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出來霍司岑大概是察覺到了什麼，舒芮柔也不意外，她的視線落到窗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問霍司岑。

    “你有想過今天的你和昨天的你有什麼不用嗎？”舒芮柔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自己都有點驚訝。

    每個人都在變。

    她從前把這樣的變化歸根到這個世界原本是虛構的原因上，所以大多時候都沒有注意到，也不在乎。

    但是今天霍司岑的變化讓她注視到了這個問題。

    還有殷遲洛。

    在小說裡面這個角色的份量可不輕，她不知道殷遲洛被影響到了什麼地步，所以不敢貿然有什麼想法。

    許多時候，舒芮柔是個很嚴謹的人。

    霍司岑一聽這話便有些不太明白了：“什麼意思？”這和她跟殷遲洛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嗎？

    聞言，舒芮柔無所謂的笑了笑，她沒多餘的解釋，只道：“殷遲洛之前想要我偷你的檔案，我拒絕了，他懷恨在心，所以我不喜歡他。”

    霍司岑聽到舒芮柔這麼說的時候，莫名覺得剛纔那個問題的答案似乎會更加重要纔對。

    但是現下他的注意力也轉移到舒芮柔的話上，他挑了挑眉，眼神在舒芮柔身上稍作片刻的停留。

    如果真的單單是舒芮柔說的原因，她壓根不會表現出今天這樣的態度。

    不過霍司岑也看出來舒芮柔不打算和自己細說了，他沒再繼續問下去，只是開車送舒芮柔回了公寓。

    舒芮柔下車後，霍司岑也一起跟著下來了。

    見狀，舒芮柔本來想要問霍司岑怎麼跟著自己的時候，突然想到她家隔壁的房子都已經被男人給買下來了。

    舒芮柔剛走到家門口，隔壁裝修的聲音幾乎是要震耳欲聾了，她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霍司岑。

    “霍總，你們難道沒有溝通嗎？”說著，舒芮柔拿著自己的手機給霍司岑看時間，“大家都該休息了是不是？”

    霍司岑也沒有想到會這樣，他沉默了一會之後就走進了隔壁的房子，裡面的裝修師傅認出來了霍司岑。

    裝修師傅看見霍司岑，下意識的就覺得霍司岑是來催進度的，連忙就解釋：“霍先生，最多還需要三個小時，我們就可以完工了。”

    說著，裝修師傅還特意讓開了一點位置，想要霍司岑進來看看：“霍先生，您放心，完全是按照你當時給我們的設計圖來的。”

    裡面一股裝修的漆味，霍司岑便沒有走進去了，他雖然沒有回頭，但是也感覺到舒芮柔這會還是在看著自己的。

    “這件事情暫時不著急，你們先回去休息，明天白天再來吧。”

    裝修師傅聽到這話的時候有些驚訝，不過還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金主說什麼是什麼。

    沒多久，裝修師傅就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果斷的離開了。

    霍司岑這才準備去和舒芮柔說這個事情，誰知道一轉身就看見舒芮柔關門的背影。

    聽到關門聲，霍司岑沒有忍住的哂笑一聲，她不管什麼時候脾氣也都是一點也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