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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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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還未酒醒

    “大人八歲時,那夫婦賠了本,日子過得拮据,恰巧此時女主人有了身孕,後來我也不知是什麼緣由,大人就沒在蕭山了,我是八年前才遇到的大人,因此那方家姑娘與大人的事兒我也不清楚。”

    “不過我敢肯定,大人絕不喜歡那個方姑娘。”寧霏一臉篤定。

    “為什麼?”風吟疑惑道。

    “自然是我跟著大人這八年裏從未見過方家人,更未聽大人提起過這位方姑娘了,還是這次方姑娘找上門,我纔去瞭解了下,若大人心裏真有她,怎會八年不聞不問?”

    寧霏轉了轉眸子,看向沈良姜,“雖然我不願意承認,可你如今的確已經是容府的主母,大人的夫人了,你還怕她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丫頭不成?”

    沈良姜睨了她一眼,“我只是在想,你家大人知不知曉你私自打聽他的過往?”

    寧霏捂唇,起身,端起糕點朝外走,一邊念道:“我沒來過。”

    動作行雲流水,叫風吟看得一臉錯愕。

    “姑娘,若這個方姑娘真是大人養父母之女,那咱們好像也不太好趕她走了。”

    沈良姜垂著眸子,指尖輕輕敲著桌面,“阿容離開方家時,方家姑娘纔出生,可如今方茗蘭自稱方家姑娘,帶著信物來找容衍,此事我怎麼瞧著透著股子蹊蹺呢?”

    “那姑娘打算如何做?”風吟詢問道。

    “先派人查查這個方茗蘭吧!若她真是方家遺孤,阿容欠方家的我幫她一起還,若不是,我也不必忍這口氣了!”

    沈良姜揮手,吩咐風吟讓人去查,好在蕭家不遠頂多三兩日便能有了結果。

    用過早膳,沈良姜便備馬回門了,她剛穿戴好,容衍便進來,沈良姜睨了他一眼,沒說話,直徑出門,容衍也沒開口,默默跟上。

    馬車裏也是一片安靜,安靜到風吟都不敢呼吸。

    馬車一停,她便迫不及待的下去深呼一口氣,拉著追雪道:“追雪姐姐,一會兒回去我跟你們一輛馬車吧!姑娘那馬車簡直不是人待的。”

    追雪安撫的拍了拍她腦袋,“行,瞧把咱們風吟憋得。”

    侍女奉命守在門口等沈良姜,她一到便有人麻利的去通報沈國福,沈良姜正指揮著小廝搬東西,身後傳來沈國福的聲音。

    “阿姜!”

    沈良姜回身,揚唇笑道:“父親。”

    容衍站在她身旁,也朝沈國福頷首喚道:“岳父大人。”

    “容大人不必多禮。”被當朝二品大臣這般行禮,沈國福的心有些發顫。

    他拍了拍沈良姜的手背,“回來就好,還帶這麼多東西來做什麼?”

    “這些東西都是我特意為父親挑選的,父親就留著吧!”沈良姜笑道。

    “好,看到你們相處得好,為父便放心了,進去說話吧!”沈國福揮手,領著二人進府。

    “姐姐回來了。”

    沈良姜抬眸,對上站在不遠處的沈西蕪,唇瓣扯了扯,“二妹妹。”

    沈國福看了兩人一眼,低聲道:“阿姜,我知曉你們姐妹素來有矛盾,但那都是從前的事了,如今你們都成家了,日後還是得互相幫襯纔好。”

    沈良姜垂著眸子應聲,“我知道了,爹爹。”

    “走吧!已經準備好了膳食。”沈國福笑著領著幾人進去,用過膳沈國福便與容衍去書房下棋了。

    廳堂裡只剩下沈良姜與沈西蕪,沈佩蘭稱病未來。

    沈西蕪目光落在沈良姜身上笑了笑,“沒想到咱們姐妹鬥了這麼久,還是你醒了。”

    沈良姜垂著眸子看著手中茶盞,“我從未想過與你鬥。”

    沈西蕪失笑,“是,都是我在招惹你,想起來,我從前也真是沒腦子,明明有爹孃寵愛,什麼都不用愁,卻偏偏想事事贏你一頭,反而把自己弄成了現在模樣。”

    沈良姜有些詫異,沈西蕪竟能說出這樣的話,看來這次是真醒悟了。

    “你那位夫君這次沒來?”沈良姜詢問道。

    “他哪裏願意來這兒?一大早就睡勾欄院裏去了。”沈西蕪淡淡說著,眸底沒有任何變化,彷彿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兒。

    徐家那個庶子花名在外,她也聽說過,只是沈西蕪如今看得這麼開倒不像沈西蕪了。

    “你少用那般同情的目光看我,我如今也是握著徐家的中饋,今日回來是想瞧瞧我輸在了哪裏,可從前對你做過的事,我沒一樣後悔的。”

    說完,沈西蕪起身,“我府裡還有事兒,就不陪你多留了。”

    沈良姜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隨著她的身影走遠才收回。

    “姑娘,奴婢方纔瞧見二姑娘手臂上有好幾道淤青,也不知她在徐家經歷了什麼。”風吟輕聲開口。

    沈良姜眸色微轉,“我也瞧見了,想來是在徐家遇到的事兒才讓她如今有這麼大的改變吧!”

    因果迴圈,如今的惡果也算是對沈西蕪的懲罰了。

    沈良姜起身,“容衍呢?”

    “姑爺還在同老爺下棋呢!”風吟回道。

    “那咱們出去走走吧!”沈良姜側頭,看向身旁的追雪,“你同我一道。”

    追雪應聲,沈良姜沒有乘坐馬車,就帶著風吟和追雪在街市走了走。

    她忽然停下步子,視線落在剛從勾欄院裏出來的人身上。

    徐正也注意到了沈良姜,他已經喝得七分醉,瞧見沈良姜那張絕美的容顏,平日藏在心底的色膽便冒了出來。

    “呦!這不是大姐姐嗎?怎麼孤身在這兒?”

    徐正嘿嘿笑了幾聲,手便不安分的朝沈良姜伸來,下一刻,就被一拳揍飛了。

    追雪拎著他的衣襟將他丟在沈良姜跟前,沈良姜慢悠悠的蹲下身子,拿了帕子輕輕擦去他嘴角的血跡,“酒醒了嗎?”

    徐正迷迷糊糊的抬頭,瞧見追雪那揚起的拳頭,一個激靈,忙道:“醒了醒了!哎呦,咱都是一家人,大姐姐怎能對我下如此狠手呢?”

    “誰跟你是一家人?”沈良姜拍了拍他腦袋,揮手道:“我瞧他酒還未醒,接著打。”

    “哎……哎呦喂……別打臉吶……”

    一陣慘叫過後,徐正捂著鼻青臉腫的腦袋哭了起來,“幹啥啊!好端端的給人摁一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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