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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戰勝匈奴,沈厲陽昏厥

    他得知明月被派來打仗,想調兵來助明月,本以為需要一番周折,未料到向來冷漠無情的季承天說支援他。

    匈奴首領鷹眸幽深,他笑起來:“那來一戰吧。”

    殘廢在木椅上多年的季逍遙,就算不間斷的修煉內力,那又如何?真正過招的話,季逍遙經驗欠缺。

    季逍遙騰空而起,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冷峻,他居高臨下望著匈奴首領,讓人心中不自覺一顫。

    “螻蟻。”匈奴首領見高高在上的男子頗為不屑的無聲吐露道。

    下一瞬,季逍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先下手為強,長劍隔空直直朝匈奴首領劈去。

    匈奴首領側身一躲,又見季逍遙行雲流水的改了劍指的方向,恰好刺到匈奴首領。

    待離心口一尺處,匈奴首領咬咬牙,心一狠,拿手捏住劍,血液橫流,他灌注了內力妄圖將劍捏成粉末。

    可劍完好無損,匈奴首領反倒手上鮮血越流越多,季逍遙挑眉淡笑:“世間第一鍛造大師耗時一月不眠不休練的劍,內力怎麼能震碎呢?”

    他話音剛落,匈奴首領心中便震驚滿滿,怪不得他捏不碎。

    髮絲飄揚,冷峻長眉的季逍遙又漫不經心的問:“想好怎麼死了嗎?”

    話語間,季逍遙將長劍往前推,灌注了極大內力的長劍,匈奴首領無法反抗。

    “死?”匈奴首領敏銳躲過,“再好的劍,再深厚的內力,沒實戰經驗,你季逍遙就是廢物!一個病秧子,還學著別人耍帥來了?呵。”

    不知是哪句觸到了季逍遙的黴頭,季逍遙不再廢話,招招致命朝著匈奴首領襲去,二人旗鼓相當,打了足足一個時辰,都未分出上下。

    同時,地面上的臨安士兵和宣武士兵在匈奴士兵的強烈攻勢下,堪堪以人數壓制佔了個上風。

    凌於空中的季逍遙不慌不忙,應對自如,連發絲都未亂一縷,純白色的戰甲依然皎潔如白雪。

    他對面的匈奴首領倒有些吃力了,鷹眸疲憊,反應逐漸緩慢,心中暗罵著季逍遙是瘋子,打了一個時辰,都不帶累的。

    變故發生在一瞬,匈奴首領被季逍遙一劍擊中,身體重重砸在地上,流出了滿地血液,他眼眸睜大,不敢置信自己竟敗在了毫無實戰經驗的病秧子手上。

    隨著匈奴首領倒地,匈奴士兵群龍無首,沒一會便潰不成軍。

    偏生季逍遙不急不慢的擦了擦劍刃,走到尚有餘息的匈奴首領面前,他唇角扯出一抹笑意,彷彿地獄勾人的惡鬼。

    季逍遙一字一句道:“本宮生平,最厭惡畜生喚本宮病秧子,上一個說本宮病秧子的,墳頭草都十丈高了。”

    “病秧子。”匈奴首領不甘心的怒罵,他五臟肺腑俱碎,活不長了。

    話音剛落,匈奴首領就闔上眸子,頭垂在一邊,砸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季逍遙冷峻的眉眼閃過一絲愉悅,他笑道:“死人就不會說話了呢。”

    生來帶疾,怪他嗎?不該受害者有罪論,他也不想腿腳不便,眼角失明的。

    與此同時,匈奴士兵徹底大勢已去,想逃跑,卻被宣武士兵和殘餘到寥寥無幾的臨安士兵攔截住,一網打盡。

    沈雲庭體力不支的靠劍刃插在地上,才得以扶著劍刃半跪於地,風沙吹打著他的臉龐,看著漫天血海,鮮紅色的人血將風沙染紅。

    日暮降臨,夕陽西下,一束陽光灑在沈雲庭衣裳上,他眼眸一紅:“終於......結束了。”

    季逍遙站在風沙中,一步一步朝沈雲庭走來,他雪白的戰甲在血海中顯得格外乾淨。

    堅韌有力的手扶起了沈雲庭:“沈兄,走。”

    沈雲庭被季逍遙攙扶著,宣武士兵們和臨安士兵們跟著二人,眾人浩浩蕩蕩一起回了營帳。

    夜幕降臨之時,一處燈火通明的營帳內,沈雲庭望著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沈明月,憂心忡忡,他嘆了口氣:“明日返臨安,找君墨染那個畜生要解藥。”

    臨安隨他們來的將士們,大多命葬沙場,留下的僅僅有十位,這十位中還有一半傷殘,這一場戰爭,死了太多熱血沸騰的戰士,連宣武的十萬大軍,也僅剩七萬。

    不幸中的萬幸,是能要解藥了。

    沈厲陽搖頭:“我們未死,老皇帝不滿意,君墨染那冷血的畜生,更不會給解藥。”

    季逍遙眉目在燈光下明暗交雜,他朗聲道:“我隨你們去。”

    總不能看著明月死,哪怕是攜宣武打臨安,他也要將解藥拿過來。

    三人相視一笑,沈雲庭和沈厲陽覺得,明月的後半生有著落了。

    月掛梢頭,白日鮮血淋漓的戰場上,大片血跡早被風沙所掩埋,沈雲庭和沈厲陽站在沙子上,神情嚴肅。

    沈厲陽一撩袍子,跪在地上,聲聲堅定:“我沈厲陽所言,句句屬實,弟兄們,你們安心......你們的家人,就是我沈厲陽的家人,我必然富養他們。”

    說著說著,向來堅韌不拔,在商海中游刃有餘的臨安首富紅了眼眶,他喉嚨哽咽:“對不起。”

    倘若不是沈府引天子猜忌,老皇帝又怎麼會爲了殺他和雲庭,冠冕堂皇派來這一萬士兵,讓一同上戰場。

    到底是沈府拖累了這將近一萬生前熱血沸騰,亡故卻孤魂葬他鄉的戰士。

    “對不起......對不起。”沈厲陽一遍遍的說著,聲聲泣血。

    一旁站著的沈雲庭鼻翼一酸,同樣跪了下去,他鄭重磕了三個響頭,沒有去安慰沈厲陽,密密麻麻的焦灼愧疚瀰漫心頭,是沈府拖累了這些朝氣蓬勃的戰士。

    老年人心理承受能力弱,沈厲陽臨近五十,經受不住這深深的愧疚感,暈了過去。

    “爹!”

    漫天風沙中,月光詭異,沈雲庭大吼,撕心裂肺,他爹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這一暈倒......沈雲庭不敢想象。

    雙手顫抖的抱起了沈厲陽,腳步迅速往營帳趕,他心下一遍遍祈禱,爹爹千萬不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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