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愣了一瞬，才慫得一批的走到靳淵身邊，“那什麼，老大，我剛剛就是……”

    靳淵笑著打斷了他的解釋，道：“我有點好奇，錢多多你什麼時候學會的，臭東西？”

    這個詞，他跟著商瑤在小區裡轉圈時，經常聽到小區裡的大爺大媽這樣罵人。

    他們不喜歡說那些髒話，就用這種詞語代替。

    但這個詞一從錢多多的嘴裏說出來，感覺就完全變味了。

    靳淵甚至可以想象他捏著蘭花指扭捏著說了一句：“你個臭東西！”

    辣眼睛！

    錢多多根本沒注意這個問題，“有嗎？我怎麼感覺不到呢？”

    他剛剛說了臭東西嗎？他不是在罵人嗎？

    靳淵瞥了他一眼，道：“明天跟我去一趟公司。”

    “好！”

    錢多多果斷點頭，他一點都不想讓靳淵自己一個人去面對那些人群，自己跟著去也放心些。

    至於靳淵背地裏的人……現在還不是暴露的時機，所以不著急。

    第二天天還沒亮，靳淵就醒了。

    他看著窗外安靜的天色，心情有些莫名的煩躁。

    不知過去了多久，他才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篤篤篤。”

    “老大你醒了嗎？”

    門外傳來錢多多小心翼翼的聲音，靳淵應了一聲，錢多多才推開門走了進來。

    “老大，該起來了。”

    今天他們不知道要去多久，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會怎麼做，只能先泡藥浴，再出發。

    這樣靳淵即便是坐了很長時間也不會太難受。

    “嗯。”

    靳淵周圍縈繞著一股強烈的低氣壓，錢多多進來的時候就感受到了。

    不過這個低氣壓的物件似乎不是他，所以他也不用太擔心。

    只是苦了今天去參加股東大會的人了。

    ……

    “老大，到了。”錢多多開啟後車門，靳淵雙手撐著坐墊把自己挪到了輪椅上。

    “靳少爺？沒想到真的是你啊！”

    靳淵握著輪椅扶手的一頓，幾乎是瞬息之間，他暴戾的情緒就平靜了下來。

    他轉過身笑著對來人打了招呼，“霍總，好久不見。”

    霍志山笑呵呵的走了過來，道：“是啊！好久不見了靳少爺，哎你的眼睛能看到了啊？哎喲，真的是件大喜事！你父母在天有靈或許也能放心了！”

    好話從霍志山的嘴裏說出來都變成了壞話，聽著都讓人覺得刺耳。

    “是，他們看到霍總還活著或許也會覺得十分欣慰。”

    霍志山：……

    他臉色變了變，才扯著笑說：“是是是，那什麼，您今天是來參加股東大會的？我記得你的股份不是已經轉手了嗎？”

    靳淵面不改色的回了一句：“霍總對別人家的八卦這麼感興趣，倒不如考慮一下轉行做狗仔？”

    “呵呵呵，怎麼會呢，我現在好好的，雙手雙腳健在還是靠自己比較好。”霍志山說著視線又落在了靳淵的腿上，像是在內涵他現在的雙腿還是殘疾的。

    靳淵淡淡點頭，“的確，霍總能靠的也就只有自己了。貴公子前段時間好像又進了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