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收購計劃
“師兄,真的謝謝你,你給我墊的醫藥費,改日我會還給你。”
梁思仁感覺有被冒犯到,臉色沉了幾分:“我阻攔你出院不是爲了要跟你討要醫藥費,而是你現在的身體真的無法出院。”
陸暖哪裏會不知道,慌忙安撫:“我只是單純的想說清楚什麼時候會還醫藥費,至於我堅持要出院,是真的不方便住下去。”
“如果只是擔心醫療費用……”
話音剛起,就被陸暖打斷:“師兄,我真的很謝謝你,我走不是因為醫藥費。”
說完,一臉乞求:“我有不得已的原因,一定要出院。”
“究竟什麼事情讓你覺得自己的身體反而不重要,希望你自己明白到底值得不值得。”
他鬆了口,陸暖也鬆口氣:“師兄,謝謝你。”
“我送你下去。”
梁思仁去弄了輪椅過來。
陸暖拄著柺杖可以走:“你看我這樣走是可以的。”
“那有人來接你出院嗎?”
這問題,陸暖無法回答,她一沒親人來接二沒朋友來接,顧靳琛更不可能花時間在她的身上。恐怕現在還在喬堇那邊的吧。
“我自己可以的。”
“不行,我送你下去。”梁思仁沒去問陸暖關於她家人為什麼在她住院那麼長時間都沒出現,卻也無法忍得住不去照顧她。
陸暖不知道的是,她是梁思仁,乃至很多男生高中時期的校園女神。
“好。”
耽擱下去都不用走了。
梁思仁幫陸暖收拾好東西,叫了車子,目送她離開之後,這才轉身回到醫院裏。
路邊的一輛車子,在陸暖的那一輛車子離開後,才慢慢跟上。
……
回到顧靳琛的家裏已經一整天,卻沒有人回來,陳伯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偌大的家裏,只有她一個人的存在。
拖著傷腿,陸暖給自己做飯,自己一個人吃,一個人睡。終日都在不安中度過。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星期。
家裏麵的所有食材都給用完,陳伯等人沒有回來,顧靳琛也沒有露面,她身上的錢只剩下幾百塊,也不知道可以撐多久。
陸暖猛然覺得,顧靳琛是不是打算藉此來弄死她?
而後,陸暖無意中發現日曆,看到上面的日期之後,一個激靈。
明天就是關於父親的案子審理的日子。突然意識到,顧靳琛是打算將她困在這裏,不讓她參與她父親的案件審理過程?
顧靳琛不打算救她的父親!
這想法,讓陸暖有些承受不住,急忙給對方打電話過去。
響了一聲。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電話裡面傳來機械的女聲。
顧靳琛不接她的來電。
陸暖安奈不住,直接拄著柺杖出門。
第一站去的是顧氏集團,這個時間,他一定在公司。
前臺小姐一看到她,直接就開口請人:“不好意思小姐,我們顧總今天沒空,請你改天預約之後再來。”
問都不問一句是否有預約,直接就將認為,她沒有資格見他們總裁。
“我有預約過的。”
這時候,不惜撒謊。
腦海中瞬間冒出來顧靳琛的話,他說她撒謊成性。
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這次,她的確爲了救父親不惜撒謊,哪怕他看不起她,已經無所謂了。
“那你稍等片刻。”
前臺小姐打了內線到秘書室,對方直接否認陸暖預約這件事情。陸暖沒法進去,前臺還沒有開口趕人,她轉身離開。
隱約聽到前臺的唾棄:“什麼人都來找我們顧總。”
保安剛好進來有事,看著陸暖離開,他湊上來,將那天晚上的事情說出來,前臺被陸暖的執著給震驚到。
然而,她沒有料想到的是,陸暖沒有離開,而是晃到了後門,溜進去換了一套清潔工的衣服出來。
腳很疼,幸虧有拖把,她直接是一邊拖地一邊朝著樓上走,恰巧這個時候有人進來,陸暖找到機會直接進了電梯。
成功上了樓。
找到總裁辦公室,陸暖透過半開的窗簾,看到辦公室裏麵的顧靳琛,正在認真辦公。
她再也忍不住,直接衝進去。
“顧先生。”
顧靳琛眼皮都沒有抬:“出去。”
“你沒有要救我的父親,對不對?”陸暖進來就壓不住心底的著急,聲音大了幾分。
顧靳琛抬起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人。
毫無波瀾的眼神,直接擊潰陸暖,她瞬間失去了繼續對峙的勇氣。
“求你。”
還是將自尊丟下,拿出他最喜歡看到的狀態,只為保住自己的父親。
“我不想說第三遍,出去。”
陸暖搖頭:“你想怎麼樣對我都可以,但請你救救我父親。”
顧靳琛按下內線:“叫保安進來。”
“不可以的,顧先生,你只是恨我而已,跟我父親沒有關係。”
顧靳琛嗤笑:“你太看得起自己。”
保安來的很快,陸暖來不及多說什麼,只能朝著顧靳琛的辦公椅背後跑。以此來躲避保安的抓捕,保安不敢隨便對陸暖動手。
陸暖趁機求道:“顧先生求求你。”
顧靳琛一把將她的肩膀給抓住,陸暖下意識抓住桌面,想要藉此來穩住自己,桌面上的一些資料因此被她給抓了一個正好。
正想要放開的時候,陸暖猛然看到檔案的一些內容。
這是收購企劃書,已經是一份成熟的檔案,而上面所提到的收購的公司,是陸氏集團。
“怎麼會這樣的?”
她一把將企劃書給抓起來,重新看了一遍之後,她不敢相信的盯著顧靳琛:“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顧靳琛眼神冰冷的盯著她:“你在教我做事?”
“這就是你不肯救我父親的原因嗎?”
陸暖的聲音都在顫抖。
顧靳琛冷笑:“你覺得呢?”
陸暖的身子搖晃了一下,彷彿失去了精氣神,毫無精神的被保安帶了出去。
被丟出去的時候,她沒有任何感覺,呆呆的坐在地上,腦海中不斷的閃過顧靳琛對她所做的那些事情。
每一件,都是爲了報復她。
試問,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幫她將父親給救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