明天應該放國慶了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不用上課了。”
寧深戳破了寧楚的話。
“但我要早睡,早睡對女孩子面板好。”寧楚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
一番話有理有據,寧深倒也無力反駁。
“楚楚,我受傷了。”寧深伸出一隻手,上面的幾道很長很深的口子。
甚至有些血肉模糊,寧楚看著他白皙修長的手掌上,幾道疤痕顯得十分突兀,
她看著都疼,眉毛很快擰做一團。
“怎麼傷這麼重?很疼吧?”關心的話不自覺的說出了口。
“疼。”寧深輕道。
寧楚再次皺了皺眉頭,推開門準備走出去,卻被寧深拉住了。
“你去哪裏?”
“去拿藥箱!這麼晚了,傭人和家庭醫生都睡了。”
寧楚回過頭無奈的看了寧深一眼。
寧深鬆開了手。
幾分鐘後,寧楚拎著一個黃色的帶十字的箱子回到了房間。
此時寧深正坐在她房間的兩盆盆栽旁邊,翹著二郎腿打量著兩盒盆栽。
見到寧楚歸來,他麵露笑意,輕聲道。
“你這矢車菊長得不錯。”
“當然,我可是每天精心呵護的,那盆仙人掌也長得好,你怎麼不誇。”
“仙人掌生命力很強,有手就能養活,倒是這柱矢車菊,能養活已經很不容易了,你倒是萬分細心,把它養得長勢這般好。”
“倒難得聽你誇我。”寧楚笑了。
走到寧深面前,將藥箱開啟,從裡面拿出醫用碘伏和消毒酒精,取出棉籤,在糾結用哪個給他消毒。
“你想要用哪個?”最終寧楚決定把決定權交給他自己。
寧深看著她生疏的模樣,其實這些年來,他受過的皮肉傷數不勝數,對於這些簡單又基本的傷口處理,他自己已經很熟悉了。
但是此時此刻看著面前的女孩笨手笨腳的拿出藥物,打算給自己處理傷口,不由得有些失神。
“用酒精吧,碘伏有顏色,一會兒染到衣服了。”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寧楚放下碘伏,將酒精開啟,用面前沾上酒精。
放下酒精瓶,一隻手拉過寧深受傷的右手放在自己面前攤開,開始小心翼翼的塗起來。
“塗上酒精會更疼,你稍微忍一忍。”
寧楚一邊呼呼的吹著風,爲了減少他的痛感,一邊輕輕的塗着。
用棉籤將傷口旁邊的一些髒東西和血跡一一清除完畢以後,又換了一根棉籤重新蘸取酒精,開始往傷口上面消毒。
“我現在要給破口子的傷口消毒了,會比剛纔更疼,你再忍忍。”
“好。”
寧深面帶笑意的看著面前細緻、又小心翼翼的寧楚。
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她的樣子,溫柔、恬淡,眼裏似乎只有他……
手上的傷口。
此時的寧深覺得,要是能留在此時此刻多好,他們之間沒有發生那些讓寧楚受到傷害的事情,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是哥哥和妹妹。
此時的寧楚覺得,要是寧深不再懷疑她該多好,要是寧又夏和寧以春不再加害於她該多好,或許他們之間能簡簡單單以哥哥妹妹的身份相處。
沒有算計,沒有考驗,沒有希望,沒有失望。
“好了,如果傷口感染可能會引起發炎,你要注意到,如果發燒了要第一時間去醫院。這段時間別去喝酒局了,傷口很深,恢復需要時間。”
寧楚放下棉籤,用紗布開始將寧深的手掌纏繞了起來,最後打了一個死結。
整個過程中,不管是消毒還是纏紗布,寧深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連痛都沒有喊一聲,寧楚自己看著傷口的深度都痛,這點她還是十分佩服寧深的。
“哥?你在聽嗎?”寧楚收好醫藥箱,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明白了。”
“嗯,早點睡吧。”
寧深起身,隨後看向寧楚,說道。
“不要靠近那個人。”
“誰?”寧楚詫然。
“楚寧。”
“七叔?”
“嗯。”
“為什麼?”
寧深眼神一僵,為什麼?是害怕那個人對她產生了興趣?還是那個人……過於……
“他很危險。”
想了想去,寧深最後只吐出這麼四個字。
“可是哥,對於我而言,危險的人,好像不止他一個呢。”
寧楚輕笑著聳了聳肩膀,寧深皺眉。
“上次我能失蹤那次,其實你也是知道,是寧以春下的手吧。”
寧楚看向寧深的表情十分真誠,像是真的只是在尋求一個簡單的答案而已。
“嗯。”寧深十分不情願的承認。
“那你不跟之前的每一次一樣,也沒有做些什麼嗎?”寧楚再次反問道。
她的語氣十分輕鬆,但是正是這份輕鬆,反而讓寧深不那麼輕鬆了。
“我當時……不知道……”寧深解釋道。
“事後我找過你,也找過她。”
“嗯,不重要啦。”寧楚重新換了一個笑容,看著寧深,“她最近對我也沒有采取行動,看來大哥,是真的找過她呢。”
她就這麼……信了?
寧深有點受寵若驚,好像從前的那個她又回來了。
從前那個相信他,信任他,把他當成希望的那個他回來了。
而不是不斷的反駁他,質疑他,槓他。
這個發現讓寧深心情大好。
“記住,別靠那個人太近。”臨走前,寧深再次吩咐道。
“可是爸爸說……”寧楚頓了頓。
“爸那邊,我會幫你處理,你只需要記得,不要跟那些更危險的人沾上關係。”
寧深再次吩咐道。
“好的呢,我知道了,哥。”
寧楚靠在門旁,衝寧深揮了揮手。
關上門回房躺下,寧楚感覺房間充斥著兩種味道讓她睡不著。
一個是寧深身上的香味,和那個男人一樣。
一個是剛剛給寧深處理傷口的酒精味,她不喜歡酒精,也不喜歡酒,所以聞起來有些皺眉。
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