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白色短袖被桑年拿在手裏。

    他愣住，魅惑，一定是魅惑！

    胸口劃過一抹微涼。

    桑年低頭，就看到對方的手指在觸碰。

    “你就是桑年。”她的聲音更加篤定。

    “這個傷口，我上過藥。”沈重熙仰起臉，看他神情茫然，心底隱隱有了猜測。

    “你把我忘了？”

    他的記憶裡確實沒有她，可當她淡淡的問出這句話時，桑年沒來由的慌張跟心虛。

    赤膊的男人本能地搖頭，好像一旦點頭，對方就會很難過。

    沈重熙：“八兩，桑年成了人類後，就檢測不出他的身份了嗎？”

    八兩也不太清楚，“空間對目標的設定估計比較呆板，世界線中，目標最初是什麼樣的，能掃描出來的也只能是那樣的。”

    沈重熙覺得，空間能力有點不太行。

    “你要跟我走嗎？”沈重熙認真地問道。

    桑年心頭一顫，不清楚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他的身體，一到她的面前，彷彿就失去了自我控制權。

    他想也不想地點點頭，生怕晚一步，對方就改變主意。

    簡直離譜。

    沈重熙再次感感嘆，桑年不管成為什麼樣子，都傻傻的，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

    “八兩，把實驗室的監控調出來，轉到我的郵件上。”

    大概過了十分鐘，八兩纔回復，東西已經在郵件上。

    在此期間，桑年已經穿好衣服，面前放著一杯女人親自倒的水，喝起來甜滋滋的。

    沈重熙開啟筆記本，把監控錄影調給他看。

    裡面是從房雪兒離開以後，她跟桑年之間的互動。

    桑年震驚得不得了，畫面裡的他，好喜歡看他。

    只有他明白，這個眼神代表著什麼。

    特別是利落扯鱗片那兒，一臉討好的樣子，看著怪害臊的。

    影片裡的人是他跟她，畫質很清晰，毋庸置疑。

    桑年一眨不眨地看完影片，哪怕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匪淺，可看的時候，他就像個旁觀者。

    這一塊回憶被清楚的很乾淨。

    巫師沒有告訴他缺失了記憶，他一直以為自己只用了聲音跟對方做交換。

    桑年很愧疚，垂下腦袋，悶悶不樂的。

    他竟然忘記地那麼徹底，難怪一見到對方，反應會這麼奇怪。

    所以，他並不是爲了報復才變成人類的，而是因為眼前這個人？

    “我不知道你一開始為什麼要否認自己不是桑年，不過就衝着你沒有記憶也願意跟我走的份兒上，就原諒你了。”

    桑年心頭一喜，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好。

    沈重熙坐直身體，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視線從他的白色短袖轉移到黑色褲子上，略帶好奇道：“你化成了雙腿，那個生/殖/器是兩個都在，還是隻剩下一個？”

    她的眼睛盯著那兒猛瞧，看起來是真的好奇。

    桑年趕緊伸手一擋，如坐鍼氈。

    彆扭得不得了。

    沈重熙不禁好笑，“你害羞什麼？之前又不是沒給我看過。”

    桑年面板從臉一路紅到腳脖子，無措又羞赧。

    他們之間的關係，原來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