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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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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兩年後,凌霄太子被敲詐

    天山老人重重點頭:“對!鳳凰靈體。”

    看他找到了鳳凰靈體,毒婆娘肯定羨慕哭了!

    夕霧唇角帶笑:“那她是我的徒弟了。”

    “不行!她是我的徒弟啊。”天山老人話語中摻雜著委屈。

    鳳凰靈體,世間難得,毒婆娘口氣不小,上來就搶他徒弟。

    夕霧瞥了一眼天山老人:“誰的徒弟?”

    天山老人秒慫:“你的你的。”

    哎,沒辦法,自己的娘子,自己寵,若不順著毒婆娘,毒婆娘肯定要趕他出去,他又不會武功,打不過毒婆娘。

    沈明月被眼前二人戲劇般的對話搞呆了,她這麼搶手的嘛?!

    夕霧一把摟著沈明月套近乎:“我是毒聖,江湖並稱,我和狗男人是醫毒雙傑,但我還會一點點武功,比他厲害,拜我為師,拜不了吃虧,拜不了上當啊!”

    沈明月鳳眸中蘊含著千山萬水,輕聲道:“好的師傅。”

    兩年後,和煦春風陣陣襲來,帶來了萬紫千紅的春天。

    臨安城外的雪山四季雪常落,如今更是如此,不同的是,今日乃沈明月兩年期滿,離開之時。

    一襲明紅色在白茫茫的雪山中,格外顯眼,沈明月抬起纖纖十指,接下一片六瓣雪,朝著裡面喊:“夕霧姐姐,老頭子,我要走了!”

    夕霧攙扶著哭到幾乎站不穩的天山老人走了出來:“走就走,說什麼說,看把狗男人難受的。”

    江湖鮮少人知道,天山老人和毒聖乃夫妻,沈明月也是來到這裏後才知道。

    這兩年二人共同教沈明月醫毒武,沈明月和二人混成了忘年之交,從徒弟升級成了夕霧妹妹。

    天山老人瞳孔通紅,戀戀不捨的對沈明月說:“小月月,你走了,師傅又要擔起那做飯大任了!再待一年,不走好不好?”

    他可不想做飯,面對著爐灶既要生火,又要切菜,還要炒菜,麻煩死了,最重要的是小月月做的飯好吃啊!

    未等沈明月開口,夕霧就揪著天山老人的耳朵擰了一圈,話語陰森:“給我做飯,委屈你了?”

    “疼疼疼。”天山老人嚷嚷道,“不委屈不委屈。”

    夕霧又揪了一圈,方纔鬆手:“哼。”

    沈明月不禁失笑:“我不能留下了,我還有家人,感謝姐姐和老頭子這兩年的栽培,我以後見人就說我是天山老人和毒聖的妹妹。”

    夕霧愉悅的勾了勾唇角:“妹妹你記得回來看看,出門在外報家門,一定別忘了報姐姐。”

    嘖嘖嘖,鳳凰靈體是她妹妹,面上有光啊,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雖沈明月只學了兩年,卻完全繼承了她和狗男人的衣缽,醫術甚至遠精他們二人,這便是天賦。

    沈明月低笑背起包袱:“好,我走了,會常來看看的。”

    她一步一頓離開這個住了兩年的地方,終歸有些不捨,連輕功都沒用,快要離開雪山之時,卻被一位少年攔住了。

    少年狹長深邃的眸子深斂鋒利,日光灑落,他望著她,五官俊郎如玉。

    “天山老人在這裏嗎?”穆清開口,是悅耳的公子音。

    沈明月細心問:“你有事嗎?”

    穆清答:“找天山老人治病。”

    沈明月眉目彎彎:“我乃天山老人和毒聖的妹妹,我可以治你的病。”

    天山老人和夕霧說過,她若治好五個病人,便贈她一份禮物,這少年郎趕得巧,可以成為她治好的第一個病人。

    穆清皺了皺眉頭:“你纔有病,我找天山老人治我孃親的病。”

    話落,他打量著沈明月,一襲紅色長裙,膚如凝脂,顯然是哪戶人家的大小姐。

    於是穆清又道:“你是天山老人和毒聖妹妹?我還是天山老人的爹呢。”

    下一瞬,一陣風雪呼呼襲來,風雪散盡,天山老人赫然站在那裏,剛哭過的眼梢微紅。

    出口的話卻底氣十足令人敬畏:“你是我爹?狂口小兒!”

    在雪山發生的任何事情,都逃不過天山老人的眼,他正難受呢,居然還有狂口小兒自稱他爹!

    穆清看了眼老人,鶴髮童顏,容貌不老,確實是天山老人。

    於是自報家門鞠躬一禮:“天山老人勿怪,這女子自稱您和毒聖的妹妹,在下看不慣她胡說,纔開此玩笑。”

    沈明月似笑非笑的望著穆清,天山老人呵斥:“胡說?她確實是毒聖和我的妹妹。”

    天山老人擺擺手:“滾出雪山,這裏不歡迎你。”

    穆清眸子比常人清淺,如琉璃般清澈,此時卻黯淡一瞬,從未有人罵過他。

    可想到病臥床榻的孃親,穆清彎下脊樑:“請天山老人救我孃親。”

    天山老人冷哼一聲,鬧脾氣:“你不是我爹嗎?你去自己救哈。”

    穆清從懷中掏出一塊黑金令牌,遞給天山老人:“素聞您愛吃,憑此令牌,可在福祥樓免費暢吃。”

    福祥樓乃開遍四國的連鎖酒樓,倘若有了此令牌,那天山老人就不用做飯了。

    不要白不要!天山老人接過令牌笑嘻嘻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令牌我就收下了,明月丫頭,你去幫忙治。”

    一直在旁的沈明月無奈撫額,調侃道:“你拿好處,讓我辦事,老頭子好算盤。”

    天山老人瞬間跑路,留下一句:“我聽不見聽不見。”

    獨留穆清和沈明月二人,雪花落在女子薄如蟬翼的睫毛上,一顫一顫的。

    女子鳳眸譏笑望著穆清,朱脣輕啟:“剛剛給老頭子的令牌,也給我一塊,我就救你孃親。”

    穆清長身玉立,猛然笑起來,臉頰旁出現淺淺梨渦:“幸虧我知道這裏是天山老人的地盤,否則還以為誤入土匪窩了呢。”

    物以稀為貴,黑金令牌僅有三塊,不僅可免費吃食物,還反映了此人的財富問題。

    福祥樓在四國皆有名,是天下第一酒樓,黑金令牌連各國皇帝都難拿。

    如今,天山老人和眼前女子,一人要一塊,呵。

    沈明月微微歪頭欲走:“愛給不給,不給不救。”

    她纔不聽老頭子的呢,不滿她意,死都不救。

    穆清一把抓住沈明月:“在下沒說不給啊!”

    話落,手中就如變戲法般,出現了一塊黑金令牌,穆清狠狠心,將令牌給了沈明月,孃親重要。

    這令牌雖難得,可在穆清這裏卻無用,相當於兩塊木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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