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略懂,略懂
黑衣宰相姚廣孝,一直盡心盡力的輔佐燕王朱棣。
靖難之戰,若非他在背後推波助瀾,朱棣也不會如此果斷,也就不會那麼輕易的抓住那轉瞬即逝的機會,成就千古一帝的威名。
這黑衣宰相可謂是亂世之中的能臣。
但是在如今的大明盛世之中,這人也算是一個不安定分子。
畢竟朱棣的野心,有一大半來自於此人。
現在大哥朱標的隱疾已經被處理的差不多了,也就不會有以後的事情。
不出意外的話,太子朱標就會順利的繼位,一些慘痛的歷史也就不會上演了。
在這種情況下,姚廣孝的野心,不只是顯得多餘,更是危險。
……
這些念頭在朱棢的心頭一閃而過,朱棢卻是微微一笑,衝着對方輕輕點了點頭。
畢竟現在對方還沒有犯錯,自己也沒有理由去對付對方。
不過……
剛纔對方身上的不小心洩露出來的霸氣,的確很危險……
“三哥,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道衍和尚嗎?就是他了。我帶著他巡視天下,本來是想要用他來解解悶的,沒有想到他居然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還精通什麼陰陽五行之術,這簡直是天縱奇才呀。”
朱棣讚不絕口的誇獎道。
畢竟這老和尚是自己在路上順便撿到的,沒有想到居然是撿到了一個寶。
就像是一個小孩子撿到最為幸福的玩具,自然要在孩子之中大力的誇讚一番。
“也不過如此。”
然而就在此時,朱棢卻是淡淡說道。
“三哥說的也是,雖然他的實力很強,但是和三哥比起來根本就是小屁孩一樣。陰陽五行之術什麼的,也只是小孩子的玩具,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朱棣嘿嘿一笑,雖然他之前覺得道衍和尚的確是一個人才,不過和三哥比起來卻的確是不足掛齒。
卻完全沒有注意到道衍和尚的老眼,早已經陰沉了下去,居然是下意識的衝着朱棢看了一眼,目光之中已經滿是敵意。
“你好像有點不服氣?”朱棢一挑眉頭,頓時樂了。
他剛纔之所以會這樣說,為的就是要打壓對方的銳氣。
若是想要讓一個人被打壓,最好的方法就是先讓對方猖狂,然後再來一波打臉。
如此一來,纔可以打得對方心服口服,打得對方五體投地。
“呵呵,晉王殿下博古通今,而且精通各種各樣的發明。想來對這陰陽五行之術,也是頗為精通,老和尚我自然是心服口服,不敢有任何質疑。”
道衍和尚卻是微微一笑,緩緩搖搖頭,一副唯命是從的樣子。
然而內心之中卻道已經是一陣的鄙夷。
對方頭腦聰慧,隨手就可以發明一些震驚天下的東西,這一點他倒是相信。
但是陰陽五行之術?
這些東西可是玄之又玄的玄術,想要學這些東西不只是要講究聰慧,更是要講究機緣。
除此之外還要花費大量的功夫在其中不停的研習。
就比如說他,之所以能夠精通這麼多的東西,那可是數十年苦修的結果,可不是簡簡單單一個頭腦聰慧可以有解釋的。
“你果然是一個聰明的和尚,否則的話,怎麼可能會說的這麼準確?眼光果真是毒辣萬分啊。”朱棢反而是誇讚到。
道衍和尚突然之間心頭一顫,忍不住再次抬起頭來,臉上已經浮現出了深深的忌憚:“莫非晉王殿下真的通曉陰陽五行之術?”
“也算不上是通曉,只不過是略知一二罷了。比如說風水陣法,辟邪祈福什麼的,也只不過是能夠順手拈來而已。至於書寫符籙,降妖伏魔一類的本事,也是略懂一二。算不上是精通,略懂略懂。”
朱棢淡淡一笑,謙虛地說道。
道衍和尚頓時老臉一沉,整個人當場不痛快了。
啥?
這也叫略懂?
這尼瑪,剛纔所說的那些技能,幾乎把陰陽之術所有包含的技能給完全覆蓋了。
那這小子,很狂啊。
但是誰會相信一個如此年紀輕輕的小子會精通陰陽五行之術?
要知道想要學習這種東西,想要達到精通,可是需要很長時間修煉的。
如果沒有緣分的話,即便是苦修百年,甚至也無法入門。
縱觀的歷史上,精通此術的人,比如說張子房,比如說諸葛武侯,幾乎用了大半生的時間,才終於算是略懂此術。
這小子上嘴唇碰下嘴唇,居然就敢說略懂?
呵!
道衍和尚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心中早已經是一陣的腹誹。
鑑定完畢。
這小子根本就是一個小神棍。
就這,居然也能夠給太原帶來這麼大的變化?
他現在已經開始懷疑,在他的背後有一個高人,太原的變化並非是他們帶來的,而是那個高人帶來的。
而那個高人,纔有改天換地的實力。
至於眼前的這個狂妄小子……
充其量只不過是坐享其成罷了。
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眼眸之中的鄙夷之色已經是越來越深了。
“看來你有點不服氣?”朱棢一皺眉頭,心中卻早已經樂開了花。
對方果然上當了。
還有。
剛纔他所說的那些話並不是在吹牛掰,而是真的有真材實料。
無字天書所包含的知識,就包含著陰陽五行之術。
可以說,在當世,如果他自認為陰陽五行之術的行家的話,其他人只能心甘情願當小弟。
即便是昔日的劉伯溫,在他面前充其量也只能當一個小學生。
“呵呵,老和尚,我當然不敢懷疑晉王。不過,據我所說,陰陽五行之術可不是那麼容易可以修行的。晉王殿下這個年齡……怕是……呵呵。”
道衍和尚又是淡淡一笑,意味深長。
“那要不要來比試一下?”朱棢又樂了。
“在下乃是一介草民,哪有資格和王爺進行比試。”
“陰陽五行之術和身份無關,所講究的是誰修行的比較精通。再說了,陰陽五行之術本就是能者居上,沒有身份尊卑之說,所以你我比試並沒有什麼不妥。”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