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中毒的其實是
“鞠躬道歉,不是你應該做的嗎?”
裴翊寒面無表情看著桃音,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聽完這話,桃音徹底愣了,不敢置通道:“你說什麼?”
“我說,這是你應該做的,你做錯事道歉天經地義,王妃讓你鞠躬又不是下跪,有何難處?”
裴翊寒挑了挑眉,冷漠無情的話就這麼吐了出來。
看著他不近人情的樣子,桃音雙手都在發抖。
[本以為寒哥哥會討厭沈翩然,怎麼到頭來還向著這個女人!是真的喜歡她了嗎?]
聽到桃音崩潰的心聲,沈翩然差點笑出來,上前輕輕挽住了裴翊寒的胳膊,“多謝王爺為我說話,我真不知道這年頭人都是怎麼回事,說錯話做錯事的人道個歉而已,竟然還委屈上了。”
桃音臉上無光,剛要開口辯解,身邊侍女便站出來打抱不平。
“王爺,奴婢斗膽問一句,為何您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郡主妹妹受委屈都不管,一味偏袒王妃?難道這麼多年的情誼都不顧了嗎?”
她梗著脖子,面對威壓強大的裴翊寒也不退縮。
爲了郡主,豁出去了!
裴翊寒頓了一下,立刻看向桃音。
桃音卻緊緊抿著唇,一邊落淚一邊看地面,顯然也想要個解釋。
半晌後,裴翊寒輕輕哼笑,“這件事裡,本王只站對錯不站相識的情誼,何況郡主做的事也危害到了王府的名聲,我理所應當要她好好賠不是。”
聽完這番話,桃音的臉色徹底慘白了。
她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沈翩然便笑著擺擺手,“郡主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了,可以離開王府讓我們夫婦二人恩愛了吧?”
沈翩然說罷,倚在裴翊寒懷裏挑釁地看著眼前女人。
下一刻,裴翊寒配合地摟住她的腰,大手幾乎握住她整個腰身。
沈翩然愣了愣,還沒來得及說話,桃音就氣得哭了出來,“寒哥哥你會後悔的,她根本配不上你!”
說完她轉身就跑,侍女更是氣得直跺腳,連忙亦步亦趨跟上。
喧鬧的大廳安靜下來。
沈翩然揉了揉額頭,抬眸瞪了裴翊寒一眼,“王爺還不鬆手,是要演戲演到什麼時候?”
“真是無情,用完本王就翻臉。”
裴翊寒勾了勾唇,收手時忍不住在她腰上抹了一把。
沈翩然頓時紅了臉,總覺這個男人在調戲自己,剛要開口訓斥,就看到小荷匆匆進來了。
“方纔家丁過來說,將軍夫人在外面求見。”
裴翊寒挑挑眉,“她來做什麼?”
沈翩然不打算瞞著他,也不想過多的解釋,“等她來了你就知道。”
她坐在桌邊,給裴翊寒倒了杯茶,擺擺手示意小荷去把人帶過來。
過了半晌,劉氏匆匆來到此處,直接將一包藥粉拍在沈翩然桌上。
她臉色難看的可怕,卻仍舊直勾勾盯著沈翩然,“斷腸散的解藥給你了,我女兒的解藥呢?”
裴翊寒眯了眯眼,疑惑地看著沈翩然。
沈翩然迷茫抬頭,“母親在說什麼?您一大早跑到這裏來,又是斷腸散又是解藥的,女兒真的聽不懂。”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那天你去府裡,是我下毒害你,現在我已經把解藥交出來,青青體內的毒你也應該解開吧?”
劉氏緊緊攥著拳頭,倍感屈辱。
她因為上回的事想要教訓沈翩然,這才設法下毒。
卻沒有想到沈翩然知道了她的舉動,看出酒裡有毒,反過來偷偷給沈青青下藥。
劉氏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的女兒!
看著劉氏急切的樣子,沈翩然突然覺得好笑,“我要是說,沈青青體內根本沒有毒,只不過是一點幽冥草的藥性呢?”
劉氏愣了愣,“不,不可能啊,怎麼會只是幽冥草?”
“沒什麼不可能的。”
沈翩然定定看著她,“她腹痛不止,唇色卻發白而不是中毒的青紫,這還不足以說明嗎?”
她頓了頓,似笑非笑看著劉氏,“倒是母親,我現在真的很擔心您。”
劉氏更加不知所措,“我怎麼了?”
話落,她反應過來,頓時變了臉色轉身到處找東西。
沈翩然冷哼,直接將懷裏的銅鏡扔在桌上,“看吧。”
劉氏心裏更加不安,忙不迭抓起銅鏡一看,才發現自己的唇色是青紫的。
怪不得。
怪不得今日沈將軍問她是不是凍著了,原來中毒的是她!
劉氏猛地抬頭,狠狠盯著沈翩然,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被整治到這個份上。
在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的時候,沈翩然已經緩緩起身,“母親就別想這麼多了,還是回去想辦法解毒吧,斷腸散三日以後毒發,可我投的毒今夜就會發作。”
她笑吟吟的,沒有任何冷冰無情的樣子,可一雙眼卻深如寒潭,讓人看著就忍不住哆嗦。
劉氏嚥了咽口水,終於害怕地坐在地上,“我,我現在把解藥帶來了,你也應該給我解藥作為交換,咱們誰都活下來不好嗎?”
裴翊寒一直冷冷看著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卻緊緊捏著沈翩然給他倒的那杯茶。
“好笑。”
沈翩然越發嗤笑,挑眉道:“我不需要解藥,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大家同歸於盡豈不是好事一樁?我去到陰曹地府也不會孤獨。”
劉氏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說什麼?”
“我活夠了,要死一起死,我不需要解藥。”
沈翩然坐回椅子上,不緊不慢地整理衣袖。
劉氏徹底懵了,反應過來後起身就去拿那包解藥。
有隻手擋在她面前,將解藥拿起來,她抬頭就看到一張冷峻的面容。
裴翊寒站起來捏著解藥,居高臨下看著她,“敢給我的王妃下毒,你活膩了。”
他揚手將解藥拋給小荷,“去,讓小廚房熬藥。”
“等等。”
沈翩然走過去,在劉氏絕望的目光下拿起解藥包,幾下撕成碎片。
藥粉洋洋灑灑落了一地,裴翊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底充斥著不易察覺的擔憂,“你這是瘋了嗎!真不想活命了?”
[這女人,什麼時候讓我省點心。]