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君連城勸君浩然
沈明月望著君浩然遠去的背影,鳳眸微蹙:“天璽樓與歸雲閣永遠不可能和任何人合併。”
她不稀罕與任何人合併,更何況九州閣只做了膳食天璽樓,殺手歸雲閣,能賺銀子的門路,她要一一嘗試,最終合稱九州閣。
轉而,心中忽然顯現出不安,沈明月挑眉:“君浩然今日竟不多言,有點詭異啊。”
往日,倘若誰拒絕君浩然的要求,君浩然定要氣的鼻紅耳赤,不斷理論,今日,太不同了。
恰在此時,景城從天而降,一襲墨綠色衣裳,文雅矜貴,清冷沉穩。
“明月。”他聲音略有些著急的喚,“臨安京城,忽然有一批人,涌進君連城安置給君浩然的府邸。”
景城話語凝重:“且,我感受不到他們的內力,單單看著,就讓人懼怕,若不是我屏住呼吸,強行壓低存在感,便要被他們發現了。”
“連你都看不出內力深淺的人?”沈明月眼眸中泛着訝異,隨即心下慌張起來。
要知道,景城的內力幾乎可以與她媲美,這般內力,都看不出來入君浩然府中的人內力深淺。
那該是多可怕?!
景城微微頷首:“對,而且人數不下十五個。”
“世外大能難不成全被君浩然找到了?”沈明月聲音不敢置信,罕見的慌張無措。
倘若不下十五個,武功深不可測的大能,進入君浩然府中,加之君浩然特意來問是否合併,被拒後又淡定的走了。
不難想出,君浩然對她有殺意。
“他想殺我。”沈明月嗓音平淡卻無端透出些許慌亂,“不下十五個的世外大能,全進君浩然府邸中,不可能是逗著玩的。”
一場詭譎雲涌隱藏在平淡之下,一揭即顯。
“那怎麼辦?”景城絞盡腦汁想不出應對方式。
十五個他都看不出內力深淺的大能,若是全來殺明月,明月又怎能躲過?
“有因必有果,解鈴還須繫鈴人,君浩然不可能平白無故想殺我,還動這麼大陣仗。”
沈明月鳳眸中蘊含著莫測,君浩然此次請這些世外大能,定然付出不少。
不然早在前些年,想滅沈府時,就用到了。
君浩然多疑近妖,敏感亂想,前些年是怕沈府危及他的帝位,但儘管如此,他仍沒動這麼大陣仗。
或許,某些事情,使君浩然的多疑,更加劇了!
“我知道了!”沈明月猛然一拍手,“君浩然,他怕我勢力過大,吞併臨安。”
畢竟如今天璽樓和歸雲閣,一財一人,讓君浩然忌憚更深了。
所以,君浩然纔來提出想合併,說好聽點是如此,難聽點就是聯盟賺銀子,最後慢慢蠶食歸雲閣和天璽樓。
不然,無法解釋君浩然來此的目的,被她拒絕後,見軟的行不通,便想讓人來殺她,此等人,呵,低爛至極。
“君浩然腦子裏太喜歡給別人加戲了吧,我們稀罕臨安?!”
景城語氣譏笑,倘若不是沈府從凌霄回來,臨安經濟跟不上,遲早如小國般,任人欺辱。
不是沈府覬覦臨安,是臨安需要沈府!
“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沈明月話語無奈,“這種人當一國之君,遲早自己把自己嚇死。”
沈府沒有謀逆之心,又與君連城認識,怎麼可能想吞併臨安?!明眼人都能看懂的事,唯獨君浩然當局者迷,愛把人往壞處想。
“那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啊!”景城急促道。
沈明月低笑:“說了嘛,有因必有果,打消君浩然的俱意,自然便無事了。”
她也不賣關子:“解鈴還須繫鈴人,君浩然怕我搶君連城的未來帝位,景城,你將君連城請過來。”
聽此,景城也不含糊的運起輕功朝皇宮而行,沒一會兒,他便帶著一襲紫衣妖冶,眉眼奪目的君連城走了過來。
沈明月鳳眸含著點點笑意,望著君連城,開門見山:“君浩然想殺我,你待如何?”
她瞭解君連城,正人君子一個,不懂彎彎繞繞,便不多言。
君連城臉色霎時陰沉,他嗓音清脆中透著歉意:“明月,別和我父皇計較,他人就那樣。”
“是他偏要和我計較,十五個世外大能,我打不過,他想要我的命!”
沈明月鳳眸中閃過一絲凌厲,話語寒冷似淬了冰。
上一世,君連城的無辜慘死,她早在上次放過君浩然時,便還完了。
此次,君浩然還來想取她命,任憑聖人,亦會有氣,更何況,這一次,她不一定能打過。
“明月,抱歉。”尊貴手握權勢的臨安太子誠懇的道歉,隨即,嗓音低沉,“我會勸我父皇的。”
“好。”沈明月緩緩點頭。
也只能這樣了,真打起來,她說不定要喪命。
君連城扯起一抹強硬笑意,他眼眸閃爍著無奈與難過,到底是要搬出母后了。
該讓逝者安息的,他向來不喜在君浩然面前提起母后,可此次,不得不提了,總不能看著君浩然與沈府必有一死吧。
此時,君浩然府邸內,一襲紫衣尊貴,瞳孔深邃沉穩的君浩然,端坐在椅子上。
他望著面前欲言又止的君連城,嗓音瞭然一切:“想勸我?知道我要殺沈明月了?”
“嗯,父皇,你能不能相信一次沈府,不是人人皆壞,倘若沈府想篡位,那根本不會回來!任憑臨安墮落,再來搶帝位,豈不是更簡單?”
君連城首次講起了諄諄教誨,教誨物件還是他父皇!話語句句真誠實意,蘊含著真心。
君浩然把玩著手指上的玉扳指,緩緩開口:“可能沈府此時沒有篡位心思,但難保以後沒有,歸雲閣和天璽樓全是沈明月的,連城,你能想象到,任其發展,奪一個臨安,是不是輕而易舉?”
君連城唇角緊緊抿住,他眉峰冷峻,篤定道:“不可能的!沈雲庭是我的兄弟,沈明月是我朋友,沈府二老,皆是好相處的人,不可能想奪臨安。”
父皇完全在危言聳聽,處處朝壞地方想,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