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強行流產
陸暖被抓起來了,故意傷人罪。
她直接認罪,並且表示沒有錢賠償受害者,可以去坐牢,判多重都可以。
這樣的要求所有人都生平第一次聽見,剛好有電臺的記者來採訪,主題是失足人員的迷途歸返之類的,她的態度最好,而且長得最好看,用她來進行一波宣傳,肯定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電視臺的人看到陸暖的一瞬間,被她的容貌所驚豔。
不施粉黛的臉蛋肌膚白皙,捲翹的睫毛半垂著掩蓋住眼眸,髮絲隨意綁在腦後,更增添了她的柔美和無助。讓人看著就不由自主的為她感覺到心疼。
這樣的一個可人兒,讓人很難去相信,她居然會去傷人。
“你好,陸小姐,我們是電視臺的,你應該知道我們這一次的主題是什麼。”
記者問過之後許久陸暖這才慢悠悠的嗯了一聲,便沒有過多言語,神情淡淡的,目光依舊沒有焦點。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姿態。
好歹是專業的,什麼物件沒有采訪過。
比陸暖難搞的人多得多,場子自然不會冷下來,連帶的,也將陸暖心底的一些話給挖掘了出來。
“後悔?”陸暖冷笑了一聲。
她後悔的是自己沒能狠得下心來,心底殘存對他的愛意,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對不起自己的父母。
記者看懂了情況不對,連忙轉移鏡頭和話題。
整個採訪,陸暖明知道這些人是什麼意思,她沒有要反駁,按照人家給的路子走,實錘了她故意傷人,並且很後悔的意思。
這樣的採訪內容播放出去的時候,引發了全網的關注。
陸暖那張臉很有辨識度,畢竟陸家這些日子引發了不少的關注度,而她傷的人還是顧靳琛,哪怕顧氏已經出來表示不會對陸暖進行追責。
可顧靳琛本人沒有出來做出任何的表示。
陸暖入獄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就在她等待宣判,然後入獄,在監獄中生孩子的時候,陸暖卻突然被給禁錮起來,並且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給弄暈過去。
等她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在醫院的手術檯上,她動了一下發現自己被綁著,周圍還有醫生和護士,準備給她做手術。
“你們想要對我做什麼?”
她自己有沒有生病,心裏很清楚。
醫生們戴著口罩,壓根就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護士還直接湊了過來,對她說:“小姐,接下來為你做清宮手術,這是你自己籤的同意書。”
陸暖瞪大了眼睛:“我沒有簽字。”
護士已經將同意書給拿走。
陸暖掙扎起來:“你們不準動我的孩子。”
可是沒有任何辦法,身上被人綁著,根本就動彈不得。
“誰讓你們動手的,求你們放開我。”陸暖拼命的掙扎起來。
外面,梁思仁朝著這邊匆匆趕來,他無意中聽說有人要對付陸暖,要將她肚子裡的孩子給打下來,他必須要儘快趕來,否則孩子就沒了。
他了解陸暖,這個孩子對她真的很重要。
蘭護士突然出現,攔住了梁思仁的去路:“梁醫生,你這麼着急去哪裏?”
梁思仁不願意浪費時間在這裏,他匆匆開口:“蘭護士,你先讓開,我現在有很著急的事情要去辦。”
準備衝過去時候蘭護士朝著他吼道;“你怎麼還要參合進去呢,她害得你還不夠嗎?醫生都做不了了。”
梁思仁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你知道是不是?”
蘭護士一臉的難受;“我是知道,所以我才勸你不要去,那個人不是你可以惹得起的,他自己都不要自己的孩子,你參合什麼啊。”
梁思仁明白了!
是顧靳琛要對陸暖動手。
梁思仁很是認真的盯著她:“我可以跟你說,顧靳琛就算不要那個孩子,陸暖想要,那他就沒有資格決定這個孩子的去留。”
說完著急的朝著婦產科跑去。
陸暖哀求了許久,掙扎了許久,依舊沒能阻止他們將麻醉推進了她的身體裡。
“孩子的父親不要孩子,你就算想留,也留不住的。”
昏迷之前,有人在她的耳邊留下這麼一席話。
陸暖的眼角落下一滴眼淚,等她再一次醒來,這一個世界,就真的沒有屬於她的親人了。她就跟著孩子一起去了吧。
意識離開之前,陸暖聽到有一陣吵雜聲音。
……
陸暖醒來的時候,沒有動彈,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沒有任何表情,像極了一個人形的模型。
門被人給敲開,不用等她開口,外面的人主動走進來,開始拿出一份資料。
“你好,我是顧先生的律師,我受顧先生的委託,撤銷對你的控訴,陸小姐,只要你在這裏簽字,就可以恢復自由身了。”
有人會那麼好心,上趕著讓她自由嗎?
倘若是別的人,陸暖願意相信,是顧靳琛,他恨不得將她給送到地獄去,會那麼好心撤銷對她的控訴。顯然是他已經得到了什麼。
比如她的孩子。
陸暖一下子坐起來,抓起身邊的東西就朝著律師的身上丟過去。
“滾,告訴顧靳琛,我不要他可憐,上一次沒有傷到他,我後悔,我後悔啊!不要給我機會,我一定要他的命。”
喊到最後,陸暖的聲音已經嘶啞。
門口,有個鏡頭對著她,極度憤怒之後的陸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以極為強悍的姿態將律師給趕走了。
她不知道的是,一個小時之後,這一段影片直接被髮到顧靳琛的手機上。
陸暖指著鏡頭怒吼,非要殺了顧靳琛的話,以及她仇恨的眼神。
顧靳琛盯著螢幕,整個人散發出的冷冽的氣息,將膽敢敲門進來的人都給嚇得雙腿發軟,最後直接是抖著出去的。
此刻的陸暖哪裏知道這個,她也不在乎這些,此刻的她只有一個想法。
離開這個世界上。
讓痛到無法呼吸的心臟,不要再痛了,讓快要窒息的自己得到解脫。
梁思仁提著晚飯回來,沒有在病床上看到陸暖的身影,他的心底咯噔了一下,準備出去找人,迎面見到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